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諄哥面白如紙,強露出一個笑容朝貞姐兒搖了搖頭。
十一娘尋找徐嗣諭。
他獨自一個人遠遠地站在院角的香樟樹下,有背後合抱粗樹杆的映襯下,他小小的身子顯得單薄又孤寂。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喊他一聲,那邊卻傳來貞姐兒驚慌的呼叫:“諄哥!諄哥!”
十一娘扭頭,就看見諄哥正蹲在地上嘔吐。
糟糕,看樣子是剛才受了驚嚇!
念頭一閃,她已朝諄哥跑過去。
徐令宜卻比她更快。沒等她近諄哥的身,他已抱著諄哥喊“大夫”了。
院子裡的人都慌了起來。
徐令寬更是惶恐地道:“四哥,我不知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徐令宜很冷靜地看了他一眼,吩咐十一娘,“把諄哥身邊服侍的叫過來,我們去外書房。”
他們在徐家的正廳接旨,這裡離外書房更近。
眾人跟著徐令宜匆匆去了外書房。
徐令宜把諄哥放在會客廳的羅漢床上。
五夫人已機靈地端了一張小杌放在床頭請太夫人坐,太夫人卻讓給了二夫人:“你先幫他把把脈!”
二夫人不客氣地坐下,修長的手指搭在了諄哥左手的尺寸關脈上。
“我沒事!”躺在床上的諄哥虛弱地道,“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昏。”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二夫人。
屋子裡落針可聞。
二夫人放下左手,把了右手的脈,這才朝屋裡的人點了點頭:“沒什麼事!可能剛才嚇著了!”
屋子裡就有起起伏伏的長吁聲響起。
五夫人就戳了戳徐令寬,朝著徐令宜道:“四哥,都是相公不知道輕重。我看,諄哥慶賀世子宴的酒席讓他出好了!”
徐令寬一聽,點頭如小雞啄米:“我出,我出!”
三百四十一
五夫人這是想把大事化小。
徐令宜又怎麼看不出來。
他拍了拍徐令寬的肩膀,對五夫人道:“以後別在這樣魯莽了!”
徐令寬連連點頭:“不會了,不會了!”
五夫人鬆了口氣,露出笑容。
二夫人適時站了起來:“大家都散了吧!讓諄哥兒好好躺躺,吃兩副安神的藥就好了!”
各人身邊跟著的丫鬟、婆子聞言都退了下去,太夫人卻坐到了小杌子上。徐令寬和五夫人等人自然跟著留了下來。就見太夫人拉了諄哥的小手輕聲地問他:“你想不想吃點什麼?要不,我讓杜媽媽給你煮桂圓蓮子湯喝?”滿臉的擔心。
“我沒事!”諄哥聲音細細的,“就是想睡一會!”神色間有倦意。
太夫人聽了忙道:“好,好,好。我不吵你。你睡一會吧!”
諄哥閉上了眼睛。
十一娘卻端了杯綠茶過去:“諄哥兒,來,漱了口再睡。”
諄哥聞言又睜開眼睛,任由十一娘扶起身來服侍著漱了口,重新躺下。
十一娘幫諄哥兒掖了掖被角,勸太夫人:“您先回去歇著吧!這裡有我看著呢!”
太夫人略一思忖,就點了點頭:“那好。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差人去叫我!”
十一娘應喏,太夫人帶著二夫人、徐令寬、五夫人回了內院。
屋裡只留下了徐令宜夫婦。
徐令宜突然低聲道:“你說,這算不算是場‘無妄之災’呢?”語氣裡帶著幾份希冀。
雖然說不信佛不通道,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踏實吧?
十一娘含蓄地道:“否極泰來。諄哥兒不會有事的!”
徐令宜點頭。
大夫氣息喘喘地趕了過來。
診了脈,和二夫人說的一樣,只是受了些驚嚇,開了兩副靜心安神的湯藥。十一娘吩咐琥珀去煎藥不提。和徐令宜選了五月二十六日為諄哥兒封世子的事請客。
徐府的管事們忙了起來,十一娘去了徐嗣諭處。
夏季的麗景軒,一串紅、木槿、草石竺、石榴、紫薇……開得燦若霞光。正在指揮著小丫鬟打掃庭院的文竹見到十一娘大吃一驚,低聲吩咐小丫鬟去稟了徐嗣諭,自己則匆匆迎了上去。
“二少爺呢?”十一娘笑著問她。
“二少爺卯正就起了,吃過早飯就開始練字,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歇著。”一副生怕十一娘責怪的語氣。
文竹几個雖然是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