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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見太夫人道:“儉哥兒年紀不小了,你一直沒有給他找到門合適的親事。我正好認識一戶人家……”太夫人把金小姐的事情簡短的介紹了一下,“那位的小姐相貌、品行都不錯,配我們家儉哥正正好。這件事,我就為他做主了。你看請了誰做媒人,這兩天就去金家提親吧!”
三夫人張口結舌,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太夫人會插手徐嗣儉的婚事,更別說太夫人所提的這戶人家家勢如此寒微……
“娘,這怎麼行!”三夫人忍不住嚷道,“讓我們家儉哥兒喊東大街一個管斛鬥、秤尺的人做岳父……”
太夫人冷冷地望三夫人,那目光如刀似劍般的鋒利,讓三夫人心中一寒,可想到兒子,她雖然大著膽子繼續說著,但聲音卻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我們家儉哥兒好歹也在禁衛軍當差。這要是讓他的同僚知道了,他的顏面往哪裡擱啊……”說到這裡,她一個激靈,突然說不下去了。
兒子的有差事是太夫人找的,如今又做主說了門親事……難道太夫人當初給兒子找差事的時候就打定了這主意?
三夫人不禁抬頭望著太夫人。
就看見太夫人嘴角噙了一絲冷笑:“這樣說來,你不同意這門親事了?”
是不同意!
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
可這話要是說出去了,太夫人肯定會生氣,到時候會不會丈夫叫來訓喝一番?自己放印子錢的事已經讓丈夫背了黑窩,為此丟了官職賦閒在家……甚至讓徐令寬跟兵部打聲招呼,把兒子的差事攪黃了……
三夫人腦子裡糊成了一團,嘴角翕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謹哥兒雖然不懂事,可大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他卻是能感覺到的。
他輕手輕腳地從太夫人懷裡爬出來,撲到十一孃的懷裡。
十一娘抱著兒子,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溫柔地安撫著他。
太夫人看著就淡淡地笑了起來:“既然你沒有異議。這件事就這樣定了。”說著,叫了杜媽媽,“你去拿了我的名帖請了永昌侯府的黃三奶奶過來。我瞧她幫勤哥兒說親的時候禮數周到,就繼續勞煩她,讓她幫儉哥兒去金家提親吧!”
杜媽媽笑著應“是”,撩簾而去。
簾子的響動讓三夫人身子一震。
不行,家裡已經有個狐狸精了──兒子雖然被他留在了暖閣,卻對她送的丫鬟正眼也不看一下。昨天早上杏嬌那丫鬟還告訴她,說方氏給她請了安從屋裡出去的時候,竟然和兒子眉來眼去的。
真是不要臉!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這樣種事。哪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
一想到這些,她的血就往腦子裡湧。
她怎麼也要找個和她一條心的。要不然,到時候怎麼壓得住方氏?
像金家這樣的,別說是方氏了,就是自己也看不上眼。這要是嫁進了門,豈不是成了方氏一碟下飯的菜?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上前就跪在太夫人的面前。
“娘,”三夫人拉了太夫人衣袖,“我不是不同意這親事,只是金家小姐我還沒見過,心裡有些擔心……”
“我吃的鹽比你走過的橋還多!”太夫人把自己的衣袖從三夫人手裡抽了出來,“難道金家小姐品性如何還看不出來?”
三夫人忙道:“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不要多說了。”沒等三夫人說話,太夫人就接了三夫人的話,“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記得明天就把儉哥兒的生庚八字寫給我。”說著,作出沉思的模樣,道,“我要是記得不錯,儉哥兒是亥時生的吧!”
生庚八字,代表一個人的命運。如果被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了,甚至可以用巫咒的方式致人於死。所以新生兒出生的時候,都不會在第一時間去報喜,通常會選個時辰。就是為混淆他人的視聽。
太夫人點出了儉哥兒出生的時辰,實際是也就是點出了儉哥兒的生庚八字。這樣一來,三夫人就是不拿徐嗣儉的生庚八字過來,太夫人也能寫給女方。
三夫人沮喪地應了聲“是”。
五百五十七
太夫人端了茶。
在老人家如此強硬的態度下,三夫人知道唯有迴避。
她曲膝行禮退了下去,急急地找丈夫商量。
“祖上曾做過參將,蔭恩入了西山大營,又跟著四弟立過軍功,如今在五城兵馬司。”三爺沉吟道,“我也是蔭恩,雖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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