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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不由瞪目。
沒想到皇上說起胡話竟然頭頭是道的。
太夫人和二夫人都面微笑。
“太后娘娘一開始還不答應。”徐令宜可能也覺得皇上的話挺可笑的,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建寧侯和壽昌伯見皇上開了口,既有幾份忌憚,又有幾份心動。皇上看著就說要賜婚,太后娘娘這才沒有再說什麼。”
十一娘有些不解:“那怎麼又成了太后的懿旨?”
三百六十九
“這還用問!”二夫人道,“定是那福成公主怕皇上下旨,以後不好安置楊氏女,所以慫恿皇上以太后的名義下懿旨。正好皇上顧忌下旨賜妾於禮不合被世人恥笑,也就順水推舟,讓慈寧宮的內侍們幫著傳旨了。”
十一娘和太夫人聽了就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微微點頭:“自古以來皇上下旨只有賜婚哪有賜妾的?皇上原只是打算口諭,是福成公主唯恐遲則生變,再生出什麼波瀾來,急著把事情定下來。太后怕我們兩家不遵守承諾,想以旨意約束兩家。所以就由建寧侯和士錚草擬,慈寧宮的內侍傳旨,當場就把這件事給定了下來。”
“我就說,怎麼會傍晚時分下懿旨,內容還不倫不類,如同冊封內命婦的。”太夫人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然後關切地問他,“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之後皇上在慈寧宮侍疾,我們也在一旁服侍。皇后娘娘來後,福成公主在慈寧宮陪著皇后娘娘,我們跟著皇上去了乾清宮。皇上賞了夜宵。因宮裡已下了匙,我們就在值房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皇上又讓內侍傳我和士錚到乾清宮說話。我們一直等到皇上下早朝,說了會話才回來。”
太夫人神色一正:“皇上都說了些什麼?”
“也沒說什麼。”徐令宜含蓄地道,“皇上只說自己奉養太后多年,百年之後縱不能諡‘仁’,怎麼也得諡個‘孝’字吧!”
這也就是皇上一直對太后敬重有加,對建寧侯、昌壽伯多有忍讓的原因吧!
十一娘思忖著。
不管當年發生了些什麼,在世人眼裡,太后對皇上有知遇之恩。如果當年不是太后從中周旋,先帝也不會將皇上立為太子。如今,太后年事漸高,又正在病中,正如一百步已經走到了九十九歲,皇上肯定不想因小失大,在最後的關頭讓太后出什麼意外,背上那“不孝”之名。
太夫人聽著神色一鬆:“既然不願意下聖旨而用了懿旨,又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我也就安心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太后在一切,有些事就要顧著點。相反的,如果太后不在了……
看來,按現在的情形,只要太后在一日,這楊氏就要敬一日。
可有句俚語卻說,“彎彎扁擔牢”。太后病了大半年了,就連福成公主在奉先殿的那番話都只讓她“有驚無險”,誰又敢斷言太后不會“人逢喜事精神爽”,拖個三年五年的呢!
十一娘在心裡腹誹著。索性直接問太夫人:“娘,您看這納妾的儀式該怎麼辦才算妥當呢?”
“怎麼辦!”太夫人淡淡地一笑,“既然是納妾,自然按照納妾的儀式來。這有什麼好商量的!”口氣裡帶著幾份不屑,“娶喬姨娘時是個什麼章程,娶楊氏女就是個什麼章程。”然後道,“老四剛從宮裡回來,你們先回去吃飯吧!我這邊不用服侍了。下午我們商量著把三月三宴請的事定下來。”
徐令宜聽著就站了起來:“那我們先回去了!”
太夫人點頭,慈愛地道:“快回去吧!”
十一娘跟著徐令宜辭了太夫人,回了屋。
徐令宜就歪在了炕上:“你給我下碗什錦麵好了。還是卯初時吃了碗小米粥的。”此刻已是午初,估計餓得只想吃點湯湯水水的東西。說完又補充道:“就是上次我生日你下的那種什錦麵。”
面是十一孃親手做的。揉麵的時候加了點油,用牛骨、雞骨、鴨骨熬得高湯,加了冬筍絲、香菇絲、黃豆芽、胡蘿絲之類的臊子。很平常。但勝在湯汁清爽,麵條勁抖。
“那侯爺靠一會吧!”十一娘隨手把一旁放著的大紅底丹鳳朝陽刻絲薄被搭在了徐令宜的身上,“麵條好了再叫您!”
徐令宜點頭。
十一娘去了小廚房,親手做了碗什錦麵端到內室。
徐令宜歪著頭,睡得正香。他神色安詳,眉宇間不見清醒時嚴峻,感覺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十一娘躊躇片刻,徐令宜已張開了眼睛,神色間帶著幾份惺忪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