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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十一娘行禮,和貞姐兒去了內室。
十一娘就低聲和林大波奶道:“我這插屏,是為貞姐兒繡的──她出閣也是這兩、三年的事了。我想著,總要給她陪送個能念想的東西。正巧慧姐兒畫了這幅玉簪花的扇面,我們家貞姐兒又最喜歡玉簪花。這才動心思。沒想到竟然讓慧姐兒為難了。”說著,笑了起來。
她笑容燦爛,絲毫看不出有什麼芥蒂。
林大波奶長舒了口氣。
先有自己去提親,後有慧姐兒送扇面。就是沒這層意思也有了這層意思。
她心中暗暗惱侄兒行為孟浪,感激十一娘給自己這個臺階下。
“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把她嫁到滄州去的原因。”林大波奶嘆道,“這孩子,說她蠢,她學什麼一點就會。說她聰明,偏偏又最不動心思。我只好找孃家看著她。也只有至親的人,不和她細究這些。”
算是向十一娘道歉了。
十一娘忙道:“她年紀還小。想我們那時候,不也這樣毛毛躁躁的。過幾年就好了!”
林大波奶望著她玉蘭花般素潔的臉龐,不禁失笑:“你也不過比我們慧姐兒大幾歲罷了!”
自己到把這個忘了!
十一娘面色微紅,訕訕然地笑。
林大波奶掩袖而笑。
氣氛變得愉悅起來。
有小丫鬟隔著簾子稟道:“大波奶,表少爺來了!”
林大波奶聽著神色一僵。
難道這位表少爺就是慧姐兒說的“仲然表哥”?
十一娘心中暗驚。
是偶爾?還是知道自己和貞姐兒在這裡做客有意為之呢?
她起身笑道:“既然有客,我避一避!”
林大波奶跟著站了起來。
“這次我幼弟帶了家裡的幾個子弟到燕京來。一是為了明遠和慧姐兒的婚事,二來,是想到燕京走走門路,以備明年的武舉。三是帶了家裡的小字輩來開開眼界,待他們下場的時候免得不知所措。仲然為人機敏,行事沉穩,又不用參加明年的武舉。因此家父特指了他,讓他幫幼弟跑腿。也不知道他來找我有什麼事?”
這樣一說,那邵仲然縱是有意也變成無意。
林大波奶顯然是怕她誤會。
十一娘笑著點頭:“想來是有急事。”
接受了林大波奶的解釋。
林大波奶微微頜首。
十一娘避到了內室。
慧姐兒和貞姐兒肩並著肩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正低聲說著悄悄話。
看見十一娘進來,慧姐兒臉色一紅,喊了一聲“徐嬸嬸”。
十一娘見內室用的是玻璃窗戶,一面笑著坐到了炕上,一面道:“你表哥來了,我進來避一避。”
三百二十五
“表哥?”慧姐兒聽了驚訝道,“仲然表哥嗎?”
“只說是表少爺。”十一娘笑道,“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仲然表哥。”
“那就是了。”慧姐兒笑道,“仲然表哥和我舅舅他們不是一個房頭的,所以才以字相稱的。家裡的婦僕就跟著喊‘表少爺’。”
十一娘面帶微笑地聽著,想趁著這個機會打探打探扇面的事──邵仲然是怎麼知道慧姐兒想畫月下的玉簪花圖?他知道不知道慧姐兒畫玉簪花是為了送給貞姐兒?可她眼角瞥過笑盈盈站在一旁的貞姐兒,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何必讓貞姐兒對這個邵仲然印象深刻呢?
念頭閃過,她聽到慧姐兒低聲嘟呶道:“仲然表哥來幹什麼?難道是買房子的事不順利?”
十一娘笑著沒有搭腔。
慧姐兒卻主動和她們道:“我舅舅他們原來到京裡的時候都住在我們家。可這次來的人太多了,大家擠在一起,小舅舅說不方便。寫信回去,準備在燕京置個小宅子,以後有什麼事也不用總借住在我們家了。上個月我外公派了管事帶了錢過來,這幾天我小舅舅和仲然表哥天天在外面看房子呢!”表情帶著幾份訕然。
既然大家擠在一起不方便,為什麼還要買個小宅子?
十一娘想到黃三奶奶說的──林家幾房一房比一房強,卻都盯著公中的物業,怕搬出去後與老侯爺生疏了,老侯爺分財產的時候吃虧。既然這樣,各房之間的關係肯定盤根錯節。邵家一大幫子人在這裡吃住了幾個月,就算是給錢,也要拔人服侍。林大波奶又是當家的主婦,得平衡關係。只怕這才是邵家人要在外面買個宅子的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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