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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晚起了!
想到這裡,她狠狠地拉了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也不管徐令宜有沒有被子蓋的。
黑暗中,杭綢褻衣水般絲滑地柔和地裹在她的身上。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握成了拳。
說來說去,全怪徐令宜!
當時太累了,朦朦朧朧感覺到他在給自己穿衣服。問他什麼時辰了,他說還早:“……再眯一會!”
她怎麼就信了這促狹鬼,竟然真的睡著了。
要不是手無意間摸到了一塊他丟在床上的懷錶,她還以為天沒亮!
明明知道她要早起,還任她睡到這個時候。
徐令宜望著自己身上單薄的中衣,再望著裹得像繭蛹似的十一娘,忍俊不住又笑起來。還一面笑,一面將十一娘連人帶被子摟在了懷裡。
“好了,好了。”他笑著安撫她,“我看你睡得好,所以才沒有叫醒你的。”說著,撩了被角──十一孃的臉露了出來。“我心裡有數。”他幫她攏了攏凌亂的頭髮,“現在才辰初。雖然去給娘請安遲了些,可不會耽擱你去花廳回事。”他望著她的目光很溫和,“娘那邊我們少坐一會就是了──我和你一起去,娘知道你要服侍我,就是晚一點,也不會怪你的。”
十一娘怔住:“現在是辰初?”
徐令宜神色肅然地望著她,眼底卻有隱藏不住的戲謔之色:“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時辰?”
十一娘慌手慌腳地撩了被子在床上一陣亂摸。
懷錶突然出現在徐令宜的手掌。
“是不是在找這個!”
十一娘橫他一眼,撲過去就把懷錶抓在了手裡,開啟一看,指標還指在巳初三刻。
她有點傻眼。
徐令宜又像變魔術似的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懷錶,開啟錶殼給她看。
指標指在辰初過一刻。
徐令宜就笑著上了發條,調了時間,然後把懷錶塞到了十一孃的手裡。
“你現在管著家裡的事,有這個方便一些!”他淡淡地道。
十一娘感受著白銀錶殼的冰冷,一時語凝。
他是什麼時候給自己弄的這塊懷錶?
要知道,在這個時空,懷錶可是十分稀罕的東西。
而徐令宜望著平常鎮定從容的十一娘突然變成了一隻呆頭鵝,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王九保來見他的時候帶幾件珍貴的“小禮物”,他看到懷錶時候想到了十一娘,覺得她能用得上。他突然很慶幸自己當時心中一動,推了其他小禮物接受了這塊懷錶。要不然,又怎麼能看到十一娘這樣精彩的表情!
他玩心又起。
“默言,”徐令宜把臉貼在了她的臉上,輕聲道,“要不,你今天就再病一回吧!”還曖昧箍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拉了拉。
十一娘愕然,然後才發現自己原來很不雅地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立刻想到了那隻懷錶。
肯定是當時急著看時間,沒有注意,所以才會……昨天晚上就是因為他想這樣自己不同意……早上他才會堅持已見……結果即如了他的意,又睡遲了……才有了剛才的又急又氣!
想到這裡,她如觸電般地跳了起來。
“我,我要去梳洗梳洗!”
落荒而逃。
徐令宜笑得不行。
直到見著太夫人,他臉上的笑容還沒能完全斂去。
太夫人笑得比徐令宜更開心。
鬧了幾天的彆扭,剛一合好,來的就比往常都晚。一個雖然板著臉,表情卻有幾份不自在;一個簡直看似溫和,眼角眉梢卻都含著笑。
“來,來,來。”太夫人朝著十一娘招手,“到我這裡來坐。”
十一娘順從地坐下。
太夫人攜了她的手,正欲問什麼,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太夫人,紅燈衚衕那邊派了兩位媽媽來給您問安。”
太夫人心知肚明,問了兩句,就讓杜媽媽帶著去了五夫人那裡,和徐令宜商量著給他們蓋房子的事。
十一娘看著時候不早,辭身去了西花廳。
打發了回事的媽媽,宋媽媽進來。
“我問過了,都是一些問安的話,也帶過兩回吃食,幾方新式的帕子。我們大小姐則親手描過幾個花樣子,還從二夫人書裡找了幾個釀酒的方子讓婆子帶過去。”
“釀酒的方子?”
“好像是說林家大小姐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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