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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姐兒一怔。
徐嗣勤已道:“我是說,大妹妹隨四嬸嬸去看過甘太夫人嗎?”
有些事,貞姐兒隱隱聽說過一些。
徐嗣勤的外祖父又為分產的事和現在的忠勤伯鬧得很不愉快,兩家現在的交情還比不上隔壁的鄰居。
貞姐兒聽他這麼問,想到昨天在十一娘屋裡,十一娘和簡師傅說起甘家老伯爺下個月就要除服了,忠勤伯和夫人正為三姑小姐曹娥的嫁妝和大小姐嫻姐兒的嫁妝置氣的事……
她委婉地道:“母親自懷了身孕,還沒有出過門。不過,我聽簡師傅說,甘家準備先嫁三姑小姐,再嫁大小姐,四小姐媛姐兒的婚事,恐怕要到明年開春了。”
徐嗣勤若有所思頜首,一直把貞姐兒送到垂花門前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四百五十
貞姐兒望著徐嗣勤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去了十一娘那裡。
徐嗣諄和徐嗣誡正坐在臨窗的大炕上,一面喝著蓮子百合羹,一面和十一娘說話。
“母親,您說,叫綠雪和峨蕊怎樣?正好和碧螺、雨花配。”這是徐嗣諄病後第一次出門,他剛得了兩個小丫鬟,正想著給丫鬟取名字。他說著,語氣微頓,道,“和茶香也配。”
十一娘覺得名字是父母所賜,是她在這個社會里獨有的符號,身邊的丫鬟原來叫什麼名字,到了她身邊依舊叫什麼名字。太夫人、二夫人卻不同,身邊的丫鬟都按自己的喜好重新取名,徐嗣諄這也是受了太夫人的影響。不過,這在大周富貴之家也是常事。十一娘笑著問他:“滿屋綠茶。”
徐嗣諄就抿了嘴笑。
徐嗣誡看看笑盈盈的十一娘,又看看很是高興的徐嗣諄,高聲道:“母親,我也要給丫鬟取名字!”
這一次,徐嗣誡屋裡的丫鬟並沒有換。
十一娘笑道:“等你屋裡新進了小丫鬟,你再給她們取名字不遲!”
徐嗣誡很是失望,眼角的餘光瞟到立在一旁的四喜,他眼睛一亮,忙道:“母親,我給四喜取個名字好了!”
被點到名字的四喜有些目瞪口呆。
十一娘也有些啼笑皆非:“四喜已經有名字了,而且大家都叫順了口。”
四喜聽著,膽子大起來,小聲嘀咕:“我在家裡排行第四,又是唯一的姑娘,爹爹高興,才取了‘喜’字……”
徐嗣誡很失望:“那,那怎麼辦?”
徐嗣諄想了想:“要不,你從綠雪和峨蕊裡挑一個吧?”
“可她們已經有名字了?”徐嗣誡依舊覺得這是個問題。
十一娘大笑,摸了摸徐嗣誡的頭,小丫鬟打簾服侍貞姐兒進來了。
徐嗣諄和徐嗣誡爭著喊“大姐”。
貞姐兒笑著抱了徐嗣誡,問徐嗣諄:“你可好些了?”
徐嗣諄笑道:“我明天就去雙芙院上課了。”
“那你可要用心讀書!”貞姐兒笑道,“把落了的功課趕回來才行!”
徐嗣諄不住地點頭。
貞姐兒說起徐嗣諭:“……說明天就走。我去的時候大哥和三弟正和二哥話別。”
十一娘略一思忖,提議:“那我們明天一起去送他吧!”
這是貞姐兒希望看到的,而徐嗣諄和徐嗣誡因為是十一娘說的,自然也沒有什麼意義。
大家就商量著明天送什麼東西給徐嗣諭好。
貞姐兒就把徐嗣勤問她的話告訴了十一娘。
十一不由嘆氣。
說起來,媛姐兒是忠勤伯的庶女,徐嗣勤娶了也不委屈。只怪三夫人和甘夫人的性子都太要強了。又想到周夫人也好、黃三奶奶也好,都很關心徐嗣勤、徐嗣儉的婚事,可太夫人一副不願意插手的樣子,不僅周夫人和黃三奶奶拿不定主意,就是別家看了,也不好多說什麼,硬生生把這事就擱下來。
不過,算算日子,也到了三爺回京聽從考察的時候,太夫人多半打定主意等到三爺和三夫人回來。
“媛姐兒要是定了日子,我會告訴你的。”
當年闖了那麼大的禍,知道媛姐兒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嫁了出去,也能略微安心一些了吧!
貞姐兒微微翕首。
那邊徐嗣諄過來接了她的手:“大姐,大姐,我和五弟合做一盞花燈送給他怎樣?”
“正月十五早過了,八月十五還早著。”十一娘笑道,“做什麼花燈啊!想想別的!”
這兩人,自從那年中元節放河燈得了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