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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齷齪的人家氣壞了身子骨划不來!”
周夫人氣呼呼坐下,喝了口茶,這才發現十一娘神態如常,心念一轉,她不由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太后給侯爺和我們家那口子賜的是什麼人吧?”
十一娘想著懿旨上寫的“建寧侯族兄楊忠”,道:“是楊家的旁支吧?”
周夫人點了點頭,聲音比剛才平穩了不少:“我差人打聽過了。兩個都是建寧侯從親族裡挑選出來的,原準備送進宮裡去的。早幾年就專門請人在家裡教些詩琴書畫的不說,還學歌藝舞技……”說到這時,她語氣微頓,“你說,清白人家的女兒哪會這些?會這些的人又怎麼進得了我們這樣的人家?你也是個明白人。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又是名正言順的。這日子長了,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事端來呢?”
“又不能抗旨。”十一娘道,“只能‘水來土淹,兵來將擋’,走一程看一程了。”
“我何嘗不知道!”周夫人情緒低落,“只是心裡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從昨天晚上接旨到現在,這氣就沒順過。”
雖然說楊家女依仗的是太后之勢。太后病情怎樣,皇上對這件事的態度如何,都是關鍵。可楊家敢以這樣強硬的手段與人聯姻,顯然對這兩位楊氏女是很有信心的。
十一娘不由道:“那周大人是什麼意思?”
“他昨天陪公主進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周夫人嘆了口氣。
十一娘聽著心中一動。
皇宮的禁衛軍直接聽命於皇上,而像這樣把福成公主、徐令宜甚至是周士錚都留宿在宮裡的事,沒有皇上的同意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想到皇上幾次拒絕太后。
難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不對,如果是皇上的意思,為什麼是太后的懿旨?
念頭翻翻滾滾,和周夫人的對話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而周夫人這樣宣洩了一番,心情好了很多。和十一娘說了會話,就起身告辭了。
十一娘把她送到了垂花門口。
剛回正廳坐下,徐令宜回來了。
三百六十八
十一娘先上下打量了徐令宜一眼。
他依舊穿著昨天進宮時穿的大紅色朝服,只是玄色七梁冠上的金飾閃爍著耀眼卻冰冷的光芒,給他本就有些冷竣的眉宇又平添了幾分凜冽。看不出與平常有什麼不同。可畢竟是在宮裡歇了一夜,總會有些變化吧?
“侯爺,”她聲音裡透著幾份猶豫,“您還好吧?”
十一娘穿了件石榴紅的素面杭綢小襖,鴉青色繡月白色梅花的綜裙。烏黑的頭髮隨意地綰了個纂,通身沒有飾戴一件飾品。素面朝天,目光清澈,神色平和,落落大方中透著幾份雍容華貴。
徐令宜卻看著有些不對勁。
十一娘喜歡擺弄那些花花草草,也喜歡打扮自己,佈置房間,而且還很擅長此道。同樣一件東西,一旦經了她的手,就會從小處透出些許的與眾不同來,讓人看了總能會心一笑。何曾像今天這樣,既沒有戴小小的飾品讓她的裝扮有畫龍點睛的效果,也沒有在衣著的配色上別出心裁。反而中規中矩的,少了往日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俏麗嫵媚。
哪怕是兩人剛成親那會,她正是謹小慎微之時,早上起來還會挑朵赤金鑲琺琅丁香花的耳塞戴上,神采奕奕的,讓人看了也跟著心情好起來。
今天是怎麼了?隱隱透著幾份心不在焉似的!
念頭一閃,他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昨天進宮的時候還好好的,可今天回來卻變了樣子……
徐令宜心跳得有些快,有淺淺地笑意浮現在他的眼中,讓他的面容驟然少了幾份肅穆。
“我沒事!”他凝望著她,“懿旨上是怎麼說的?”
一句話,已透露太多的資訊。
十一娘也沒有廢話:“定了三月十二日的吉日。”
徐令宜就笑著抬了手臂,示意她服侍更衣:“上意不可違,那你就好好準備準備吧!”
聲音裡透著幾份漫不經心。
十一娘突然想到,徐令宜的幾個女人中,除了媒妁之言的結髮妻子元娘,不管是秦姨娘、文姨娘還是死去的佟姨娘、秋羅,好像都不是他主動所求,而自己和喬蓮房更是無奈之舉,所以新婚之夜,他雖然有些煩躁,但還是儘量地壓抑了自己的負面情緒……他好像對這些事都有些不以為意似的。
或者,廟堂上的事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一點?
想到這些,她暗暗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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