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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宜的腳背上。
徐令宜動也沒動一下,一手扶了十一娘,一手擋在她的腹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又見十一娘臉色煞白,抿著嘴半晌沒說話,他心兀兀亂跳,再也顧不得什麼,打橫抱了她。“十一娘,十一娘”他低聲地喊著她,聲音裡帶著一絲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驚慌,“你要不要緊?”一面問,一面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太夫人的床上,然後坐在床邊輕輕地撫著她的額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太夫人見十一娘沒有做聲,徐令宜又露出少有的慌張,心急如焚,想過去看看,懷裡又抱著徐嗣諄,一時間左也難,右也難,不禁老淚縱橫,喝斥兩個被嚇傻了眼的丫鬟:“呆呆地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去看看!”
兩個丫鬟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慌手慌腳地上前察看。
徐令宜溫暖的大手,帶著憐愛的動作讓十一孃的情緒漸漸鎮定下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靜靜地感受了一片身體的狀況,又動了動四腳,覺得沒有什麼異樣,這才保守地道:“我感覺沒什麼,等會大夫來了讓大夫幫我把把脈吧!”
徐令宜聽著整個人就鬆懈下來。
他幫十一娘脫鞋:“那你閉上眼睛歇一會。”
十一孃的嗅覺因懷孕變得十分敏感,太夫人被褥燻著濃濃郁的百合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又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覺得有雙看不見的手躲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正輕輕地拔動著命運的琴絃,讓人防不勝防……一時擔心這百合香會不會對胎兒不利。但當著太夫人的面又好不說什麼,只有輕聲地對徐令宜道:“這百合香我聞著不舒服,你還是讓我起來吧!”
徐令宜聽著神色一凜。
十一娘還以為他因為自己嫌棄太夫人的薰香而不悅,剛想解釋兩句,徐令宜已指了一個丫鬟:“你去跟四夫人身邊的琥珀說一聲,讓她把四夫人慣用的被褥抱一床來。”
這種是非場,丫鬟巴不得插了翅膀飛出去。立刻曲膝應“是”,小跑著出了太夫人的內室。
徐令宜就對太夫人道:“娘,十一娘聞不得這百合香……”一面說,一面四處打量,想找個地方重新安置十一娘。
太夫人想了想,道:“那就把東梢間的美人榻搬過來。”話音剛落,徐令寬撩簾而入。
“娘,四哥,四嫂,”他神色凝重,“我都聽說了。丹陽正在查我們屋裡的大丫鬟、小媳婦、粗使的婆子,完了就過來陪娘和四嫂。”跑到炕前打量徐令諄,“諄哥兒現在怎樣了?”
見徐令寬行事這樣利落,太夫人和徐令宜都露出欣慰的表情來。
“已經去請御醫了!”徐令宜站起身來,“你隨我去正屋。”
徐令寬應喏,又猶豫道:“要不要請二嫂過來幫幫忙?”
徐令宜聽了,表情遲疑地朝十一娘望去。
這件事已經鬧得闔府都知,他還顧忌些什麼呢?
十一娘若有所思。
“我去東梢間歇會吧!”她沉吟道,“那邊安靜,派個小丫鬟守著就行了。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叫我一聲。”
徐令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低聲道:“也好。等會琥珀來了,你身邊也有個服侍的人。”
十一娘朝著他點了點頭,和太夫人、徐令寬打了招呼,起身往東梢間去。
有道目光灼熱地落在她的肩頭,讓她感覺自己的肩頭一片火辣。
太夫人的東梢間是個小小的宴息間。平時永昌侯黃夫人、中山侯唐夫人等人來家裡串門的時候,太夫人多會留了她們在東梢間鬥牌,或是請兩個女先生來唱唱大鼓。屋子裡陳設就以舒適為主。
花梨木的傢俱,寶藍色的幔帳,美人榻、醉翁椅,茶几擺著用羨陽砂養的米蘭,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因是初夏,美人榻上猩猩紅的褥子換了粉色玉石串成的芙蓉簟,彈墨的迎枕套上了薑黃色細葛布套子。
琥珀進去的時候,十一娘正歪在美人榻上發呆。
“夫人,”她不由蹙眉,急急地走了過去,“這才剛入夏,您小心涼了身子骨。”
“哦!”十一娘笑著站了起來。
琥珀忙叫了立在門口的小丫鬟進來幫著把十一娘鋪用的被褥鋪上,然後服侍十一娘倚坐在了美人榻上。
小丫鬟倒了熱茶進來,就乖巧地退了下去。
“夫人,照您的意思,所有的人都在原地沒動。”琥珀立刻道,“我讓雁容查了查,我們院裡的人除了兩個告假回家的,一個在上夜處打牌的,其他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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