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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翼這麼樂觀:“只怕事情會集結在二月中旬──要是我沒有算錯的話,陳伯之人來燕京述職!”
方翼哈哈大笑起來:“所以我說,你們家老爺子厲害──與其這個時候和都察院的浪費口舌,還不如等陳伯之來燕京之後再喊冤!”
徐嗣諭聽著忍俊不禁:“瞧你這語氣,好像與都察院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
方翼但笑不語。
徐嗣諭心中一動:“你要換地方了?”
方翼點了點頭,然後笑道:“猜猜我去哪裡?”
徐嗣諭想了想,笑道:“湖廣!”
方翼不由拍手:“文明算無遺漏!”
“你少和我打馬虎眼!”徐嗣諭笑道,“去哪裡?”
“武昌府同知。”
“恭喜恭喜,”徐嗣諭端了酒杯,“一步踏入從六品。”
“到底不是主宰一方的主官。”方翼雖然高興地,卻沒有志得意滿,“想要再往上升,沒有在州縣任父母官的經歷,只怕有些難。關鍵的時候,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把徐嗣諭當在朋友,沒有和他客氣。
“那是自然。”徐嗣諭也希望方翼走仕途通暢,“我這就給岳父寫信。”
“還不是時候。”方翼笑道,“等那邊有了空缺再說。”
“也好!”既然方翼有自己的打算,他配合就行了。徐嗣諭笑道,“到時候你知會我一聲就是。”
方翼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個名字:“……剛愎自用,是顆好棋子。”然後又說了一個名字,“疾惡如仇,也可以用一用。”
徐嗣諭拱手:“多謝方兄。”
“不謝,不謝!”方翼舉了舉杯,一飲而盡,談詩論詞,天色漸暗,這才打道回府。
徐嗣諭瀨了口,立刻去了徐令宜那裡。
徐令宜和十一娘剛從順王那裡回來,徐令宜面色如常,喝了點酒的十一娘卻面如桃李。
父子倆到東梢間說話。
徐嗣諭轉達了方翼的話,徐令宜只是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神色顯得很平淡。徐嗣諭不免有些失望,行禮準備退下,走到門口,聽見父親喊他:“文明,你知道照顧弟弟,很好!”
父親喊他的字……
徐嗣諭愣住,覺得眼角一酸,視線驟然間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了。
他忙低下了頭:“我是哥哥,應該的。”行了揖禮,匆匆而去。
徐令宜坐在大書案後半晌無語。
回到內室,小兒子已經從宮裡回來了,正依在妻子的身邊說著悄悄話:“……幾次都往那邊踢,還好我機靈,沒有硬接著,讓鞠砸到那傢伙的頭上。不過八皇子就倒黴了,大公主眼睛瞪得大大的,狠不得一口把他給吃了。那傢伙脾氣還不錯,被砸了也沒有生氣,人更是長得英俊,我看大公主臉紅紅地躲在我身後,說話也突然變得細聲細氣起來。肯定是看上了人家!”
十一娘摟了兒子:“你還知道這些?”
“我又不傻!”謹哥兒嘟呶著,看見父親走了進來,忙站了起來,“爹爹,您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出個聲,嚇我們一大跳!”
徐令宜微微點了點頭:“見到皇后娘娘了沒有?”
“見到了!”謹哥兒挨著十一娘坐下來,見父親的目光落在他的肩頭,忙挪了挪身子,和十一娘拉開了一個拳手的距離,“還賞了我四個狀元及第的金元寶。讓我初六再進宮一趟。”
七百一十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有點意外。
“知道讓你進宮幹什麼嗎?”十一娘關切地問兒子。
“說是要去西苑嬉冰。”謹哥兒笑道,“還說讓我十二的進宮賞燈。”
走得這樣近,是好還是壞呢?
十一娘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已叮囑謹哥兒:“不要忘了禮數。”算是委婉地表示了贊同。
小孩子哪有不喜歡玩的,何況皇家行事威嚴、氣派,非尋常可比。謹哥兒當時聽著就心動了,只是想著父親這些日子拘著他,怕父親不高興,見父親很爽快地答應了,他滿臉喜悅:“爹爹放心,不該說的話我是一句也不會說的。”
謹哥兒年紀雖小,但待人處事分寸把握的不錯。在這一點上,徐令宜是認可的。
他微微頷首。
謹哥兒又精神了幾份,和母親說著話:“……西苑很大的。嬉冰的湖比我們家還要大,站在湖邊一眼望去,到處晶瑩剔透,琉璃世界般。很漂亮的。”又道,“大公主說,今年宮裡的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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