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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過來尋竺香姐姐。”
二夫人聽著一愣,道:“二少爺要紅花油做什麼?”
湘竹低聲道:“二少爺說,這次跟過去的人多。這些霍香正氣丸、雪津膏、紅花油這些都要帶些去。我們屋裡的用完了,所以想向四夫人討一點。”
二夫人眉頭微蹙:“怎麼到了啟程的節骨眼才想到這裡文竹呢?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
湘竹聽著她口氣有些不虞,忙道:“文竹姐姐這些日子一直幫二少爺謄寫跟去滄州送嫁的丫鬟、婆子的名冊。剛才檢查箱籠的時候才發現!”
她的回答再次讓二夫人有些驚訝:“謄寫跟去滄州送嫁的丫鬟、婆子的名冊?這些事讓回事處小廝幫著辦就是了,怎麼她不管二少爺的箱籠,反管起這些事來?”
湘竹道:“是二少爺吩咐的。二少爺還讓文竹姐姐誰也不說。要把這些丫鬟、婆子各做什麼事,哪個丫鬟帶了哪個婆子,哪個婆子領了哪個丫鬟做事,都要寫得一清二楚。那邵家是百年大族。他們那邊有接嫁的人,我們這邊有送嫁的人。要是有個什麼事,他一個主事的人一問三不知,只知道一味地找管事們,由不讓人笑話!”
二夫人聽著微微點頭,吩咐結香:“你領著湘竹去大小姐那邊吧?四夫人些刻只怕有話要和大小姐說,能不驚動四夫人就儘量不要驚動四夫人為好!”
結香曲膝,應聲而去。
二夫人若有所思地帶著個小丫鬟去了太夫人那裡。
謹哥兒已經醒了,坐在太夫人懷裡吃酥餅。徐嗣諄和徐嗣誡也在場。一個正和謹哥兒兒一樣吃著酥餅,一個則興奮勃勃地講著和徐令宜去騎馬的經歷:“……我像師傅教的那樣,緊緊地捏住了韁繩,身子貼在馬背上,馬‘唆’地一聲就跳了過去……”
有些緊張的太夫人就長長地透了口氣:“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你要好好聽師傅的話才是。他馬跑你再跑。可把祖母給嚇壞了。”
徐嗣諄笑著依了過去,拉了太夫人的衣袖:“我沒來。旁邊還有七、八個侍衛處的護院在呢!”
說話間,謹哥兒已大聲喊二夫人“二伯母”──他正對著門口坐著,一眼就看見二夫人走了進來。
二夫人微笑著朝謹哥兒點了點頭。太夫人就著吩咐脂紅:“人都到齊了,吩咐廚房裡擺飯吧!”
脂紅笑著退了下去。
聽到動靜的徐嗣諄和徐嗣誡兩人都笑盈盈地上前給二夫人行禮。
二夫人望著徐嗣諄猶帶幾分天真的模樣兒,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徐嗣諭沉靜的面孔……
她笑道:“明天趙管事會和你把貞姐兒送出了燕京城再回來吧?”
徐嗣諄點頭,笑道:“二伯母不用擔心。我身邊有趙管事和護衛,他們會保全我的!”
這樣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的回答,二夫人不是沒有聽說過,可想到那徐嗣諭不過比徐嗣諄大幾歲,已挑起了一個做哥哥的責任,而徐嗣諄呢,還像個孩子似的在太夫人面前撒嬌!
想到這些,二夫人的看徐嗣諄的神色就有了幾分嚴肅。
貞姐兒出門的吉時定在辰正。
卯初時分,竺香就喊了兩人起床。
貞姐兒想起昨天晚上十一娘磕磕巴巴地和自己說得那些事,臉就燒似地紅了起來,又想起十一娘交待她出嫁後怎樣“順從”公婆、“體貼”丈夫、“和睦”妯娌的話,她又不由神色一正,低頭細細地思量起來。
十一娘看著身子一輕。
總算把這一關過了。
她說得很明白了,可貞姐兒只低了頭不做聲不說,問她也是一聲不吭,她也不知道貞姐兒到底聽明白了沒有。不過,邵仲然應該受過這方面的教育,以貞姐兒溫順的性格,兩人應該不會鬧出什麼笑話來才是!
南永媳婦早就侯在一旁。見她們醒了,帶了梳篦過來給貞姐兒梳頭插戴、淨臉穿衣,一直忙到了辰初。邵家的花轎也到了。酒過三巡眼看著就要到吉時,黃三奶奶忙請盛裝的十一娘和文姨娘到正廳,又有喜娘扶了搭了大紅蓋頭、穿著大紅嫁衣的貞姐兒出來。
徐令宜和十一娘分別坐在太師椅上,文姨娘立在十一孃的身後。
新人來辭別父母。
性情爽朗的邵仲然穿著一身紅衣,不僅沒有像一般的新郎官那樣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反而更見颯爽。看得滿屋的女眷都嘖嘖稱讚。徐令宜一直有些沉重的表情也舒緩了不少。
待徐令宜說了“往之女家,以順為正,無忘肅恭”, 十一娘說了“必恭必戒,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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