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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前朝的《四書註解》,送給諄哥一套多寶閣的文房四寶,送給誡哥一個金項圓。她又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幾個孩子都很喜歡她。
“您當然不知道。”諄哥不以為然地道,“趙先生說了,哪裡有好吃的,哪家的戲唱得最好,哪裡適合釣魚,哪裡適合賞梅,這些風韻雅事,只有男人才知道。”
徐嗣諭在一旁不做聲。
七娘就和他嘀咕:“那你跟我說說,哪裡有好吃的?哪家的戲唱得最好……”
諄哥就放了筷子,如數家珍地講了起來。
七娘聽著有些咋舌,問十一娘:“他不會是都去過吧?”
十一娘正在勸徐嗣誡:“別吃了。剩下的要給爹爹、五叔還有五嬸、歆姐兒留一些。”徐嗣誡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
諄哥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當然是趙先生說的。
她聞言道:“是準備以後都去看看!”
諄哥兒覺得十一孃的回答讓他很有面子,挺著了小胸脯道:“到時候我給您帶白雲觀的米腸,保證比這個好吃!”
徐嗣誡聽說有吃的,在一旁跳道:“我也要,我也要!”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魏紫進來稟道:“夫人,雁容說,侯爺問你他那鹿皮裡的木屐放哪裡了?”
夏天,穿什麼木屐啊!
十一娘狐惑著和魏紫出了屋。
雁容正立在院子中央等。
見十一娘出來,她曲膝行禮,陪著她出了太夫人的院子,然後低聲道:“侯爺讓您去外書房。說是七姑爺來了!”
那個“薛邑君”朱安平!
十一娘點頭,和雁容穿過徐家正廳後的小廳去了徐令宜的外書房。
她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來。
和半月泮擁有浩翰的藏書不同,外書房更像個小小的會客室,陳設低調而華美,佈置舒適而莊重。
徐令宜向她介紹一個穿了寶藍底菖菖蒲紋杭綢直裰的高大男子。
“這位是七姑爺朱安平。”
他用了七娘孃家人的稱呼來稱呼朱安平。
朱安平眉眼微動,向十一娘行揖禮。
徐令宜向朱安平引薦十一娘:“這是拙荊。”
十一娘半蹲著行了福禮。
徐令宜就吩咐十一娘:“七姑爺難得來次燕京。你讓廚房給我們整幾個菜,我們好好喝一盅。”
十一娘低聲應“是”,退了下去,算是正式和朱安平認識了。
三百三十二
十一娘依言囑咐廚房置辦酒菜,回了太夫人那裡。
七娘正在講路上的事:“……有家叫高氏客棧,餅烙得像層紙,捲了肉末吃,再美味不過了。可房間太髒了。我沒敢住,把馬車停在院子裡歇了一夜。結果走的時候老闆還收了我上房的錢……”
太夫人笑歪在炕上,幾個孩子們則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個個聽得津津有味,特別是徐嗣諭,雙目明亮。
七娘看見十一娘進來,打住了話題,笑道,“侯爺的木屐找到了?”
徐令宜既然找藉口讓她去,肯定不想讓人知道朱安平來了。她笑道:“找到了!”然後催孩子們去睡,“……時間不早了。”
諄哥還有些依依不捨,徐嗣諭已起身給太夫人和十一娘行禮。
十一娘讓徐嗣諭帶著徐嗣誡回了麗景軒,自己和七娘、貞姐兒往西去,在碧漪閘前分手,貞姐兒往韶華院去,十一娘則將七娘送到了流芳塢。
“七姐夫來了!”她端起茶盅啜了一口,輕聲地道。
正在更衣的七娘身子一僵。
“侯爺正招待他喝酒。”十一娘道,“再過一會就要宵禁了。多半會留宿外院。”
七娘聽著沒有做聲。
十一娘勸道:“七姐夫誠心誠意從高青追過來。你怎麼也要給姐夫幾份薄面。不如趁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明天見了面說些什麼好!”
“有什麼好說的。”七娘頭顱微垂,“除非我生了兒子,不然說什麼都沒有用。”
“怎麼會沒有用?”十一娘上前,站在落花罩旁,“日子是靠人過出來的。你們之間只是因為沒有孩子生出來的波折,那就好好跟他說說。或是下定決心收個通房生兒子養在名下,或是讓七姐夫給點時間你,找大夫瞧瞧也好,求神拜佛也好。總比這樣遇到事就跑的強。”
“我……”七娘抬頭,嘴角翕翕,欲言又止。
恩恩愛愛的夫妻,誰願意中間還隔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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