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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椅放在炕邊,三爺坐下,細細地答著太夫人的話。知道這次考績得三爺得了個“優”,太夫人笑容更盛:“這就好,這就好你是皇后娘娘的兄弟,出去了,就要給她掙顏面。”
立在一旁的三夫人聽著,臉上就露出幾份得意來。
“孃的話,我一直記得呢!”三爺道,“在家處理庶務也好,在外做官也好,當清清白白,本本份份。”
太夫人不住地點頭,問:“小五怎麼還沒有回來!”
五夫人忙道:“已經差人去叫了,看時辰,就要回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有小丫鬟隔著簾子稟著:“五爺回來了!”聲音還沒有落,簾子一撩,屋裡亂了陣冷風,徐令寬一溜煙地跑了進來。
“三爺!”他笑著拍了三爺的肩膀。
三爺肩膀一歪,打趣他:“三年不見,你怎麼一點也沒長大。”
徐令寬嘿嘿地笑。
被乳孃抱在懷裡的歆姐兒見了高聲地喊著“爹爹”。
徐令寬走過去拉了拉歆姐兒的小手,衝著一旁的五夫人笑了笑。
杜媽媽進來:“侯爺,太夫人,酒宴已經安排好了!”
三爺就扶了太夫人下炕,落後太夫人半步服侍著往東次間去。徐令宜、徐令寬兩兄弟緊跟其後,徐嗣勤和徐嗣儉挨著三夫人,十一娘和貞姐兒一道,後面跟著顧媽媽抱了謹哥兒,徐嗣諄和徐嗣誡一左一右地跟著顧媽媽身邊,徐嗣諄過了正月十五就回了落葉山,五夫人和抱著歆姐兒的乳孃走在最後,浩浩蕩蕩在東次間分主次、尊卑落了座,熱熱鬧鬧吃了頓飯,移到西次間喝茶。
“老三倆口子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一路奔波,人也累了。”太夫人坐下喝了幾口茶,就端了茶,“大家都散了吧!也好讓老三和兒子們說說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眾人齊聲應“是”,魚貫著退了下去。
徐令寬喊了三爺:“白惜香在聽鸝館唱堂會。三哥這幾天要不要去部點卯。要是不急。我明天中午在聽鸝館給三哥洗塵。”又笑嘻嘻地望了徐令宜,“四哥坐陪!”
三爺就看了三夫人一眼,道:“我特意提早幾天回來,就是想兄弟們聚一聚。”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徐令寬說著,帶著五夫人回了屋。
徐令寧、徐令寬兄弟笑著就慢慢往東去。
“……你在家裡的時候,和吏部那些官吏也打過交道──他們雖然官小位卑,卻十分精通部裡的那些章程,你趁著這兩天沒有要正式遞交文書,私下和他們多多走動一些總有好處。”徐令宜低聲給三爺出著主意,“至於陳閣老那裡,我會去打個招呼。”
陳閣老是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
徐令寧點頭,卻擔心別的事:“我怎麼聽人說,皇上這些日子要整治吏餳……我們這樣走陳閣老的路子,會不會?”
“三哥只是想留任,又不是想升遷,”徐令宜淡淡地道,“何況三哥評了‘優’。順手人情,沒有人往外推的。”
三夫人一直和十一娘肩並肩默默地走在丈夫和小叔子的身後,聽了徐令宜這樣句話,鬆了口氣。她精神一振,見兩個兒子遠遠地跟在她們身後,悄聲和十一娘說起自己關心的話題來:“貞姐兒的婚期可有了眉目?”
“還早著呢!”十一娘笑道,“最早也要等明年!”
“沒想到你真把貞姐兒留到十六歲!”三夫人聽著笑道,“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事情都擠一塊了。”然後道,“前些日子我讓甘老泉給你帶話,她應該帶到了吧?方縣令次女只比長女大兩歲,因為長女的婚事一直沒有定下來,次女的婚事就跟著耽擱了。我們兩家商量,今年九月份就把婚事辦了,這樣一來,方家的次女也好早點議親。況且我們家勤哥兒也不小了,成了親,正好一心一意地讀書,說不定以後還能中個進士之類的。”她笑道,“這也是我和你三哥這麼急匆匆趕回來的原故。”
這麼快!
不過,勤哥兒也的確不小了……
“九月正是秋高氣爽,丹桂飄香的季節。”十一娘笑道,“這日子成親最好了。剛才太夫人、五夫人都在,三嫂怎麼也不吭一聲,大家也跟著高興高興。”
“我不是看著孩子們都在場嗎?”三夫人聽了笑道,“何況原也準備明天一早說給太夫人聽。免得太夫人說我小家子氣,沉不住氣。說了個好媳婦就到處顯擺!”
“這樣好的事,別說三哥、三嫂這做父母的,就是我這個做嬸嬸的聽了,也為勤哥兒高興。”十一娘客氣地和她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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