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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弄得人人皆知?
“不用了,不用了。”十一娘笑道,“我們開個小小的喜鋪,用不著那麼大的場面。”
她和簡師傅決定做中檔的生意。如果把場面弄得太大,一般的人只怕不敢去鋪子裡瞧。
徐令宜也道:“她們女人家賺點胭脂錢的生意,你別亂摻合。”
十一娘每天向徐令宜報告進度,徐令宜對她們的事很瞭解。
徐令寬聽了有點焉。
五夫人就笑道:“哎呀,到時候我們送恭賀去就是了。四嫂剛開業,可比你請什麼戲班子去唱戲實惠。”
“對,對,對。”徐令寬和徐令宜都不太通庶務,但兩人名下都有產業,多多少少對這些事有點了解,“四嫂剛開業的時候不如就按本賣。等把碼頭打下來了,再想辦法換新品種,然後加點薄利。等站穩了腳,就再換品種,開始賺錢。”
“那就承五爺的吉言了!”十一娘笑盈盈地向他道謝。
徐嗣諄聽了表情有些鬱悶。
十一娘柔聲問他:“怎麼了?”
徐嗣諄遲疑道:“母親去開喜鋪,那以後豈不常常要和管事們對帳?那我是不是要幫著管五弟啊?”
“怎麼?你不願意!”坐在旁邊的徐令宜突然淡淡地道。
徐令寬和五夫人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不是,不是。”徐嗣諄忙道,“是這些日子師傅要編個《燕京記事》,讓我幫著查典故、出處。我要先跟先生說一聲。要是母親忙的時候,看能不能把五弟也帶到雙芙院去。”
徐嗣諄住在太夫人這邊,徐嗣誡又住在自己那裡。如果不給他們創造機會,兩個人除了昏晨定省,很難有交集的時候。為了加深兩人的感情,十一娘常在月底和管事們對帳的時候讓徐嗣諄帶徐嗣誡玩。他肯定是想著母親又多了一樁事,以後會更忙,所以才有此一問。
太夫人聽了呵呵笑起來,把徐嗣諄抱在懷裡:“我的乖孫。你母親只是出股,鋪子裡的事,自然有簡師傅管。要忙,也只忙兩、三天罷了!何況你五弟身邊還有管事的媽媽。不需要你管。”
徐令宜眼底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只有徐嗣誡,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提自己的名字,睜大了一雙漂亮的鳳眼好奇地張望。
十一娘笑著把徐嗣誡抱在了懷裡。
簡師傅開始找提供面料、絲針的商行,隨便聯絡江南的一些老朋友,看有沒有人願意到這邊來做繡娘。劉元瑞家的則負責在周圍鄰居找善繡之人做幫活,濱菊則清理以前的一些花樣子,到喜鋪去看別人都做什麼活,賣什麼價錢。陪貞姐兒做繡活的事就落在了秋菊身上。秋菊不免常常憧憬,以至於貞姐兒有天道:“母親,要不,我也幫著你們喜鋪繡東西吧?”
“這可不行。”十一娘笑道,“你不是繡娘,要是有繡的東西落到市井之中了可不好!”
這樣忙到了十月初,她們最為頭痛的繡娘問題基本上解決了。
因為不想摻合到彩繡坊和仙綾閣的爭鬥,有四、五個曾受過簡師傅恩惠、又沒有家室拖累的繡娘決定來燕京投靠簡師傅。這批繡娘雖然沒什麼太大的名氣,可應付喜鋪這些繡活卻是綽綽有餘。
開喜鋪的事情隱隱有了個眉目。
十一娘心情愉悅,十娘身邊的金蓮和銀瓶突然來找她。
三百五十七
十一娘見金蓮和銀瓶手裡都挎著包袱,大吃一驚:“你們這是幹什麼?”
金蓮低著頭沒有做聲,銀瓶淚盈於睫:“夫人,您去看看我們家大波奶吧!我們家大波奶自那天帶著國公爺從弓弦衚衕回來後就病了。這兩天已經是滴水未進,病得越發的重起來。家裡的事全由國公爺的生父、生母把持著。大波奶不僅不管,還當著國公爺生父、生母的面把我們趕了出來。說我們是羅家的婢女,她現在用不著了,自然要歸還羅家。讓我們來找夫人,以後生老病死都與她不相干。”
十一娘心中漸生怒意。
這個十娘,淨幹些沒頭沒腦的事。把身邊得力的都趕走了,她一個人留在那裡,難道是要學菩薩以身飼虎不成?她還以為別人真不敢動她不成?
屋裡服侍的丫鬟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面如寒霜的樣子,個個俱是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空氣立刻瀰漫一股緊張的味道。
金蓮忙辯道:“夫人,我們家大波奶不是真的想把我們趕出來。實是在沒有辦法了。”她說著,眼圈一紅,“國公爺的生父、生母趁著大波奶精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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