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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徐家的家務事,英娘只微微地笑。
大家分主次坐下,姜氏帶著抱了庭哥兒的乳孃到了。
自從十一娘說了那番話以後,她突然沉默下來。眼瞼下有了黑眼圈。大家只當她是被孩子吵得,太夫人甚至道:“年輕人,身子骨要緊。不行你把庭哥兒放到我屋裡養幾天。”
“您年紀大了,就是六叔都沒有這樣吵過您。怎麼好讓庭哥兒吵您。”她委婉地拒絕了,人卻漸漸消瘦下去。
她有些拘謹地給長輩們行了禮,又笑著和英娘說了些場面上的話,即不過分的親熱,也不過分的冷淡,顯得很低調。
英娘看著不由暗暗奇怪。
去年過年的時候見到這位四表嫂的時候,如珠寶聚側,語言清朗,神采飛揚,不過一年的光景,又生了嫡長孫,正是錦上添花的時候,怎麼反而神色落寞,有幾分蕭索之意。
她笑著上前行了禮,姜氏褪了手上一隻碧璽石的手串給她做了見面禮。
太夫人見大家一團和笑,笑著喊了杜媽媽用膳。
大家簇擁著太夫人去了東梢間的宴息室。
用過晚膳,幾個小字輩的湊在太夫人面前說話,五夫人則朝著十一娘使眼色。兩人站在了廳堂和西次間的槅扇門口,屋裡的人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她們,她們也可以看見屋裡的情景,做出一副長輩給晚輩留個說話地方的樣子。
“有人給我們歆姐兒說了一戶人家。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想找你商量商量。”神色間很是猶豫。
十一娘學著她低壓了聲音說話:“五弟妹說說看!”
“……姓陸,單名一個賢字。父親曾任驍騎右衛指揮使,隨著四哥遠征西北的時候陣亡。詔令授了天津衛同知。據說容貌俊秀,擅長弓馬又精通經史。雖然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可我派去打聽的人回來說。這位陸公子眼孔很高,一直想找到得意的。我們家歆姐兒,別的不敢說,這相貌卻出拿得出手的……”五夫人說著笑望了十一娘一眼,“我和媒人約定了過兩天相看相看,想請四嫂也幫去看看──四嫂不像我,好歹還做過幾次媒人,有經驗。”
原來是為這件事。
“好啊!”十一娘笑道,“天津衛是大衛,同知,應該是正五品吧?雖然是遠嫁,可天津離燕京不過五、六天的路程。驛路通暢,來去也方便。陸公子相貌好,有才學,又襲了官……”她微微點頭,“和我們家歆姐兒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五夫人笑,眉宇間有幾份得意。
用了兩年的時候,終於給女兒找了戶不錯的。
“四嫂,你看,這相看的地方是定在相國寺好呢?還是定在慈源寺好?”
“媒人是什麼意思?”十一娘笑道,“要是沒有太合適的,不如聽媒人的安排。”
五夫人笑著搖頭:“我就是不想聽媒人的安排。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她就說起一樁軼聞來:“……到了相看的日子。男方騎著馬,女方拿了把扇子遮了嘴角。等到洞房花燭夜,掀離蓋頭才發現,女的嘴角長著個瘊子,男方是個跛子。”
十一娘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你們兩個,悄悄說什麼呢?”太夫人聽著笑道,“偷偷悄在那裡樂呵!”
“說笑話呢!”五夫人和十一娘相視一笑,走了過去。“哪天單獨講給您聽”五夫人走過去,原坐在太夫人身邊的姜氏忙起身讓了位置。五夫人也不客氣,笑著坐下,接過小丫鬟手裡的美人錘,輕輕地幫太夫人錘著。“免得給這些小丫頭們偷聽了去。”
太夫人呵呵地笑。
十一娘問姜氏:“聽寶珠說,你這些日子睡得不安生。現在好些了沒有?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被婆婆教訓了,不虛心受教,還做出副寢食不安的樣子,豈不是在說婆婆教訓的不是。
姜氏忙道:“我沒什麼事。可能是春天到了,犯了春困。”
十一娘笑著點頭:“那就好。我尋思著過幾天是三月初三了,即是女兒節,也是誡哥兒的生辰。誡哥兒那裡好說,和往常一樣大家一起吃碗壽麵就是了。三月三的春宴卻要好好操辦操辦才是。謹哥兒的院子還沒有收拾停當,你公公來信說三月中旬就啟程回燕京。我想在你公公回來之前把清呤居收拾整齊了。你要是身子骨還好,就過來幫我操辦三月三的宴請吧!”
“婆婆!”姜氏錯愕地望著十一娘。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中。
十一孃的話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姜氏回去仔細一想,自然能一窺端倪。可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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