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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見她懂了自己的意思,笑著回了府,把太后要把徐嗣謹調回來、封賞徐嗣誡的事說了。徐令宜聽了直笑:“這件事我會來處理的。”說話間卻露出幾分猶豫來。
自從先帝駕崩,新帝雖然沒有封賞徐令宜什麼具體的職務,但徐令宜有太子少傅這個頭銜,開始天天上朝。
“侯爺要說什麼?”十一娘笑道。
“默言!”徐令宜握了她的手,“皇上想讓我掌管五軍都督府,兼任兵部侍郎。我推了……”說著,略帶幾分愧色地望著她。
做官也好,賺錢也好,不外是實現個人價值或提高生活品質。徐令宜早已經實現了他人的價值,他沒當官的這幾年,他們的生活品質也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對於他來說,恐怕當不當官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是擔心她的面子上過不去吧!
而且她覺得徐令宜做這個決定,肯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推了就推了唄正好簡師傅說想把繡鋪的生意再擴充套件一些──想搭著做繡線的生意。天下繡線,十之八九出自湖州。侯爺有空,正好幫我們出出主意,想辦法聯絡聯絡湖州知府……”十一娘抿了嘴笑。
七百二十一
徐令宜知道,十一娘這是藉著打趣他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默言!”他不禁有些唏噓,“你需要的時候,只管吩咐。”
她們做繡鋪生意,怎麼少得了和湖州打交道,十幾年的老關係,別人也清楚他們的底細,徐令宜打不打招呼都沒有什麼關係。
琥珀進來把送到貴州去的單子拿給十一娘過目:“再送東西過去,只怕要到年後了。所以我把過年的東西也準備了一些。”
十一娘點頭,添了二百兩銀子的銀票:“說不定要打點上峰,龐師傅他們跟了過去,過年的時候也要封個紅包才是。”
琥珀笑著走了。
徐令宜坐在那裡微微地笑。
沒有想到謹哥兒小小年紀,行事這樣的老練。
他先是把銀礦的事告訴了雍王,得到了雍王的支援,然後藉著雍王的名頭把龔東寧拉到了一條船上。再裝出一副不認識龔東寧的樣子,慫恿著平夷千戶所的千戶和普安衛的指揮使一起做這生意,平夷千戶所的千所和普安衛的指揮使為難了好幾天,想來想去沒辦法繞過龔東寧,最後還是決定讓龔東寧佔大頭……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也有個頂槓的人。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明天開春銀礦就可以產銀了。在這種情況下之下,就算是他想讓謹哥兒回來只怕雍王也不會答應。
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由微微地翹了起來,露出個愉悅的表情。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謹哥兒在貴州鬧得風聲水起的,他還是繼續待在家裡韜光養晦好了,免得他們父子一個在內一個在外,又成了一股勢力,讓新帝心中不安。
因是先帝駕崩,皇上沒有和往年一樣設宴賞賜諸王、公主和駙馬。大年初的朝賀也免了。改年號熙安。
初三的時候太后宣了江都公主和駙馬進宮,皇上、皇后、雍王爺、雍王妃和徐令宜夫妻做陪,在慈寧宮設了素宴。
王賢長得一表人才,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不卑不亢,大方得體,十一娘不由暗暗點頭。
膳後,太后留了皇后、雍王妃、江都公主和十一娘說話,皇上則和王賢、雍王、徐令宜去了偏殿旁的暖閣。皇上問起徐嗣謹來:“……南京指揮使年紀大了,訖了致仕。謹哥兒年紀太小了,我想讓南京都指揮使司同知升南京都指揮使,讓謹哥兒任都指揮使司同知,在那裡熬幾年資歷了再說。”
從無權的正四品指揮使到有實權的都指揮使司同知,可謂是一步登天了。
徐令宜忙行禮道謝。
雍王跳了出來:“皇上,我看這樣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謹哥兒年紀太輕了,就是去了,只怕也壓不住那些人。與其把他這樣放在火上烤,還不如讓他在貴州多呆兩年,就地升遷,到時候再調任南京都指揮使也不遲啊!”
皇上愕然。
大年初一的時候雖然免了大臣們的朝賀,可諸王和公主、駙馬還是進宮給太后和他拜了年的。江都公主找了個機會把當初謹哥兒為什麼會和陳吉結怨的事告訴了他,還哭著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謹哥兒調回來,還說當初謹哥兒被貶,全是因為他的緣故,如今大過年的,家家戶戶團聚,只有謹哥兒,孤零零一個人在貴州,也不知道有沒有新衣裳穿……永平侯和永平侯夫人還不知道怎樣的惦記和擔心!
他想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