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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夫人的口氣,是這意思!”十一娘斟酌地道。
徐令宜大拇指磨挲著茶盅的盅口,半晌沒有做聲。
“侯爺!”十一娘見他眉宇間還算溫和,不由低聲道,“您當時真的遇到了宵小嗎?”
這話大有深意。
徐令宜很是吃驚。
他抬頭望著她,沉吟道:“自然只能說是宵小!”
十一娘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徐令宜臉上有難掩的驚愕。
十一娘,有膽色!
而十一娘聽著徐令宜的話,卻在心裡想著:也就是說,不是宵小!
她聯想到靖海侯世子的失蹤,想問一問,轉念又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喧之於口不如藏之於心。說到底,是不是徐令宜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樣看待這個問題。
“皇上來,”她神色漸肅,“有沒有提起靖海侯世子失蹤的事?”
徐令宜眉角微揚。
區家敢用調虎離山之計半路伏擊他,他就敢用王九保這個地頭蛇的關係網,派出武技高超的死士除了靖海侯世子,讓區家從此陷入世子之爭、嫡庶之爭的內亂,達到他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他在區氏被封為貴妃就開始著手對付區家了。待章丘那個賣地人行為超出常理的時候,他已起了疑心。這才不顧身邊人的勸阻,以身為餌去了山東。區家的人果然動了手。他也從中證實了自己得到的訊息,從而決定以雷厲手段除去世子。為了不讓人把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他當時把活下來的人全都交給了山東指揮司。要不然,皇上見到他的時候也不會語帶愧疚了。
這些事,瞞過了別人,卻沒瞞過十一娘這個枕邊人。
她是個聰慧又敏感的人。與其繼續瞞著,還不如告訴她實情,也免得她不安。
“區家前些日子行事沒有個章程。”他含蓄道,“加上我這些日子又韜光養晦,皇上還以為是區氏兄弟禍起蕭牆。到沒有想別的。”
十一娘想到了五皇子的死,徐嗣誡的暴光,徐令宜被攻訐和免職……化被動為主動,到了今天,終於扭轉了局面!
她長吁了口氣。自從聽到李夫人一席話後就高懸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然後想到了貞姐兒的婚事。
自己兩世為人,徐令宜功成名就,都不時有戰戰兢兢的時候。要是貞姐兒嫁到汲汲營營的李家,跟著李霽的仕途沉沉浮浮,只怕沒幾日就要心力交瘁。
思忖間,卻聽到徐令宜突然道:“至於貞姐兒的婚事,就定邵家的小子吧!”
兩人難道不約而同地在考慮貞姐兒的婚事?
十一娘微微一愣。
徐令宜已道:“這世間事,沒有十全十美的。相比遠嫁,我更願貞姐兒生活安穩。李家小子雖然不錯,但李總兵行事激進,卻不是良配。何況李總兵是靠妻族起家,李夫人必定會看重媳婦的身份地位。一旦李公子遇到為難的時候,只怕會鼓勵媳婦為兒子奔走。貞姐兒又是個溫良恭順的。到時候,貞姐兒豈不是第二個李夫人?邵家卻不同。百年望族,人丁興旺,家風穩健,不會輕易捲入廟堂紛爭。有了家族的庇護,貞姐兒嫁入邵家,可以相夫教子,安心過些小日子。”
十一娘比較贊同這個觀點。
李家根基薄,正是創業的時候,娶媳婦巴不得能幫上一把才好。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徐家有什麼事,只怕貞姐兒立刻會被嫌棄!
“而我們徐家的困境卻不在眼前,而是在以後。”徐令宜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凌厲之色,“我們縱然不找個幫手,也不能找個拖後腿的。”
徐家的危機在以後的立儲和繼承大統。邵家立家已久,多次經歷這些事,且家大業大,自然會慎重行事。而李家到時候看著場面混亂,利令智昏之下,不僅不會保持中立,恐怕還會想著擁立之功。局面如果對徐家有利還好說,如果情況危急,別說和徐家一條心了,甚至有可能出現反戈相向的情況……
十一娘輕輕“嗯”了一聲。
“李家的事,我來處理。”徐令宜望著十一娘,“他不是想求福建總兵嗎?到時候我會出面跟梁閣老打聲招呼的。至於梁閣老賣不賣這個面子,那就要看梁老閣有什麼打算、李總兵使得勁大不大了。至於婚事,就說兩個孩子的八字不合吧?這樣一來,李家的怨懟也少一些。”
這樣最好。有時候,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話說到這裡,十一娘想起五夫人為貞姐兒說媒的事來:“……侯爺早點做決定也好。免得拖來拖去的,我們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