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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腦袋裡“嗡”地一下,那天的種種不適好像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話就脫口而出:“不行!”
徐令宜聽著目光漸漸沉了下去,如古井般深不可測。
十一娘一個寒顫,清醒過來。
“不行!”她只好換了嬌嗔的口吻,“我剛定了規矩,您就不遵守。以後誰會信服我啊!”
徐令宜看著她嘟了嘴,一副忿然的樣子,不禁失笑,又想著她說的也有道理。房裡的事本來就是正室管,她又是剛進門……倒也不為難她,起身道:“本來想和你說說話的……”
“我明一早服侍侯爺吃早飯!”十一娘立刻粲然地笑。
看樣子真是怕自己壞了規矩!
“算了!”徐令宜笑道,“免得你一大早起來。天氣怪冷的。”
十一娘忙殷勤地送徐令宜出了門,叫雙玉提了燈籠送他去了喬姨娘那裡。
冬青不免責怪:“夫人真是,哪有把夫君往外推的道理。”
十一娘倒在大床上,舒服地伸著懶腰,低聲喃道:“傻瓜才會為難自己!”
冬青卻沒有聽清楚,追問道:“夫人說什麼?”
“沒說什麼。”十一娘不想多談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怎麼不見琥珀?”
“晚飯後楊輝祖家的來給她送桂花糕,”冬青笑道,“聽說她隨您去了中山侯府,在後罩房時一直等到現在。琥珀聽了,就去見到她了。”
“沒想到她成了忙人。”十一娘笑道,“連楊輝祖家的都來給她送東西了。她幫了人傢什麼忙?”
“她先是把芳菲安到了後花園,後來又把桃花安到祠堂那邊,專管香炷,每個月三百文的月例。弄得家裡的那些人都盯著她,想求她幫著謀個美差。”冬青笑道,“楊輝祖家的只怕也是打著這個主意!”
十一娘笑著去了淨房,好好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琥珀正在外面等她。
“夫人,我有話跟您說。”她表情有些肅然。
十一娘遣了屋裡服侍的。
琥珀就附耳道:“二夫人派了自己的管事和一個小廝給侯爺送了信封。侯爺看了信,就讓那管事把小廝交給白總管,還讓白總管給安排個地方歇下。這才去和周士崢吃的晚飯。”
十一娘神色一凜:“楊輝祖說的!”
琥珀點頭:“他怕人起疑心,就讓他家裡的來給我送桂花糕。”
十一娘卻想著二夫人。
寡嫂和小叔子……她不會無緣無故地讓自己的管事和一個小廝給徐令宜送信封。多半是為了徐嗣諭的事。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這才是二夫人的行事風格嗎?
徐令宜說和自己有話說,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一百四十二
十一娘沉吟道:“知道那小廝叫什麼嗎?”
“知道。”琥珀道,“叫小祿子,九、十歲的樣子。楊輝祖藉故闖到小祿子屋裡看了看。說人長得很白白淨淨,說話斯文有禮,好像還能認幾個字。”
長相端莊,舉止有禮,還能認幾個字……分明是做貼身小廝的不二人選!
十一娘微微一笑,問起秦姨娘:“……可有什麼動靜嗎?”
“聽秦姨娘身邊的小丫鬟說,秦姨娘這些日子胃口不好,睡得也不安穩。她身邊的丫鬟杏花曾託人到慈源寺求了符水來喝。”
“喝符水?”十一娘不由睜大了眼睛。
琥珀點頭:“秦姨娘十分相信那濟寧師太,每年都會給慈源寺捐香油錢。”
十一娘只想笑。
家裡人不多,信仰到蠻多。
她把林家可能會讓她幫著指點一下慧姐兒女紅的事告訴琥珀:“我們兩家住隔壁,家裡肯定有年長的媽媽們跟那邊的人有來往,幫著打聽一下慧姐兒的事,到時候我們也有個準備。”又說起金魚巷那邊的事,“快過年了,你讓人帶五十兩銀子去。再帶句話,讓他們安安心心地過年,有什麼事待這雪停了再說。”然後囑咐琥珀,“明天丑時你喊我起來。”
琥珀點頭,一一記下,第二天丑時來喊十一娘起床。
大冬天的,半夜三更,十一娘在被子裡磨蹭了半天才起來,剛收拾好,歪在炕上吃了個蘋果也沒有看見徐令宜的影子。
她不由奇怪,差了琥珀去看。
不一會,琥珀回來,表情怪怪的:“喬姨娘那邊正服侍侯爺吃早膳,小丫鬟問我什麼事,我只說是來看看侯爺早朝走了沒有。其他的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