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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隨了誰!你姐姐聰明伶俐不在話下,我也不是這種膽小懦弱之人。”
羅振興趁機提了趙先生:“……要不,我幫著問問趙先生的意思?”
徐令宜卻沒有太大的興致:“到時候再說吧!”
羅振興心裡暗暗著急,卻又不好多說,閒談了幾句現在最熱門的朝政──開海禁的事,看著時候不早,起身告辭了。
徐令宜不免說十一娘:“諄哥只是一時不適應,時候長了就好了。也不用說給振興聽吧!”
“妾身這不是著急嗎?”十一娘把諄哥當著她能流利地背誦《幼學》的事告訴了徐令宜,又嘟呶道,“侯爺板了臉連妾身心裡都害怕,別說是諄哥了!”
徐令宜一時無語。
而十一娘見他沒有做聲,順勢勸道:“侯爺,大哥也是為諄哥好。侯爺好歹把人看了再說。也免得辜負了大哥的一片好心。”說著,微微嘆了口氣,“何況這也只是大哥一家之言。人家趙先生願不願意來還是兩說。”
徐令宜聽了不免挑眉。
十一娘為趙先生造勢:“趙先生離京的時候就有人慕名請去做西席。他當時以受三嬸之託送五弟、六弟回山西為由推了。所以大哥聽我說諄哥怕先生,就想起五弟、六弟的頑劣來,這才動了請趙先生的心思。”
徐令宜果然有了興趣,微微頜首:“那就見到了人再說。”
有機會試一試總是好!
十一娘鬆了口氣。
徐令宜的目光卻落在了炕桌上她寫了一半的信。
“給甘家七小姐的!”十一娘笑著解釋,“她後來邀請我去家裡做客……這次想請她過來熱鬧熱鬧……三月二十六是出閣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來!”語氣卻透著幾分悵然。
是那年三月三初女兒節認識的吧!
徐令宜想到那年發生的事,眼神微暗。安慰十一娘:“梁家在燕京。以後有的是機會!”
十一娘見他神色不虞,笑著轉移了話題:“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寫封信給她。看她能不能來。”
徐令宜不想多提,問起十一娘準備的怎樣了:“……要是實在忙不過來,就讓照影來幫幫你。他原是回事處的,我看著機敏,這才帶在身邊的。平常跟著我也沒少見識。”
是怕她第一次舉辦這樣的宴會經驗不足吧?
十一娘笑道:“都是按著舊例辦,管事的媽媽們也都有經驗,想來不會出什麼大事!”
心裡雖然十分感激,卻不敢接受──把照影帶在身邊肯定是事半功倍。可落在有心人眼裡,會成為攻訐她的理由。
徐令宜見她目光明亮,精神飽滿,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不好多說,只是事後叮囑照影到時候多看點,有什麼事幫著跑跑腿。
下午,五爺把三家戲班的曲目送了過來。
德音班唱《繡襦記》,長生班唱《浣紗記》,結香社唱《破窯記》。
他也有些擔心十一娘到時候控制不了局面,低聲道:“我都囑咐好了。三家戲班由四寶幫著張羅。他從小跟著我跑戲班,人事都熟。到時候四嫂只要招呼好幾位老夫人就行了!”
不過是有歌舞團來家表演,十一娘早有安排。但徐令寬的好意她還是接受了。真誠地向他道謝,親自送他到了門口。
能幫上十一孃的忙,徐令寬很高興,走的時候步履輕快。
十一娘望著不由掩嘴而笑。
回到屋裡,綠雲從針線房拿了衣服過來。
粉色的右衽薄襖,碧綠色的綜裙,穿在十一孃的身上,如一朵含苞欲放的春花。
沙綠色褙子,月白色挑線裙子,清新自然,如窗外枝頭的一枝嫩芽。
杏黃色對襟小襖,真紫色月華裙,濃麗豔冶,雍榮華貴。
十一娘很滿意。吩咐雁容:“第一天梳牡丹髻,準備兩柄珍珠梳蓖就行了。第二天梳螺髻,準備那套銀杏花赤銀頭面就好。第三天梳圓髻,用紅寶石的頭面。”
綠雲連連點頭,十一娘問起貞姐兒的事來:“她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她笑道,“按照您的吩咐,一件杏白色的褙子,一件藍色的遍地金褙子,一件蜜合色的對襟襖。”
十一娘讓她去請文姨娘過來。
“到時候各府的小姐只怕都會來。”她細細地交待文姨娘,“貞姐兒是我們府裡的大小姐,自然由她出面幫著招待。只是她如今還有孝期,留在點春堂看戲不大合適。我想把她們放置到流芳塢。你也知道,流芳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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