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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麼生意?”
文姨娘不知道此時十一娘問這有什麼用意,不解道:“他們家有個採石場,和工部做生意。一年也能賺個五十來萬兩的樣子。”
十一娘有些意外。她原以為黃家是做軍中的生意。
“不是說工部的生意多是楊家包攬了,那黃家怎麼會?”
說起自己擅長的事,文姨娘臉上有了幾份神采:“楊家也就是左手進右手出,憑著自己的名頭,一面從別家賒貨,一面又接工部的生意,實際上是一分本錢也不用的。而且還可以把工部拔的款項暫且不給那些供貨的商家結算,拿在手裡先用些日子。他們家因此還放印子錢,而且是燕京口碑最好、生意最大的──不僅利錢低,而且不管你要借多少都拿得出來。黃老侯爺這幾年把家裡的事都交給了世子爺,可黃家畢竟只有個空名在那裡了。世子爺開頭幾年經營的也很艱難,還曾向侯爺借過銀子轉周。可不知怎地,突然和楊家搭上了,開始給楊家供應石料,這幾年日子才寬裕起來。”
十一娘聽著沉思了片刻,索性和文姨娘把話挑明瞭:“大年初一,侯爺從宮裡出來後,太夫人立刻差了二夫人去給黃家送吃食,然後侯爺又把你叫去說話。文姨娘是聰明人,也幫我想想,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聯絡?我聽人說,這幾年文家在和楊家爭內務府的生意。只是不知道進展如何了……還有文家每年給的那二十萬兩銀子,侯爺這些年,應該給文家辦了不少事吧?不知道近兩年文家是否還從前一樣,有什麼事就來求侯爺……”
文姨娘聽著鬢角就冒出汗來。
她聲若蚊蚋地道:“我就說……自父親去世後,三哥為什麼屢次拖欠給我的銀子,有時候還讓我到侯爺面前求侯爺幫著做一、兩件事才會把銀子送過來……這兩件更是極少登門了。三嫂行事,口氣也越來越大。有時候竟然會冒出‘不行就給錢’的話來……”說到這裡,她突然站了起來,“不行,這個事我得讓秋紅去打聽打聽,看文家到底接了內務府的哪塊生意……”
十一娘則想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徐令宜之前就知道皇上要收拾楊家了,大年初一見了皇上後才讓文姨娘盤生意,還給了一個期限文姨娘,是不是因為皇上說了什麼話?或者是皇上告誡了徐令宜一番?要不然,怎麼會這樣急?而且,徐令宜很反感身邊的人接手內務府的生意,文家如果和楊家有什麼勾結,以徐令宜的為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也不可能不告誡一番。而文姨娘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以後,不是懷疑文家有沒有接手內務府的生意,而是讓秋紅去打聽接手了內務府的哪塊生意,也就是說,文家在做內務府的生意,而且是不顧徐令宜的反對在做內務府的生意。
她就拉住了文姨娘的手臂:“你父親去世後,是不是你的這個三哥在當家?他和侯爺走得近嗎?”
文姨娘一愣,想了想,難色有些發白地道:“不是三哥不想和侯爺走得近,而是侯爺,不大待見文家的人……三哥幾次低聲下氣地來見侯爺,侯爺都把三哥晾在了門房……”
十一娘聞言苦笑,道:“如果文家的生意不是做得這麼大,你三哥被永平侯晾在了門房,恐怕也不會覺得自己低三下四的吧?”
文姨娘的臉色更白了。
十一娘望著文姨娘,輕聲道:“事已至此,侯爺都管不住了,何況是你。你還是聽侯爺的話,趕緊把鋪子盤了吧!文家那邊,你盡女兒的本份遞個音就是了。有些事,你就不要強求了。至於那些夥計怎樣安置,不如請了侯爺來好好商量商量……”
她的話音未落,文姨娘豆大的淚珠已經落了下來:“我娘……還由哥哥們奉養……還有乳孃,我讓她留在燕京,她不肯,非要回去服侍我娘不可……還有我的奶兄,也跟著回了揚州……”說到這裡,更是傷心,終於掩面痛哭起來。
十一娘無奈地嘆了口氣,給了她一盅茶的功夫去哭。然後拍了拍文姨娘的肩膀:“事不宜遲。你要早做打算!”
文姨娘抬頭,無暇的妝容哭得稀里嘩啦。
她表情茫然地抽泣道:“那,那我該怎麼辦?”已是方寸大亂的樣子。
十一娘不知道事態到底發展到了怎樣一個情況,徐令宜又是怎樣打算的,自然不好拿主意。只能道:“要不,我們把侯爺請來?有些事,當面說清楚了,你心裡有個底,該怎樣行事,也有個打算……”
文姨娘一聽,點頭如小雞啄米,如抓住了塊浮木似的抓住了十一孃的手:“夫人,全憑您拿主意。”說著,淚如雨落般哭起來,“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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