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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用上等的官田換了剛剛開墾的下等民田然後賣田從中牟利……大嫂寫信問五姐,五姐說,隔壁的縣令都是這樣乾的,怎麼到了五姐那裡,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了還說,誰不想像大哥那樣做個清官,可得有那個家底才行。五姐夫家裡別說給他們貼銀子了,每年還要往家裡送銀子。五姐夫每年的俸祿摺合銀子不過四十五兩,家裡一大堆的人,是夠吃還是夠喝的?她不這樣,日子怎麼過得下去。還說,大嫂也是當家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大嫂也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不成?把大嫂問了個啞口無語,再也不好插手管這事了!
“難怪她不去文登了!”十一娘吶吶地道,“不是她不想去,是去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了……這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些年,大家都以為她是怕受苦才不去文登的。”
十二孃也跟著感慨了一番,然後道:“五姐回了燕京,五姐夫每年都讓人使兩千兩銀子給五姐用。五姐剛開始的時候覺得這樣也好,眼不見心不煩,一心一意在燕京帶孩子。等鑫哥兒有了功名,一樣有了依靠。手緊一緊,每年還能落些銀子。可時間一長,五姐心裡不舒服了。覺得五姐夫既然每年能給二千兩銀子她,那灼桃跟著五姐夫在文登做如夫人,還不知道怎樣地威風。又去了一趟文登。”
十一娘傾了身子,急切地道:“結果呢?”
十二孃長長地吁了口氣:“灼桃平時很少出門,在家裡也是粗衣布衫的,紡紗織布、種菜養雞,像個農婦似的。服侍五姐夫湯湯水水,比正經的夫人還要賢淑。文登的人都稱讚五姐夫家訓嚴整。據說黃有和五姐夫結親,也是看中了五姐夫門庭有序。”
十一娘有些張口結舌,半晌才道:“那五姐又怎麼把灼桃叫了回來的?”
十二孃低聲道:“聽說灼桃去年春上懷了身孕沒有保住。五姐再這樣下去只怕五姐夫眼裡就只有個灼桃了,藉口讓灼桃養身子把灼桃叫了回來,然後買個了白淨小姑娘送去了文登。今年又藉口盛哥要成親,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把灼桃留在了家裡。”
“那五姐夫人有沒有差人來討灼桃?”十一娘想了想,問十二孃。
“沒有!”十二孃眼底也有些困惑,“所以這次五娘準備在文登過了年再回來。一是要領著新媳婦到文登的富紳家裡坐坐客,二來想看看五姐夫身邊服侍的那個老實不老實。”
恐怕還想讓灼桃看看,沒有了她,錢明的日子照樣過得好吧!
送走了十二孃,十一娘給羅振興寫了一封信,問他錢明在官場上的聲譽如何。然後開始忙著過中秋節,忙著給徐嗣諭準備九月份的恩科。
徐嗣諭比第一次下場考試還要緊張。
太夫人甚至不顧自己年事已高,讓二夫人和十一娘陪著她去廟裡拜菩薩,許宏願。
徐嗣儉知道了調侃徐嗣諭:“我要是你,隨便考考就行了,用不著那麼認真。我們現在好歹也是太后娘娘的侄兒、皇上的表兄弟,別的不說,弄個正四品的指揮使乾乾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二哥就是考上了進士,從從七品開始,在六部要做到郎中,最少也得十年,才正四品。要是外放,參議才從四品,那最要二十年……”ω×ɡ點Cc
“胡說些什麼呢?”太夫人拿起手邊的團扇就狠狠地朝徐嗣儉的頭拍了下去。
徐嗣儉抱著頭鼠竄。
大家哈哈大笑。
“那不一樣。”徐嗣諭笑道,“恩蔭看似快,實際上以後很難升遷。科舉入仕雖然慢,但一步一個腳印,心裡踏實。”望著徐嗣儉的目光卻流露出感激之色,知道徐嗣儉是在逗他開心。不過,他這麼一鬧,他心裡的確放鬆了很多。
臨到下場那天,反而是最輕鬆的一天。
拿了試卷,有一題和他前些日子做過的一策論竟然共通之處,他信心更足,捲了做的花團錦簇。三天出來見到來接他的徐嗣勤、徐嗣儉、徐嗣諄和徐嗣誡,他不由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
七百二十四
黃榜出來,徐嗣諭二甲第十名。
徐府舉家歡慶,就是永昌侯、威北侯、忠勤伯這樣的姻親,也跟著高興,讓管事用小車拖了鞭炮到徐家門口放。三夫人的父親更是專程來拜訪徐嗣諭。
徐令宜在十一娘面前露出躊躇滿志的笑容來。
十一娘掩袖而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中了進士呢!”
徐令宜摟了她狠狠地親。
十一娘嬉笑推搡,兩人抱成一團……
徐嗣諭則是大宴小宴不斷,不是去見同科,就是去拜訪師座,要不就是有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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