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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欣閉上眼睛,鎮定片刻,然後掙脫胤祥的手,轉身,一手遮住下體,略微側首讓溼漉漉的頭髮垂在胸前遮住兩枚玲瓏,然後便凜然不動如女神一樣端立在胤祥面前。
“如何,十三爺?我的身體沒什麼缺點吧?”她展露一個迷人笑容。
胤祥沒有會過意來,“如羊脂白玉啊!”
佳欣靠前一步,直視胤祥的眼睛,舉起空閒的另一隻手,狠狠一個耳光抽了上去,然後坦然轉身放開雙手走人。
胤祥苦笑不得地立在當地。
池子裡金雅軒撩撩水花,悠悠道,“十三爺,我大清以禮教立國,你既然看了人家格格的身子,是否該娶了人家,給人一個名分?”
胤祥搖搖頭。“我若做了皇帝,便要她們姊妹效仿娥皇女英。我若做不了皇帝——我若做不了皇帝,呵。”
他沒有再說下去。
大逆不道的奪嫡言語,從他嘴裡說出來似乎理所當然,又似乎蒙著一層悲意。
金雅軒嘆口氣。“你就算做了皇帝,也封不了兩個皇后。何況,看她的意思,也不太喜歡你。”
“誰說的?”胤祥好勝地爭辯。“她明明是喜歡我的——只是,有些事情,眼前看來如美夢一場,二十年後,又有誰知道會如何地久天長?”
“你又來了。十三爺,我早說,你不該和法海先生學得太多,走得太近。”金雅軒並不瞭解胤祥在說什麼。
也許,世上本沒有人可以瞭解。
“你不會懂的。”胤祥對著雅軒眯眼一笑,“雅軒,你的身子也很漂亮。要不我去跟你娘說,什麼時候我量珠為聘,把你給了我吧?”
“呵,你量豬頭為聘還差不多!”金雅軒忽然從水中躍出,在地面上一點,便水淋淋地騰空而去。
“喂,你的帽子和鞋子不要了麼?”胤祥在她身後假模假樣地好心大喊。
晚間,一群人聚在一起秘議。
佳欣面色不善,總是憤恨地瞪著胤祥。
胤祥卻一臉正經。“祭泰山之儀,明日會有禮官來報備講解。大致上來講,”他掃一眼眾人,開始口若懸河:“明日午時之後轎輦上山,宿於御帳坪。後日丑時三刻沐浴起身,寅正出發由百丈崖、南天門登山,在雲峰亭孔子小天下處停留小祭孔聖,寅時末刻至日觀峰觀日出,用茶點。辰時下山,戌時率百官往岱廟——聖上不在,所以往岱廟之前那些都不用做,大夥兒睡覺就是。”
佳欣拍桌子。“既然不用做,你說了那麼多作什麼?”
胤祥笑著過去翻翻佳欣做的筆記,悄悄在她耳邊說,“撕了吧,字實在太醜。”
佳欣已經連氣都懶得生了。
“戌時,太常寺卿書祝文於祝版上,於天貺殿安置。戌時一刻,進黃速香、磁爵、登鉶、簠、簋、籩、豆、酒、燭、燈、牛、羊、豕,備青帛、圓香。戌半,太常寺卿至御輦叩請祭祀。此時我於輦中請御旨,爾後更朝服,佩東珠,以半套天子儀仗進中門。午時正上香,行二跪六叩禮。之後上三獻禮,帛官、爵官、祝官上呈青帛,讀祝文,我行三叩禮。爾後禮成,二跪六叩,我就完事了,燔官燎祝、帛、香三物,贊引官奏禮畢。未時三刻,祭淑明後。申時結束,回行宮休息。”
佳欣吐吐舌頭,終於按照胤祥所說乖乖放棄。
她實在已經記不下來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家看看,其中有什麼環節,需要安排?”
金雅軒換了衣裳,神清氣爽地欠身開口。“十三爺,能否在請御輦聖旨之時,加一把欽差的尚方寶劍?這是最為關鍵的時刻,賊人若潛伏在側,知道轎中不是聖上,說不定會狗急跳牆。若十三爺手上有劍,一旦有變,好歹能抵擋片刻。”
“好!”胤祥讚許地點頭。“一會傳令下去,把我的佩劍換個鞘再套上明黃綾子,放進大轎中去。”
呃……原來尚方寶劍就是如此自制而成。
“太常寺卿可信得過?”
“是四哥門人,明日抽空見一次,想是無礙的。”
金雅軒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十三爺,”小樓小築姐妹一路來都是一身太監打扮,混在隨扈之中。小樓道,“帛官、爵官、祝官,可否由我們的人來做?”
胤祥搖頭,“不可。就算宮中老太監,也未必能學像那套祭神禮儀。不過,贊引官全程陪伺在側,又不用做什麼,倒可以藉助。小樓,就由你來扮,順便接應排程在岱廟候命的十名人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