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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先是一愣,再接過來一看,不由笑起來。
“怡真你也看看!”
二夫人接過畫紙瞥了一眼,也露出笑容來:“沒想到侯爺還有功夫畫這些!”
不知道太夫人和二夫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打趣徐令宜。
想到徐令宜每次給謹哥兒畫這些畫的時候都會遣了身邊服侍的……
十一娘笑道:“是妾身求了侯爺,侯爺實在是推辭不了,這才幫謹哥兒畫了幾幅。”
二夫人將手中的畫紙放到了炕桌下,淡淡地笑了笑,就看見太夫人卻把謹哥兒抱在了懷裡。
“你父親從前統領千軍萬馬,英明神武,剛毅果敢。是個眉頭一皺,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老人家的語氣微微有些噓唏,“如今卻虎困平陽,只能賦閒在家裡,和那些管理庶務的掌櫃們打交道。”說著,笑了起來,“還好有你,要不然,你父親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然後在謹哥兒面頰上親了一口“我們謹哥兒真是個有福氣的人”把謹哥兒抱下了炕,牽了他的的往外去,“我們去喝綠豆湯去。”
望著身姿如松的太夫人和蹦蹦跳跳的謹哥兒,十一娘莫名的有些感傷。神色恍惚了片刻,這才笑著望了二夫人,示意她一起回正屋去坐。所以並沒有發現剛才二夫人的目光一直落在炕幾下的畫紙上。
三爺搭拉著腦袋回到家裡,見三夫人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手裡拿著本帳冊低聲念著什麼,甘老泉家的坐在炕邊的小杌上打著算盤,杏嬌則立在三夫人的身後打著芭蕉扇。
見他進來,杏嬌忙服侍三夫人下了炕。
“娘喊你去幹什麼?”
這些日子,諸事不順,三夫人話裡不免帶了幾份怨氣。
三爺先是習慣成自然地說了句“沒什麼事”,隨即想起太夫人的話,微微有些不自在,掩飾般反問三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三夫人知道丈夫又在避重就輕,可當著甘老泉的面,不好多問,微微有些不悅,道:“我正對著金家的嫁妝單子在算這次金家有多少陪嫁呢!”
不管有多少陪嫁,也不可能比方氏的多!
這樣當著僕婦的面算來算去,不免有失身份。
娘說的對,自己這些年總念著妻子的不容易,卻沒管她是對是錯。
念頭閃過,他不由挺直了身子,朝著甘老泉家的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去吧!我有話跟夫人說!”
甘老泉家的和杏嬌忙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三夫人則目露困惑:“出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三爺坐到了炕上,道,“金家姑娘還沒有進門呢,你這樣算她的嫁妝,要是嫁妝豐盛還好,要是嫁妝不豐盛,豈不讓那些下人們在背後嚼舌頭?讓儉哥兒怎麼做人你要是實在想算這筆帳,我們倆口子關起門來算就是了!”
三夫人聽著臉色通紅,嘟呶了兩聲,到底覺得自己理虧,沒有出言反駁。
三爺看著精神一振。
覺得太夫人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把太夫人讓四房收禮金的事說了:“……我覺得娘說的話有道理。要不,我們就把這收禮金的事交給府裡的回事處吧?那些送禮金的人看了,也知道這禮金是怎麼一回事。到時候我們不還禮,也就順理成章了!”
三夫人聽著在心裡默默地算著帳,然後微微翕首:“那到時候就讓回事處的人幫著收禮金吧!”
沒想苦惱好幾天的事會這樣簡單就解決了。
三爺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
五百六十二
或者是算通了帳目,或者是徐嗣勤的婚期臨近,三夫人消停下來,開始一心一意地準備兒子的婚事。
一進七月,就差了甘老泉家的到宋媽媽那裡探口氣:“……不知道鋪子裡的帳入了司房沒有?”準備討公中的那三百兩銀子。
宋媽媽讓小丫鬟端了碗冰鎮的果子露給甘老泉家的,笑道:“這兩天侯爺正帶著四少爺和司房的管帳,我看最多中旬,這帳就應該入庫了。”
那果子露香氣四溢。甘老泉家的接過一聞了幾下,這才啜了一口:“好多年沒有喝到這樣好的果子露了,是薄荷加了甘草和金銀花吧?”
“二夫人送的。”宋媽媽笑著點了點頭,又想到這果子露沒有往三井衚衕那邊送,亡羊補牢似地解釋道:“是二夫人新做出來的,拿了些太夫人那裡去,拿了些我們這裡,拿了些五夫人那邊。說是讓嚐嚐,要是覺得好吃,再多做一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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