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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局。
徐嗣諄卻被碎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身子抽搐了兩下,眼睛竟然開始漸漸恢復焦距。
“諄哥兒……”發現異常的太夫人喜出望外,忙朝二夫人和十一娘,“你們快過來諄哥兒是不是醒過來了。”
兩人走過去,看到這樣的情景心裡不免也生出幾份期盼來。
竺香的聲音隔著簾子響起來:“太夫人,四夫人,二夫人,宋媽媽過來了。”
徐嗣諄清醒的喜悅突然就淡了一些。
十一娘揚聲讓宋媽媽進來,宋媽媽和帶過來的兩個粗使婆子把陶媽媽扶到了太夫人的退步,白總管請的大夫也來了,把了脈,開了幾副定神的藥,宋媽媽打發了一個粗使的婆子跟著去取藥,自己守在陶媽媽身邊。
那邊徐嗣諄“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緊緊地抱住了太夫人:“祖母,祖母,我好害怕。我遇到了鬼!”
“胡說!”太夫人又驚又喜,抱了徐嗣諄嗔道,“是易姨娘,半夜睡不著在院子裡逛。哪裡是鬼?守門的婆子都看見了!”
徐嗣諄含淚的眼睛望著太夫人:“真,真的嗎?”他表情困惑,“可我,可我看見長長的舌頭……”
“你啊!”太夫人慈愛的笑容裡帶著幾份無奈,“揹著祖母和杜媽媽偷偷跑出去,心裡害怕,膽子又小,聽到個風吹草動的就慌了的手腳。你可知道你昏迷幾天了?整整兩天兩夜。可把祖母、你父親、你母親、你二伯母、五叔和五嬸嚇壞了!”
徐嗣諄心有餘悸,覺得當時自己看到的並不是這樣的,聞言有些不相信,卻又不好質問,低聲道:“那,那茶香……”
“你還知道關心茶香啊!”太夫人沉了臉,“半夜三更的,她還帶你出去亂逛,我把她罰到洗衣房去了。”
在徐嗣諄的印象裡,太夫人是從來不罰人的,他知道這次祖母動了怒,想著只有以後找機會幫茶香求情了。低了頭,不敢再提。
二夫人看著打著圓場:“諄哥兒剛醒,娘有什麼話,等會再說。”又道,“諄哥兒快躺下,小心著了涼──這一樁還沒有好,又添一樁,讓太夫人為你愁白了頭。”
畢竟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徐嗣諄剛才是強撐著,聽二夫人一說,才覺得渾身沒勁。乖乖地躺了下來。
太夫人幫著掖了被角,忙吩咐結香去端碗白粥來。
乳孃過來,望著徐嗣諄含著眼淚笑:“四少爺!”
徐嗣諄有些張口結舌。
他在夢中看到了娘,看到了陶媽媽,看到了乳孃,還看到了梳著丫角的小芍……沒想到,乳孃真的回了府。
“乳孃,”他臉上露出幾份興奮,“我在夢裡看到你抱著我,那不是夢囉?你真的抱著我囉?”說著,又伸長了脖了朝她身後張望,“那陶媽媽是不是也來了?她聽說我病了,肯定會來看我的!”
乳孃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正尋思著怎樣回答好,太夫人已笑道:“果真是睡糊塗了大興離這裡一去一來要一天的功夫,昏了兩天兩夜,陶媽媽怎麼知道!”
徐嗣諄表情一暗,低聲道:“原來是我記錯了。”
說著,結香端了白粥進來。
太夫人讓出地方給乳孃服侍徐嗣諄吃粥,這才讓小丫鬟去稟了外院的徐令宜。
不一會,徐令宜陪著劉醫正來了。
這次太夫人和十一娘、二夫人避到了暖閣。
“陶媽媽行為乖張,諄哥性格溫和,兩人太過親厚。”太夫人踏進暖閣就目光如炬地望向了十一娘,“諄哥以後是要掌握永平侯府的人,豈能讓個媽媽給拿捏住。”
十一娘黯然。
死去的人凝固在時間裡,總是顯得特別完美。當時花了大力氣留下陶媽媽,就是希望等徐嗣諄大些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之後,讓徐嗣諄來決定陶媽媽的去留。可現在……
她在心裡暗暗嘆一口氣。
難保沒有人為了利益在徐嗣諄面前搬弄是非。他不懂事的時候還好說,等到他大了,恐怕還會有一番周折。
這也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十一娘思忖著,低聲應了句“是”。
太夫人不再說話。
那邊粗使的媽媽抓了藥來,正和宋媽媽商量著到廚房裡去借個小爐子來煎藥,杜媽媽過來看望,那粗使的媽媽忙稟了杜媽媽,杜媽媽讓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陪著去借了小爐子過來,杜媽媽和宋媽媽在屋裡閒聊,等藥煎好了,杜媽媽幫著宋媽媽灌了藥,這才回了太夫人身邊。
晚上,陶媽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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