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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體己的錢子貼著你包戲子?”
她的話音沒落,徐令寧已跳起來:“你說自己就說自己,何必三家扯上四家的!”聲音很是冷峻。
一時間,三夫人以為說話的人是徐令宜……
她不由心中一頓,冷冷地“嗯”了一聲,終究沒再提這話。
“現在怎麼辦?”徐令寧頹然地倒在太師椅上,“四弟限我明天午時以前把所有事都弄清楚,給他一個交待!”
三夫人想到丈夫昨夜未歸,說是要和白大總管算帳,她還以為是被那些趕來上俸的管事們拉去喝花酒了。沒想到卻是去算帳了……她感覺到事情嚴重了,不由急道:“他不是最在乎臉面的嗎?怎麼會……”
所以妻子才這樣肆無忌憚吧?
徐令寧眉宇間爬上疲憊之色。
三夫人立在那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半晌,咬了牙:“我們去見太夫人!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擔,誰也不拖累誰?”又道,“我又不是為了自己……那些省下的銀子不還在帳上嗎?”又道,“我這不是為了省些銀子嗎?”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口。
自己畢竟是勤哥兒和儉哥兒的母親,太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總要給他們兩兄弟幾分體面……
了不起就不當這個家了!
話又說過來,要是一個月以前,像這樣走到哪裡都有人迎進奉出,說句話大家都要察言觀色,她還真捨不得這個位置。可現在卻不一樣了。沒想到做米生意還有這樣多的訣竅,有這樣大的利潤。難怪伯母她們都想著法子做生意了……自己現在畢竟是仰仗著永平侯的名義,多有不便,如果……
她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徐令寧卻是幽幽地嘆了口氣:“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就有人拍窗欞:“三爺,三夫人,侯爺來了!”
是秋綾倉惶的聲音。
事出突然,夫妻兩人不由驚慌失措地對視了一眼。
徐令寧畢竟是男人,這幾年掌著徐家的事務,見多識廣,很快鎮定下來,沉聲說了一句“請快進來”,又轉身吩咐三夫人,“快去收拾收拾去。”
三夫人慌慌張張張地“哦”了一聲,小跑著進了內室,見內室空蕩蕩的,這才想起剛才丫鬟、婆子們看著夫妻的神色不對都退了一去,又跑出來喊秋綾。
秋綾早開了正屋的廳堂門,吩咐丫鬟去迎徐令宜、沏茶,聽見三夫人喊自己,知道三夫人是要重新梳妝,應了一聲,親自帶了平時服侍的丫鬟打水端進了內室。
徐令宜遠遠地就看見三房的大門緊閉,想到自己要徐令寧明天正午之前把事情交待清楚,猜測兩口子肯定起了口角。叩了門,有意放慢了腳步。正好給時間讓三夫人迴避。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徐令寧看見徐令宜,不由苦笑。
“四弟坐吧!”
徐令宜卻笑道:“算了,我也不坐了。範維綱回來了,請聽戲。天寒地凍的,我瞧著三哥也沒什麼事。不如一起去吧!”
徐令寧怔住。
“我們兄弟好久都沒有單獨在一起說說話了。”徐令宜索性把話挑明瞭,“正好維綱請客,去喝兩盅去。”
徐令寧明白,徐令宜是有話單獨和自己說。
可這樣急,又找了個沒有任何破綻的藉口……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念頭閃過,他又覺得很是悵然。
就算是打主意自己又能如何?畢竟錯在自己!
他起身吩咐身邊的丫鬟:“我和侯爺出去吃酒了。你們跟夫人說一聲!”
丫鬟應聲去了內室,徐令寧抓了一旁的斗篷:“走吧!”
徐令宜看著眼前頭髮有些凌亂的哥哥,想到小時候他領著自己在後花園裡捉蟈蟈,想著爹死後也是這樣寒風刺骨的大雪天,兩人一起立在羅家衚衕口等羅老太爺下衙……
他不由輕輕地喊了一聲“三哥”:“你頭髮亂了,讓丫鬟們幫著梳梳吧!”
徐令寧摸著鬢角,半天沒有做聲,眼角卻有水光閃動。
他想到爹死的那年,兩人一起立在羅家衚衕口等羅老太爺下衙,這個還沒能承到永平侯爵位的弟弟沉默地站在那裡,對冷得直跺腳的自己說:“三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揚眉吐氣。讓別人看到你就只知道笑,只敢笑……”
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說的?
並不相信。
卻不願意敷衍他,壓了他的決心,表情認真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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