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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嗣誡聽到羅四奶奶提到他的生辰,就小聲對一旁的徐嗣諄道:“我是三月初三生的哦!”很是得意的樣子。
大人在說話。徐嗣諄就小聲示意徐嗣誡別做聲。
羅四奶奶見孩子們拘謹,笑道:“怎麼五姑爺和五姑奶奶還沒有來?我做了拿手的水晶肚片想請大家嚐嚐我的攢盒做得如何呢!”
盛大的節日裡吃攢盒,是江南的習俗。
大紅描金的匣子,黑漆的裡子,橫豎擺成十二格,裝上各式各樣的下佐小菜,然後配著麵條,算是早膳。
京裡也有專司江南菜的館子,大家並不陌生。等著錢明兩口子的時候,大家的話題就轉到江南菜和燕京菜的不同上來。
徐令宜是見多識廣的,王澤是謹言慎行,羅振聲對著徐令宜是膽怯心虛的,平時話最少的徐令宜反而成了話題的中心。
十一娘看著不由好笑。錢明和五娘帶著鑫哥終於來了。
錢明穿了件殷紅底五蝠捧壽團花的繭綢袍子,看上去如往昔一樣溫文爾雅,金哥穿著大紅底葫蘆紋小襖,和往常一樣好動,進門就拉了英孃的手,只有五娘,雖然穿了件大紅底萬字不斷頭紋的褙子,戴了赤金的滿池嬌分心,簪子,臉色卻顯得有些灰敗。看見十一孃的時候,表情也有些訕訕然。
看樣子,錢明可能是“說”了她的!
十一娘和羅四奶奶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上前和五娘行了禮。
十二孃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行過禮後挽了五孃的胳膊:“五姐這滿池嬌的分心可真漂亮。不知道是請哪家的師傅打的?我瞧著怎麼也有個五、六兩的樣子!”
“什麼五、六兩。”五娘看十二孃的目光有些不屑,“就是空心的,五、六兩也打不出這樣大的滿池嬌分心來──一共去了十二兩。”
“我就說,怎麼這麼漂亮!”十二孃小心翼翼地奉承著五娘,“我剛嫁到燕京來,什麼也不懂。不像五姐,在燕京住的久,哪家的尺頭花色多,哪家的鞋子做得好……這些居家過日子的事,以後五姐可要多指點指點我!”
五娘聽著嘴角微翕,正要說什麼,那邊正在給幾個孩子派紅包的錢明已投過來一道凌厲的目光。五娘抿了抿嘴,甩開十二孃的手臂,去牽了鑫哥的手:“……怎麼也不知道給哥哥們行個禮!”
羅四奶奶就拉了拉十一孃的衣袖,悄聲耳語:“我們家姑奶奶,可一個比一個聰明。”
十一娘笑著點頭。
以十二孃的年紀,如果不是兩世為人,換了她,也不可能比十二孃做得更好了。
四百八十三
從弓弦衚衕回來,十一娘在家裡歇了一天,初四開始跟著徐令宜拜年。先去的紅燈衚衕孫老侯爺那裡,然後去了順王府,再就是福成公主府、永昌侯府、威北侯府、定國公府、王勵府第……除了去永昌侯府的時候永昌侯把徐令宜拉到書房裡說了一上午的話以外,其他幾家都是去打了招呼,吃了頓飯就回了府。
接著是謹哥兒的百日禮。之後又有周夫人、黃三奶奶、林大波奶等人來拜年。十一娘在內院設了酒宴招待,徐令宜則在外院招待來拜年的同僚、舊日下屬和朋友,有帶著女眷同來的,則到內院招待。這樣一直忙到過了元宵節,才消停下來,府裡又開始做春裳。
十一娘和貞姐兒湊在一起討論著春裳的樣式,偶爾會請了簡師傅進府討論,秀蓮、玉梅有時候一天跑四、五趟針線房傳話或是傳人。受兩人的影響,正院突然熱鬧起來,一些心靈手巧的丫鬟、婆子也開始在衣裳上下功夫,或在衣襟上繡個花紋,或綁根紅頭繩……隨著風吹在身上沒有了寒意,大家的衣裳越來越薄,正院開始瀰漫一種盛世太平的悠閒與繁盛。
就在這個時候,琥珀懷孕了。
“我正擔心著呢,”十一娘笑道,“要是再沒有動靜,我就忍不住要去問了!”
帶著兒子長安來給十一娘問安的濱菊聽了直笑:“尋思著您過年的時候忙,就沒有來。沒想到進府就聽到了這樣的好訊息。”
十一娘笑著摸了摸乖乖坐在母親腿上吃酥餅的長安,吩咐秋雨:“讓顧媽媽把六少爺抱來給濱菊看看。”
濱菊忙稱“不敢”,秋雨知道濱菊在十一娘面前是不一樣的,笑著去傳顧媽媽來。
“六少爺長得可真漂亮。”濱菊小心翼翼地把謹哥兒抱在懷裡,不住地稱讚。
“剛出生的時候紅紅的,大家都說像侯爺,我可沒看出來。”十一娘笑道,“這些日子漸漸長開了,人也白淨了,我瞧著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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