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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和徐令宜圍著坐下,幾個小字輩也由各自身邊乳孃服侍著坐了,五夫人是特殊情況,告罪一聲,也由石媽媽服侍著坐下,三夫人和十一娘則在一旁幫著魏紫和姚黃布箸,太夫人就笑著喝斥兩人:“……這個時候獻什麼殷勤,都給我坐下好好吃飯。”
兩人還是把太夫人和一桌小字輩碗碟擺好了,這才坐了下來。
丫鬟、婆子開始上菜。
太夫人和兒子們聊著天:“今天的雪下得可真早,這才十一月頭呢!”
徐令宜笑道:“誰說不是。山東、陝西、河北、河南全都有雪災的摺子呈上來,皇上這幾天正忙著和內閣商量各地的災情呢!”
太夫人是信佛的人,聽了不免擔心:“這雪要是不停,只怕今年要凍死人的。”
“娘,那我們要不要設粥棚?”徐令寬問。
太夫人和徐令寧都望著徐令宜。
徐令宜笑道:“往年怎麼行事,今年還是怎樣行事。”
太夫人卻有幾份猶豫:“要不要和皇后娘娘商量商量……”
屋裡的人都不約而同靜了下來。
徐令宜笑道:“我們矯枉過正,反而讓人覺得怪異。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到時候恐怕要煩請娘幫著操持一番了。”
太夫人點了點頭:“就這麼辦?”
大家聽了都鬆了一口氣。
徐令寧就笑道:“那我先備點米。既開粥棚,總不能米湯能照著人影吧?”
太夫人笑著點頭,很滿意徐令寧的說法:“早點準備。要是這雪再這麼下下去,路上凍得厲害,只怕到時候路上不好走。”
“娘放心,我知道深淺。”徐令寧恭敬地應著。
太夫人微微頜首,十一娘卻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三夫人眼睛珠子溜溜直轉。
一百二十一
徐令寧忙著從徐家在通州的米倉裡調米。十一娘則在聽江秉正的回信:“……滿燕京只有兩間香露鋪子。東大街一間是專賣給婦人們擦在身上用的,西大街一間是專賣給果子鋪做果露的。”他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的,“東大街那邊,用小小的琉璃瓶子裝了,貴的可以買到三兩銀子,便宜的也能賣到八分銀子。至於西大街那邊,三、四兩銀子能買一瓷罐,很便宜。夫人是想開個香露鋪子吧?我看這主意能行。”說著,他的笑容變得極為得意,“您肯定猜不到,東大街那個鋪子是誰的?”也不待十一娘回答,他狡猾地笑道,“是我們府上五夫人的。”
十一娘吃了一驚。
沒想到事情這樣的巧。
“我們到時候跟五夫人一說,五夫人肯定會把鋪子收回來。到時候再出高錢把鋪子裡的夥計、小廝、做花露的工匠留下來,換個名字,就是我們自己的生意了!”江秉正得意洋洋地望著十一娘,“根本不用花什麼功夫。”
難怪被陶總管給踢了出去,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那你可打聽清楚了,他們家的最貴的花露一天給賣多少瓶?最便宜的花露一天給賣多少瓶?每天一共賣多少瓶?買最貴花露的是些什麼人?買最便宜花露的又是些什麼?你可一一打聽清楚了?”
十一娘一句接著一句,一改平常的溫和,咄咄逼人。問得江秉正臉色通紅,吱唔道:“這,這都是各家的經營決竅,怎麼會隨便示人?”
“那好。我來告訴你。”十一娘笑道,“你給我蹲在花露鋪子門前,從早到晚的盯著,看看進出的都是些什麼人?買的是些什麼東西?不就成了!”
江秉正瞪大了眼睛。
十一娘說的完全是行家話。可這是誰告訴她的呢?陶媽媽?不對,陶媽媽應該不懂這些?難道是楊輝祖告訴她的?也不對啊,楊輝祖雖然精明,可也沒有盤過鋪子……一時間,他喃喃不知所措。
雖然沒有做過生意,但十一娘前世的母親是做生意的,耳濡目染,有段時間還想讓她女承母業,多多少少有些知道。
她看江秉正的樣子,不是不知道做生意前要做些這樣的基本準備工作,完全就是糊弄自己是小姑娘不懂,懶得做罷了。
“既然你還沒有完全打聽清楚,那就打聽清楚了再來給我回話吧!”十一娘說著,端起了茶盅。
江秉正有些狼狽地退了出去。
十一娘望著他的背影囑咐琥珀:“你去給楊輝祖帶個信,讓他盯著這個江秉正一些。免得他打著永平侯府的招牌做出些欺矇拐騙的事來。”
“不會吧!”琥珀小聲道,“他有那個膽嗎?”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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