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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諄想著兩人一起上學,一起讀書,一起蹴鞠,一起跳百索的情景,心裡酸酸的。
王樹和火清已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
徐嗣諄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輕聲道:“五弟,你別擔心。不管怎樣,你對我的好是真的,我對你的情誼是真的。還有父親,母親,二哥,六弟……”
“四哥!”徐嗣誡拉著徐嗣諄的手,眼淚籟籟地落了下來。
六百四十二
“去了五爺那裡……”十一娘沉吟道,“回到淡泊齋,兩人就絆起嘴來?”
“淡泊齋那邊是這麼說的!”琥珀低聲道。
十一娘不由撫額。
儘管徐令宜說他會善後的,可看樣子,兩人還是發現了些什麼。不然也不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她站起身來:“我們去淡泊齋看看!”
秋日下午的陽光懶洋洋地照著淡泊齋正屋臺階旁亭亭如蓋的香樟樹,大紅美人倚上放一盆白菊,開的正豔。
“四夫人!”碧螺的表情有些慌張,“您怎麼來了”說著,回頭吩咐呆站在一旁的丫鬟,“還不快去稟了四少爺和五少爺!”
那丫鬟這才回過神來,“噯”了一聲,快步往正屋去。
“我只是來看看!”十一娘說著,目光掃過淡泊齋的院子,丫鬟們紛紛低頭退步,迴避著她的目光。
她淡淡地一笑。
徐嗣諄和徐嗣誡已快從正屋出來迎了過來。
“母親!”兩人恭敬地給十一娘行禮。
十一娘打量著徐嗣諄和徐嗣誡。前者看上去舉止從容,眉宇間卻有幾分難掩的忐忑;後者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似的,神色間有幾分不安。
他們肯定知道徐令寬是徐嗣誡的生父了,就算不完全知道,估計也猜測到了幾分。否則不會對她的到來這樣心虛。
她笑著隨兩個孩子進了屋,在宴息室臨窗的大炕坐下,碧螺和雨花小心翼翼地上了茶點,徐嗣諄和徐嗣誡則陪坐在炕邊的錦杌上。
待十一娘喝了幾口茶,徐嗣諄才道:“母親過來,不知道有什麼囑咐?”
“也沒什麼事!”十一娘放下茶盅,用帕子沾了沾微溼的嘴角,笑道,“這些日子我一直陪著你六弟,想把他這剛烈的性子拘一拘,每天下午和他待在屋裡磨嘰。今天沐休,趙先生帶他去了白雲觀,我也得了閒。就到處走走。”
那天母親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她,一副待他開口說話的樣子,分明是知道了些什麼。今天稍有動靜,又趕了過來……母親,是要和他把話挑明嗎?那母親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是五叔的親生子呢?
這念頭一閃,徐嗣誡的神色就變得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徐嗣諄則有些訕訕然地笑了笑。
門口一番鬧騰,也許能瞞過在後院安享晚年的祖母,卻不可能瞞得過主持府裡中饋、又對他們事很關心的母親。母親選在這個時候來,只怕已經有察覺。
只是不知道母親對他們的事到底知道了多少?
按道理,他應該委婉地把這件事告訴母親。可這件事卻涉及到上一輩人的德行,他一個做晚輩的,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先拖一陣子再說吧!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徐嗣諄鴕鳥般地把這些念頭都埋到了心裡。裝做聽不懂的樣子,順著母親的話往下說:“六哥這些日子乖多了。趙先生上課的時候不僅認真地聽,還向趙先生請教那些典故。趙先生高興極了。有一次講到興至,把五弟的課挪到了下午,把我的課推後了一天。”徐嗣諄佯做出模無可奈何的樣子,“結果我的一句‘致知在格物’到今天也沒有講完”又道,“既然今年六弟不在家,今天又是祖母吃齋的日子,母親不如留在淡泊齋用晚膳吧!前些日子您賞的鯿魚還養著,正好讓廚房裡做了。”
母親雖然不用服侍祖母吃飯,卻也不能丟下爹爹不管吧!
等母親走後,他再好好的勸勸五弟,免得五弟露出什麼馬腳來。大家一個屋簷下住著,當初爹爹要把這訊息瞞下,肯定有他的道理。現在他們把這事給捅穿了,只會讓長輩們臉上無光。對五弟以後也不太好!
徐嗣諄在心裡打著算盤。
誰知道十一娘微微一笑,道:“好啊!那我今天就留在你這裡用晚膳了!”
“啊!”徐嗣諄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那,那我就吩咐廚房的人做鯿魚……您是喜歡吃香煎的呢?還是喜歡吃煮的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