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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上下有尊卑,不可壞了規矩……沒有了規矩,就不能成方圓……”重複著祖父萬義宗的話,他的心智漸漸變得堅定起來,“我幫少爺撿球好了!”
六百二十一
“你,你……”謹哥兒氣急敗壞地指著長安,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大家都喜歡和他玩,他平都嫌煩,不太搭理。有時候心情好了,給個臉色,那些人就都會急巴巴地跑過來向他示好。這次是他主動找長安玩,長安竟然還推三阻四的!
他要打長安的板子,長安竟然也不低頭求饒。
想到這裡,謹哥兒心裡有些懊惱。
長安的母親曾經服侍過孃親,而且孃親還很喜歡,常常賞東西給濱菊不說,濱菊每次來給孃親請安的時候都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空手來,只有她,還帶著孩子,孃親每年都會打賞長安和長順,還讓允許長安和長順到後花園裡玩。現在他要打長安的板子,孃親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要是不打,他的話已經說出口了,爹爹說過,不能隨便開口說話,但說出去的話就一定要做到……而且,娘也是這麼說的。人要言而有信,以後說話,別人才會相信你,才會聽你說話……
早知道這樣,就不說打長安的板子了!
謹哥兒猶豫了半晌,咬著牙道:“給我打十板子!”
等會給母親陪不是好了……總比在眾人面前說話不算話的好!
黃小毛和劉二武不禁交換了個眼神,一邊高聲叫囂著,一邊去拿了板子來。
正屋的門簾“唰”地一聲被撩開,兩個人驚喜地回頭,就看見個嫵媚的花信少婦笑盈盈走了出來。
“六少爺!”她曲膝給謹哥兒行了禮,“夫人聽見您的聲音,又沒看見您的人影,有些奇怪,特意讓奴婢出來看看。”說著,訝然地“噫”了一聲,望著長安和長順,“你們兩個不是去後花園玩了嗎?怎麼在這裡?”一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忙引薦長安和長順給謹哥兒,“這是萬大顯萬管事的長子和次子。萬大顯您知道嗎?他是司房的二等管事。是夫人的陪房,跟著夫人從餘杭嫁到燕京來的。他們的孃親您肯定知道,就是常常來給夫人問安的濱菊。她也是夫人的陪嫁,而且是從小服侍夫人的,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萬大顯和濱菊的婚事,還是夫人做的媒呢……”
琥珀囉囉嗦嗦的,在黃小毛和劉二琥耳朵裡卻如果佛言綸音般的悅耳動聽,兩人個看著她的眼睛都充滿了感激。
謹哥兒卻有些煩。
他知道這婦人,從前也是孃親身邊的丫鬟,是在春節過後進府給孃親問安的人之一。聽宋媽媽說,她很得孃親的喜歡,孃親屋裡兩個管事媽媽的份額,另一個就是留給這個叫琥珀的。秋雨和紅紋說起來時,他還記得秋雨當時眼底閃過一絲畏縮,顯然很怕琥珀。
她話裡話外全是講長安的父母如何如何,分明是要他手下留情,饒了長安一次。
可長安不低頭,他怎麼饒他啊?
既然琥珀出了面,孃親肯定是聽到外面的動靜了。謹哥兒不想讓十一娘擔心,想了想,索性打斷了琥珀的話,問長安:“你到底陪不陪我玩?”
琥珀這幾年雖然不在府裡,可府裡的事卻一直留心。知道如今府裡六少爺最得太夫人和侯爺的喜歡,闔府上見到他先讓三分,因此養成了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卻沒想到她說了這麼多,六少爺還是要追究這件事。
她忙朝長安使眼神,示意長安快點應了再說。偏偏長安被萬義宗教成了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明明知道自己這一低頭就能解了圍,可想著祖父的叮咬,道歉的話始終說不出口來。
琥珀看著著急,只好笑道:“長安、長順,你們給六少爺問過安了沒有?還不快給六少爺磕個頭!”
長安雖然直,卻並不傻,知道琥珀這是在為自己找臺階下,忙跪下去給謹哥兒磕了個頭,喊了聲“六少爺”,又輕輕推了推長順的背,讓他也跟著磕頭、喊人。
琥珀就撩了簾子,笑吟吟地稱著“六少爺”,道:“奴婢服侍您去見夫人吧!”
謹哥兒雖然有氣,卻不違逆孃親的話,斜睨了長安一眼,進了屋。
琥珀鬆了口氣,急步跟了過去。
“出了什麼事?”已轉身端坐在炕上的十一娘笑著問謹哥兒,“娘在內室都聽到你的聲音了!”
謹哥兒臉上還留著幾分不虞,把剛才的事告訴了母親:“……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要打長安十板子!”
他拳頭攥得緊緊的,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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