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第3/4 頁)
聲音嘎然而止。
“只要進了門,就是侯爺的妾室了。”十一娘輕聲地提醒她。
“可,可……”宋媽媽覺得十一娘說的有道理,但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又覺得十一孃的話不對,可到底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只能憑著直覺道,“可侯爺不讓她給夫人敬茶,就等於沒有承認她啊!”
是啊,這就是讓人想不通的地方!
實在不滿意,把人晾在那裡就行了,何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計較。
十一娘百思不得其解,打發了屋裡服侍的,由琥珀服侍著歇下。
相處的越久,她越覺得自己和徐令宜是很相似的兩個人。
他們都希望獲得更大的權利從而來保證自己能生活的更好;他們也都願意揹負因此而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徐令宜做了永平侯,所以他要負責家族昌盛,子孫興旺,照顧好家裡的每一個。她做了永平侯的夫人,所以她要負責主持家裡的中饋,孝敬太夫人,處理好妯娌關係,管理好小妾、照顧好孩子……但她到底受不同的教育。一旦站穩了腳跟,就開始結交朋友,開繡鋪,經營陪嫁,想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圈子。徐令宜呢,好像沒有看見他為自己打算,或者,他打算了,自己不知道而已。兩個人,一個在外,他精彩她看不到,一個在內,略有風吹草動他就明瞭……
朦朦朧朧間,有人在她耳邊嘟呶著喊“默言”。
十一娘惺惺忪忪地張開眼睛。
半明半暗的紗帳裡,有雙閃閃發亮的眸子就在她眼前,如躲在叢林中窺視人類的豹眼。
十一娘嚇了一跳,睡意全無,身子本能地朝後一縮:“侯爺,您要幹什麼?”
徐令宜看著她緊繃著的小臉上警惕的神色,突然想起那些街頭被惡少調戲的民女來。他笑得不行。卻強忍著,寒著臉,一字一頓地道:“我要幹什麼……”臉緩緩地朝她逼近。
他臉上有酒後的酡紅,口齒間有濃濃的酒味,雖然板著臉,眼裡卻有笑意。
十一娘忍不住笑起來。
自己怎麼會問出那樣的話來!
而徐令宜見她笑場,憋不住,也笑起來。一面笑,一面拉十一娘:“起來,幫我更衣!”
十一娘這才發現他還穿著那件寶藍色雲紋團花湖綢直裰,只不過已經被揉得皺皺巴巴了。
徐令宜見她打量自己,“哦”了一聲,笑罵道:“範維綱那傢伙,讓人從宣同給我送了兩車燒刀子來。”他說著,站起身來,目光更明亮了,“順王想和我拼酒,反被我喝趴下了。現在在我們家客房躺著呢!”語氣間頗有幾份得意。又拉她,“起來給我更衣!”神色間帶著幾份蠻橫。
十一娘突然意識到──徐令宜喝多了。
和一個醉酒的人講道理,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十一娘一句多的話都沒有,溫順地站起來,一面叫了小丫鬟打水,一面跟著他往淨房去。
從背後看,徐令宜的步子很穩,可進了淨房,他就坐在小杌子上起不來了。
小丫鬟過去就被他瞪一眼,嚇得在那裡直哆嗦。
十一娘只好服侍他梳洗。
徐令宜一直很安靜,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
她見過酒醉的男人。
通常都會藉著酒膽說一些清醒時不敢說的話,做一些清醒時不敢做的事。
像徐令宜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喝醉了酒,反而一句話都不說,一件事都不做。
她明白這種感受。
好像她自己,實際上是很能喝酒的。可她從來不敢放開量喝酒,偶爾需要,會沾一點,但是一定會在控制的範圍。就怕自己喝醉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
這樣一想,十一娘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
她默默地幫他穿了衣裳,扶他上了床。
琥珀過來:“侯爺是直接回了正屋。”她低聲道,“沒去楊姨娘那裡。”
十一娘望著安靜地側身而睡的徐令宜,猶豫了片刻,道:“就讓他歇我這裡吧!你去跟文姨娘說一聲。楊氏那邊也打個招呼。就說侯爺喝醉了!”
琥珀應聲而去。
十一娘幫徐令宜掖了掖被角,又放了冷開水在床頭小几上,吹燈歇下。
半夜被人叫醒:“默言,默言,倒杯冷茶。”
十一娘起身將冷開水遞給他。
徐令宜一飲而盡,翻身睡了。
十一娘怕他等會還要喝水,起身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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