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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懂非懂的年紀……不如讓她去田莊裡跟兒子住些日子,等諄哥兒大些了,知道明辨是非了,再接回來服侍諄哥兒也不遲……”
徐令宜先是眉頭緊鎖,待聽到盧永貴和楊輝祖誘騙陶媽媽時,他眼底就有了幾份笑意,聽到陶成不過是被關在了柴房,忍俊不住笑了起來:“還好是遇到了陶媽媽這個內宅的婦人,要是別人,到順天府一打聽就知道了,哪能上你這當!”
“要是別人,自然不能用這樣的計策了。”十一娘笑道,“難道還真讓陶成因為陶媽媽的事惹上官司不成”說著,她想到諄哥對陶媽媽的依戀,語氣有些闌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等過幾年諄哥順順利利地長大,陶媽你操心結也就解開了。”
徐令宜想到十一娘對孩子們的好,親暱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陶媽媽讓小丫鬟幫她收拾箱籠,自己去了雙芙院。
徐嗣諄正在上課,見陶媽媽找他,滿臉的詫異。
“哥兒,”陶媽媽望著他畫般的眉眼,只覺得怎麼也看不夠。想當初,她在元娘手下當差的時候,不知道畫了多少張大餅給那些丫鬟、婆子們,又怎麼會相信十一孃的承諾呢?這一走,回來的機會微乎其微。原以為左右不過是個“死”字,這才下了魚死網破的決心,現在十一娘讓她體體面面地離開永平侯府,就算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陶成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摔了腿,”她說著琥珀告訴她的藉口,“夫人讓我回去看看陶成,順便幫他管管田莊。等他好些了,我就回來!”
徐嗣諄聽著“哎呀”一聲,小臉滿是擔心:“成哥要緊不要緊?我庫裡有‘三七’,我讓喜兒包些你帶回去。”說著,就要喊喜兒。
“哥兒慢些!”陶媽媽拉住了徐嗣諄,“我趕著去見陶成,有幾句話要囑咐您。”
“媽媽要和我說什麼?”徐嗣諄目光清亮地望著陶媽媽。
陶媽媽看著心裡不禁一陣傷心。
她對徐嗣諄耳語:“如今四夫人懷了身孕,太夫人和侯爺的心思全在四夫人身上。你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就差了小廝去田莊上問我。你要記住了。在這永平侯府裡,除了侯爺,最尊貴的人就是世子了。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的世子之位,想搶你的世子之位。你千萬不能大意。還有,不要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不要去偏僻的地方;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丫鬟、婆子;如果要出府,一定得侯爺同意……”
徐嗣諄認真地聽著,覺得陶媽媽的話有些不對。
“媽媽,”他打斷了陶媽媽的話,“你說的不對。娘說,我生來就是世子,誰也搶不走。為什麼你說有人要搶我的世子呢?”
陶媽媽抬頭,看見陪她來的雁容已面露不耐。
她沒有時間跟徐嗣諄解釋了。只好匆匆地道:“你要記住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暗地裡受了委屈,千萬別隨便發作,要忍著,別讓太夫人和侯爺覺得你嬌貴。但要是有人在你面前無禮,一定要稟告太夫人和侯爺給你做主。”
四百一十六
陶成到燕京來看母親,晚上回去的時候馬車翻了掉進了水溝裡,人到如今還昏迷不醒。陶媽媽匆匆回了田莊,就連箱籠和太夫人、十一娘等人的賞賜,也是之後盧永貴繼繼續續地幫著陶媽媽送到田莊的。
陶媽媽已有些年沒管事了,她的離開,只不讓元娘故居的那些丫鬟、婆子頭痛了一陣子。先是十一娘派竺香接管了元娘故居的財物,她們對著帳冊把屋裡的擺設收進庫房,很忙碌了一陣子。剛消停下來,原來在庫房管事於媽媽手下當二等管事的汪媽媽被派過來管這邊的事,大家拉近呼的拉近呼,走關係的走關係,生怕自己的差事丟了,又亂了一陣子,等安定下來,外院又傳來二少徐嗣諄過了府試的訊息,幾個平日裡與秦姨娘相熟的少不得要去恭賀一番。
秦姨娘勉強應付,好不容易送了這群人,和留下來的易姨娘道:“陶媽媽走了,這些人也沒有了往日的倨傲,竟然到我這裡來討賞賜了。要是擱在從前,何曾拿眼角看我們母子一眼。這也應了‘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那句古話了。”
易姨娘端著茶盅笑道:“這世間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這麼年多去了,你還沒有看開不成”然後說起徐嗣諄來,“聽說過兩天就要回樂安了,為什麼不一鼓作氣地院試過了。二少爺的年紀也不小了,如果有了秀才的功名,說親也順當些。”
“天下的秀才多的是,有什麼好稀罕的。”想著兒子自從去樂安讀書,和自己就越走越遠了,秦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