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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進來,大家立刻散了開來。
“誰的針沉下去了?誰的針浮著?”十一娘不以為然地笑問。
大家都鬆一口氣,有平常與十一娘接觸不多的小丫鬟笑語盈盈地道:“竺香姐姐和雁容姐姐的沉下去了,綠雲姐姐和紅繡姐姐的浮著。”
“哦!”十一娘笑道,“都看見了些什麼?”
那小丫鬟笑道:“綠雲姐姐的像蓮花,紅繡姐姐的像狗尾巴花。”
紅繡聽著漲紅了臉:“夫人別聽她亂說,我的哪裡像狗尾馬花,分明就是鳳仙花。她不懂又瞎說。”
大家都笑起來。
熱鬧的氣氛總能感染人。此刻十一娘才有些後悔,應該也擺上一碗水試試自己的針是浮在水面還是沉在碗底的。不過,這也是現代人的通病,對傳統的節日早沒了激情。
她笑著進了屋,免得她在場大家都拘謹。
睡了午覺起來,小丫鬟們還沉浸在投針的喜悅中,屋裡的氣氛也因此而變得歡快起來。
十一娘繡了會花,看著時間不早,梳洗一番,準備去太夫人那裡。
有外院的小廝求見。
“夫人,侯爺說,等會和五爺、朱爺一起去逛西大街,讓不用等他們吃飯了。”
十一娘點頭,去稟了太夫人。
“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太夫人聽了不以為意,說起中午二夫人和貞姐兒投針的事:“怡真的沉了,貞姐兒的浮著。像步搖,十分好看。可惜你不在。”
正說著,五夫人和七娘手挽著手進來。話題又轉到五夫人屋裡投針的情景,到小丫鬟進來稟擺飯在哪裡才打住。
幾個人草草地吃了晚飯,往麗景軒去。
晚上夜風習習,弦月西掛,燈火輝煌,燦若星河,天上地上兩相交映,一副太平盛世的繁華景象。
大家吃著瓜果,說些笑話,到了正午又對月穿針,卻讓十一娘得了個第一。
太夫人褪了手上的赤金絞絲鐲子給她戴上:“這是頭彩。”
五夫人和七娘在一旁嚷著“偏心”,太夫人被兩人吵得沒辦法,笑著把杜媽媽手上戴的兩枚金戒指褪了下來:“等會到我鏡奩裡挑兩個。”然後遞給了五夫人和七娘,這才安生。
杜媽媽也跟著湊趣:“那要隨我挑。”
“隨你挑,隨你挑!”
惹了滿院子的笑聲,直到醜初才散。
徐令宜也剛回來。
遞了個紅漆描金的正方小木盒給她。
“是什麼?”十一娘要開匣子,卻被徐令宜攔住:“明天一起來看。”然後把匣子擺在了臨窗大炕的炕桌上。
可能是在西大街買的什麼小玩意。
十一娘心裡雖然好奇,但還是陪著他耍花槍,第二天一早才開了盒子。
裡面竟然是結了網的蜘蛛。
十一娘很是驚訝。
徐令宜正由小丫鬟服侍著穿衣,漫不經心地問她:“喜子網織的密不密?”
蜘蛛俗稱喜子。
“密。”十一娘嘴角高高地翹成了一個愉悅的弧度,“今年巧多。”
徐令宜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道:“我等會和朱安平去順王府,恐怕回來的有點晚,你不用等我了。”
怎麼突然想到帶朱安平去拜會順王?
十一娘有點意外。
徐令宜乾脆道:“太后昨天晚上又暈了。我給朱安平和順王搭個線,以後有什麼事,大家也可以互相關照。”
“您不是不喜歡家裡的人和內務府做生意的嗎?”十一娘忍不住道。
“我是不喜歡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徐令宜若有所感地道,“人生在世,食不過三餐,睡不過三尺。要記得水滿則溢的道理才是。”
十一娘頜首,送徐令宜出門。
想著要找七娘說說話才好。
誰知道,沒等她找去,七娘主動找上門來。
“十一妹你也別擔心。”她坦然地道,“婆婆為我不生養的事天天在家裡指桑罵槐的。我無子,已佔了一條。如若再敢做出不孝之舉,就是有朱安平庇護我,世人的唾沫星子也要把我淹了。我來燕京走走親戚,八月十五之前準回。”
十一娘曬笑:“我倒替你白白操心了。”
七娘瞪了她一眼:“你雖然從小就像個老太婆似的,可我畢竟是姐姐,不比你懂得少。”
十一娘聽著有些啼笑皆非。
七娘就央她:“中元節我想和五夫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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