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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宜見自己的勸慰並沒有讓妻子安心,想到她聰明伶俐不同一般的女子,索性道:“西山別院那邊,有地道和地窖。除非皇上派了禁衛軍攻打,不然,固若金湯。二嫂也是知道的。你不用擔心。”
十一娘眼底閃過一絲愕然。
沒想到西山別院另有乾坤。
徐令宜以為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這下安心了!”
自己應該學著更相信徐令宜才是。
十一娘大方地道歉:“是妾身胡思亂想了!”
徐令宜心情大好,笑著拉了她的手:“走,我們去太夫人那裡吃飯去!”
十一娘不好掃了他的興,任他拉到廳堂門才摔開了手。
徐令宜也不怒,笑著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臉一沉,神色肅然地昂首走了出去。
十一娘鬆了口氣。
想到那次他一面一本正經地和太夫人說著,一面在背後玩弄著自己的手……還有那次大白天的……還真怕他抱著好玩的心態拉著自己去太夫人院子裡──只怕明天整個府裡的人都會知道,一頂“狐媚”的帽子也會從天而降落在她的腦袋上。
一百九十八
夫妻倆到了太夫人處,卻看見平常在屋裡服侍的丫鬟,包括魏紫等人都立在屋簷下,院子裡也一改以往的安寧靜謐,充滿了緊張不安的氣息。
徐令宜臉色微沉,急步走了過去。而魏紫看見徐令宜夫妻,也快步迎了上來:“侯爺,夫人。太夫人說想躺會。”她曲膝給兩人行禮,“只留了杜媽媽在裡面服侍。”
五爺是老來得子,太夫人一向寵愛有加,現在出了鳳卿這件事,怎麼能不傷心!
十一娘暗暗猜測著,魏紫已輕手輕腳進屋通稟。
不一會,出來道:“太夫人讓侯爺和夫人進去。”然後打了簾服侍兩人了屋。
內室落針可聞。鑲楠木床羅帳半掩。太夫人御了珠簪,披著件小襖倚在大迎枕上。
“娘,您哪裡不舒服?”徐令宜眼底閃過一絲焦慮,進門就道。
“沒事,沒事。”太夫人微微地笑,眉宇間卻難掩疲憊與倦怠,“年紀大了,精神不濟,想躺一躺。”
兩人上前行了禮,杜媽媽忙端了錦杌過來,又上了熱茶。
“要不要請劉醫正過來看看?”徐令宜看著心裡也明白幾分──自己下午來的時候母親還神采奕奕的,待說了鳳卿的事回去了一趟再來就精神不濟了……又擔心母親被這件事氣出病來,徐聲道:“讓他給您開些理氣通絡的藥方吃吃?”
“不用了。”太夫人笑道,“就是想躺躺。”
話音剛落,魏紫來稟道:“五爺來了!”
太夫人眉角一揚,道:“跟他說,我有些不舒服。讓他先回去吧!”語氣淡淡的。
是愛之深,責之切吧!
十一娘思忖著。
徐令宜已勸道:“娘,小五是最孝順的,您這麼一說,只怕他今晚覺都睡不好。就讓他進來給您問個安吧!”
十一娘聽著漸漸有些明白徐令寬為什麼會這樣了。
每當徐令宜生氣的時候太夫人就會出面勸阻,每當太夫人生氣的時候,徐令宜就會出面勸阻……不僅沒有起到教導的作用,反而助長了五爺的膽子。通怪他做事越來越離譜。
她不禁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就聽到太夫人冷冷一笑:“他要是記得有我,就不會這樣陽奉陰諱、屢教不改了。”
徐令宜則朝著杜媽媽使了個眼色,自己繼續勸著母親:“……他年紀小,不懂事。說起來,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好。我以後會好好看著他。他經了這些事,也應該知道輕重了……”
杜媽媽也知道太夫人是恨鐵不成鋼,言不由衷,現在得了徐令宜的示下,忙出去請五爺進來。
五爺見是杜媽媽親自幫著打的簾已是滿臉詫異,走到內室門口又聽到四哥勸母親的話,知道哥哥把事情跟母親說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由十分羞愧,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進了內室。
“娘……”他怯生生地望著母親。
徐令宜忙打住了話,和顏悅色地和弟弟打招呼:“來了。”
五爺受寵若驚,想到自己做錯了事,神色間又帶了幾分惶恐。
太夫人看著真是又憐又氣又無奈,沉下臉來。
“娘!”五爺見了心裡害怕,忙上前跪在了床前,“都是兒的錯,惹得您傷心,丟了徐家的顏面。您就狠狠打我一頓吧!彆氣壞了身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