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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她咬了咬牙,回到屋裡開始收拾箱籠。把早年元娘賞的東西都清了出來,在心裡算了算,估就是當了原先一半的價錢,也足夠兩千兩銀子,心裡這才略許安定了些。
晚上楊輝祖過來。
他臉色有些難看:“媽媽,順天府的人說,大興的應大打死了人,在他身上搜出了巨金。懷疑是買兇殺人。查到這銀兩是陶大哥給的……”
沒等楊輝祖的話說完,陶媽媽已全身癱軟在了太師椅上。
殺人不過頭點地,十一娘不僅要把自己往死裡整,還要死後都讓兒子背個失德的罪名。
“媽媽,我看這事處處露著幾份蹊蹺。”楊輝祖問她,“你仔細想想,陶大哥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陶媽媽搖頭,並不想和楊輝祖多說這事。
他現在是徐府的管事了,吃的是徐府的事,就算是知道了,只怕也幫不上什麼忙。
“輝祖,多謝你了。”她有無力地道,“這件事你讓我仔細想想。看是不是你陶大哥無意間得罪了什麼人”說著,親自關楊輝祖。
“媽媽,這件事可大可小,您可要快點想辦法才成!”他半是感嘆,半是擔憂,一面朝外走,一面和陶媽媽閒話,“要是有人因此指責您教子無方,到時候只怕會連累您!”
如晨鐘暮鼓,陶媽媽呆在了那裡。
不錯。只要陶成惹上了是非官司,十一娘就可以她教子無方,品行不端為由將她和陶成都攆出府去……這才是十一娘最終的目的。什麼找她去說話之類的,不過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罷了。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冒出了出來。
“媽媽,您這是怎麼了!”楊輝祖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同情之色,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陶媽媽,“這個時候,您可千萬不能倒下。要不然,陶兄的事可就壓不住了。”
楊輝祖的話如三九寒天裡的一瓢冷水,讓陶媽媽渾身一冷的同時清醒過來。
不錯,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把事情壓下來。
她草草和楊輝祖說了幾句話“我沒事”之類的事,把楊輝祖打發走了,失魂落魄地一個人在屋裡轉悠了好半天,只到小丫鬟怯生生地進來催她早點歇息時,她才緩過一口氣來。
難道就這樣離開不成?
陶媽媽望著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廂房,想到諄哥天真的笑臉,淚如雨下。不知道是該罵兒子不掙氣好,還是罵自己小瞧了十一娘,以至於大意失荊州……
這樣哭了一場,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不走是不行的了。就看怎樣一個走法。
她靜靜地坐床上,看著屋子裡的光線一點點地亮了起來。然後叫了小丫鬟進來幫自己重新梳洗打扮一番,去了徐嗣諄上學的路上。
清晨,有薄薄的霧,林間小鳥歡唱。徐嗣諄穿著寶藍色淨面杭綢直裰,揹著大紅刻絲書包,和徐嗣誡說說笑笑地走了過來。
“媽媽!”看見她,徐嗣諄的笑容越發的歡快,他快步走了過來,揚著和元娘一樣秀雅的臉龐望著她,“您在這裡幹什麼?”
往事一幕幕地從陶媽媽腦海裡閃過,她淚盈於睫。
“沒事,沒事。”陶媽媽如珍似寶般小心翼翼地將徐嗣諄抱在了懷裡,低聲道,“媽媽就是來看看您。”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一雙草綠色繡著梅色臘梅的繡鞋。
這是十一娘慣用的顏色。
她抬頭望過去,就看見了那個叫喜兒的小丫鬟,滿臉戒備地望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陶媽媽嘴裡有些發苦,然後感覺徐嗣諄輕輕地推開了自己。
“媽媽,我今天吃了一碗白粥,母親說,我今天吃得到好,中午做我愛吃的冬筍湯。”徐嗣諄笑吟吟地道,“媽媽不用擔心我,我好著呢”又道,“你快點回去吧,我要去上學了。遲了趙先生該不高興了。”
陶媽媽含淚笑著點頭,目送徐嗣諄朝外院去。突然間意識到,如果十一娘想害諄哥,有太多的機會……
念頭一閃而過,她堅硬的心如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她去了十一娘處。
十一娘剛剛吐過,正由琥珀服侍吃櫻桃。
徐令宜見她連吃了七、八個,笑著吩咐綠雲:“你去跟白總管說一聲,算著日子,御貢的大白桃應該到內務府了。讓他幫著弄一筐來。”然後望了十一娘,“給你嚐個鮮。”
“不用了!”十一娘忙拉了徐令宜的衣袖,“我懷象不好,吃不得桃子。”
徐令宜有些不信:“你是怕我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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