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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不下去了,讓她不要再摻合國公府的事了……”
這帽子扣大了。
羅三奶奶心裡不由暗暗後悔。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先去商量四姑奶奶。不管怎麼說,四姑奶奶和三爺是一母同胞的,怎麼也不會看著三爺吃虧。
“我們三爺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她的神色變得十分尷尬,“是茂國公說起十一姑奶奶這些年事的不容易,我們三爺這才起了這樣的心思……”
“這就是三哥和三嫂的不是了。”十一娘一點面子也沒給他們留,毫不客氣地道,“別說我是做姨母,輪不到我說話。就是王家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請我去商量,也要問問大哥的意思才行。哪有做舅舅的不問清紅不過,我覺得茂國公年紀還小,十姐這麼多年來管理國公侯的庶務、中饋,一直妥妥當當的。沒聽說過因為孀居的緣故出什麼紕漏。為這個就把家交給還沒有弱冠的茂國公來打理,是不是太急燥了些。”
態度非常的明確。
然後端了茶。
羅三奶奶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哪裡還能坐得住。立刻就起身告辭了。
十一娘直搖頭。吩咐琥珀:“你去趟四姐那裡,把三嫂和我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全告訴她──他們是一個房頭的,有什麼事,還是由她出面好一些。”又寫了封信讓琥珀送到弓弦衚衕羅振興處。
琥珀恭敬地應“是”,猶豫道:“那十姨那裡?”
“你也去跟她說一聲吧!”十一娘淡然地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一回事,可遇到這樣的事,怎麼也要跟她提個醒。至於她信不信,聽不聽,怎麼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琥珀應聲而去。
四娘那邊當即就寫了一封道謝的信和幾匹上好的尺頭讓琥珀帶過來,算是對十一娘道謝。而十娘聽見琥珀是奉了十一娘之命去見她,根本就不見琥珀。
琥珀沒有辦法,只好把這件事隱晦地跟銀瓶說了。
銀瓶大驚失色,讓金蓮陪琥珀坐了,自己又去稟了一道,結果十娘還是沒有見琥珀。
“算了!”十一娘覺得現在的十娘不僅古怪,而且荒誕。她長透了口氣,“我該做的都做了,問心無慚就行了!”
琥珀苦笑。
十一娘暫時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忙著將各屋冬季的陳設收起來擺上春季的陳設、按例發放春裳,置辦夏裝……忙完,已是二月下旬,又要開始準備三月三的宴請了。
“我們到流芳塢過三月三好了!”太夫人道,“要是天氣好,我們就去划船。要是天氣不好,坐在流芳塢的涼亭裡聽春雨,也是件極雅緻的事。”
自那年三月三十一娘將林大波奶、周夫人等年紀輕的婦人請到妍春亭“野餐”後,太夫人就一直掂記著。
“好啊!”十一娘覺得每天都坐在點春堂聽戲,時間一長,再好也沒有了新意,“那我們就在流芳塢設宴好了。”說完,請教太夫人,“您看,我們要不要請兩個說鼓的女先生進府來說說鼓?算是應個喜慶的景兒。只是不知道燕京哪位女先生的鼓說的最好?三月三那天能不能來?”
正說著,琥珀神色有些慌張地走了進來。見十一娘和太夫人在說話,她不敢打岔,滿臉焦灼地立在那裡,顯得很是不安。
太夫人知道她是十一娘面前最得力的,也素知她沉穩,看著就叫了她:“出了什麼事?你直管稟來就是!”
琥珀忙上前給太夫人行了禮,急急地道:“茂國公府的十姨突然去逝了。侯爺特意讓奴婢來稟夫人一聲。”
茂國公府的十姨……
十一娘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尖銳,“誰來報的喪?報喪的人在哪裡?”
“有沒有弄錯?”太夫人是不相信,“她這麼年輕,怎麼說走就走了?”老人家想到那年的三月三,十娘容顏明媚,笑容飛揚,在一群溫順卑謙的女子中,如夏日的陽光般明亮……不禁語氣悵然,“是怎麼去的?可留下什麼話?”
“奴婢不十分清楚。”琥珀輕聲道,“來信報的是茂國公府的一個婆子,奴婢已經帶過來了……”
十一娘和十娘是同房的姐妹,接禮,十一娘應該參加她的小殮禮。正式報喪,是在小殮禮過後。因此王家派了婆子來先通知十一娘。
琥珀的話音剛落,太夫人已道:“快讓她進來快讓她進來!”
她轉身帶了個婆子進來。
“太太是今天早上丑時去的。”那婆子說話的時候,目光有些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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