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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服侍做什麼?秦姨娘見侯爺不高興,忙跪下來給侯爺認錯。侯爺臉色才緩和了些,叫了翠兒幫著服侍更衣。秦姨娘又叨唸起二少爺的婚事。說二少爺比大小姐還大幾天,夫人這些日子一心一意幫著大小姐找婆家,還把文姨娘找去商量。二少爺的婚事卻沒個音訊。如今二少爺又去了樂安讀書。天地君親師。父母隔的遠,自然以老師為尊。以二少爺這樣的相貌、人品、家世,在樂安只怕是一時無兩。要是被和姜先生交好的窮秀才惦記上了,要是姜先生礙於情面不好拒絕,糊里糊塗地定了親事,豈不是耽擱了二少爺的前程。求侯爺無論如何也要早些為二少爺說家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秦姨娘是真擔心還是假擔心?徐嗣諭又不是父母雙亡。姜先生縱然要做媒,無論如何都要跟徐令宜說一聲。又怎麼會冒冒然地就應諾。
十一娘聽著,就挑了挑眉。
“侯爺一聽,當時就把手裡的帕子丟到了臉盆裡,把秦姨娘濺了滿臉的水。說姜先生豈是她能非議的。還問秦姨娘,到底是不滿意二少爺去了樂安讀書?還是不滿意夫人先幫大小姐訂了親?”雁容說著,上前幾步,湊到十一孃的耳邊道,“秦姨娘嚇得呆若木雞,連臉上的水珠都不敢擦。”好像想到了當時的情景,她抿著嘴笑了笑才繼續道,“侯爺見秦姨娘說不出話來,氣得臉色發青,吩咐翠兒把東廂房收拾出來,要去東廂房歇了。秦姨娘一下子慌了,跪在地上抱著侯爺的腿就哭了起來,還直說是自己是太擔心二少爺了,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胡話來的。
秦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侯爺看得直皺眉,讓杏花攙了秦姨娘起來,自己往外去。翠兒就追了過去,跪在地上幫秦姨娘求情,侯爺索性去了半月泮……“
正說著,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夫人,秦姨娘過來了!”
這還沒到晚上問安的時候呢!
十一娘讓小丫鬟叫了她進來。
秦姨娘紅腫著眼睛,走到十一娘面前就“撲通”一聲跪到了十一孃的面前:“夫人,都是我被油蒙了心,說了些胡話,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二少爺的份上,原諒奴婢這一回來!”說完就伏在青石磚上要磕頭。
雁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秦姨娘:“姨娘這是怎麼了?進來也不說個青紅皂白的就磕頭。縱有萬倍的委屈,你讓我們家夫人怎麼跟你做主啊!”
秦姨娘不起來,卻也沒再要磕頭,淚眼汪汪地望著十一娘:“我是看著世子爺訂了親,大小姐的婚事也有了眉目,只有二少爺還孤家寡人一個,擔心他的婚事。所以昨天晚上侯爺去的時候,說了幾句不妥當的話,惹惱了侯爺。夫人,侯爺是最尊敬您的,求您看在我沒讀過書,不識明理,幫我在侯爺面前求個情。”
竟然讓她幫著在徐令宜面前說話……十一娘一時語凝。
秦姨娘又要磕頭,卻被雁容攔住。
“夫人,”她急急地道,“我原是侯爺身邊服侍的,蒙太夫人的恩典、侯爺的恩典,這才能抬了姨娘,早就心滿意足。何況如今我已是坐三望四的人,早該斷紅斷綠了。侯爺惱了我,原是我的錯,怎樣也不為過。我是怕侯爺因我的緣故,覺得二少爺也是個行事沒章程的……夫人,只要侯爺不惱二少爺,要我怎樣,我都沒有怨言。”
十一娘有些意外。
秦姨娘這是在告訴自己,她心裡只有徐嗣諭,至於徐令宜的寵愛什麼的,她早已不在乎了嗎?
十一娘想到第一次見到秦姨娘時諄哥對她的排斥,想到剛進門時秦姨娘對自己的恭敬,想到那個冬雨夜她逾越的相迎……心頭升起異樣的感覺。
“你起來吧!”靜悄悄的廳堂突然想起徐令宜的聲音。
十一娘忙收斂了心思,曲膝給徐令宜行禮。
徐令宜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秦姨娘一眼,吩咐雁容:“都退下去吧,我有話跟夫人說。”
雁容曲膝應是,看著秦姨娘。秦姨娘望著面容冷峻的徐令宜,眼神一暗,嘴角翕了翕,和雁容退了下去。
十一娘給徐令宜斟了杯茶:“侯爺有什麼要緊的事!”
徐令宜卻神色一緩:“沒什麼事!免得她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不再提這件事,更衣和十一娘去太夫人那裡吃了晚飯。回來後也不去秦姨娘那裡,歪在十一孃的內室炕上看書。十一娘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想到他昨天半夜去了半月泮,今天秦姨娘又跑來給自己磕頭,不想捲進去,坐在炕上一面給周夫人做著鞋子,一面陪坐。
待到亥初,十一娘感覺眼睛都有些澀了,徐令宜突然站了起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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