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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庶務,可從來沒有拿王家的一分一厘,就是太夫人賜的那些壽產,也是太夫人自己的陪嫁和原來大姑奶奶孝敬太夫人的……國公爺也是知道的……當年當著太夫人的面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卻因為他生母的一句話就要把那些田產留下來……王家囊中羞澀,與我們太太何干?我們太太又沒有用一分……我們不甘心,這才趕著去賣了壽田……”她捂著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十娘要完成的,只是一個承諾而已。
所以,對王承祖娶誰在做妻子她無所謂,對王承祖上跳下竄謀劃她視若無睹……
想到這裡,十一娘不由朝十娘望去。
她嘴角的那一絲笑意,是針對王承祖的嗎?或者,是是在笑她自己?
六百四十八
送走了十娘,十一娘很長一段時間情緒都有些低落。
她想到大家擠在綠筠樓的日子,想到進京時的忐忑心情,想到三月三徐府垂花門前驚豔的相逢,想到第一次《琵琶行》時的情景……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隨著十孃的離去而離她越來越遙遠。
十一孃的情緒影響到了她身邊的每個人。謹哥兒常常會在寫字的時候抬起頭來,用他亮晶晶的眼睛凝視著母親,每當看到母親手裡拿著針線卻坐在那裡發呆的時候,他稚氣的小臉就會浮現出幾分與他年輕不相符的擔憂,做起事更加的輕手輕腳。有一次還和長安說:“我十姨不在了,我娘很傷心,我們不要吵她。”
謹哥兒開始不太搭理長安,可隨著大家一起在雙芙院習武,長安認真、執著在需要勤奮練習的武藝上發揮了很大的優勢,幾個孩子裡,只有長安習武的進度能比得上謹哥兒。謹哥兒看長安的眼神漸漸不一樣。不僅開始主動和長安打招呼,有時候還會和長安說些閒話。
長安覺得這不是自己能議論的話。他並不說話,只是衝著謹哥兒笑了笑。
謹哥兒覺得他太沉悶,拿了蹴鞠逗長順玩。
長順邁著小短腿把蹴鞠亂踢,一會落到抄手遊廊上,一會兒落到了花圃裡,一會落到了魚缸後面,兩個小丫鬟找得滿頭大汗,他咯咯咯地笑,玩得越發高興,想想法子將蹴鞠往那些旮旯角落裡踢,一團的孩子氣。
謹哥兒笑嘻嘻地和他玩了一會,抬瞼看著在一旁大樹下按照龐師傅要求認真揮臂的長安,覺得有點無趣,訕訕然地摸了摸長順的頭:“你自己玩吧!”然後坐到了一旁的美人倚上。
阿金忙端了杯溫水過來:“少爺要不要換件衣裳?”
“不用了!”謹哥兒端過茶盅一飲而盡,“我娘還沒有回來嗎?”
永昌侯黃老夫人染病,十一娘陪著太夫人前往探病。
“還沒有呢!”阿金笑道,“要不要我派個人到垂花門旁看著──四夫人一回來,我們就能知道了!”
“算了!”謹哥兒趴在美人倚,兩條腿無聊地晃來晃去,“我還是在這裡等娘回來吧!”
阿金笑嘻嘻地應“是”:“要不,我洗些梅子、杏子來?”
“還是別洗了!”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謹哥兒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上次長順一個人吃了一碟,結果到了晚上鬧肚子疼,結果我們都沒有睡好。”
正說著,徐令宜走了進來。
“怎麼在這裡趴著?”他奇道,“你母親呢?”
“爹!”謹哥兒跳下了美人倚,給徐令宜行了個禮。
長安和長順見了,也忙跑過去恭敬地行禮。
“娘還沒回來!”謹哥兒道,“爹爹用了午膳沒有?”一副大人的模樣兒。
徐令宜聽著笑起來:“我吃過了。”覺得兒子的樣子很有趣,反問道:“你呢?”
“我也吃過了!”謹哥兒道,“我還睡過午覺了呢”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
“那你的功課寫完了嗎?”徐令宜笑著問他。
“做完了!”謹哥兒歪著腦袋望著父親,“我不僅把功課做完了,還把娘要我先讀的書也讀完了,練了會馬步,和長順玩了蹴鞠……”無所事事的樣子。
徐令宜看著心中一動,笑道:“那你想不想和爹爹去騎馬?”
“好啊,好啊!”謹哥兒跳了起來,“我要和爹爹去騎馬”面龐都亮了起來。
“那好,”徐令宜看著心情都好了不少,“你去換件短褐,我們去騎馬!”
謹哥兒雀躍著跑回了屋。
十一娘回來的時候,謹哥兒剛洗完澡,面色紅潤,神采飛揚地坐在錦杌上和正幫他擦著溼發頭的紅紋和阿金說話著:“……坐在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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