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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新的不來。你就放心吧,吃不了虧。”
兩人在這邊說著話,姜氏已到了徐嗣誡的書房。
“相公這是怎麼了?”她坐在床邊用手背試了徐嗣諄的額頭,“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徐嗣諄沒想到姜氏親自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起來,“好久不見五弟了,過來和五弟說說話,沒想到睡著了。”說著,笑了兩聲。
“相公這些日子一直幫著公公打理庶務,想來是累了。”姜氏笑道,喊了寶珠,“去給四爺沏壺參茶過來。”
“不用了,”徐嗣諄忙道,“在五弟這裡呢!”
“也是。”姜氏笑道,“相公,那我們回去吧!”
徐嗣諄不好再繼續待在這裡,隨著姜氏回了屋。
姜氏親自去沏了參茶,笑盈盈地坐在一旁看他喝茶。
“相公,過幾天就是九月初九了,往年這個時候,家裡都是怎麼過的?”
徐嗣諄見她話中有話,道:“你有什麼主意嗎?”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
“我這個樣子,自然是要好好待在家裡的。不然讓祖母和母親擔心,豈不是罪過。”姜氏嬌嗔,“我是想,要是府裡沒有什麼特別的習慣,不如我們做東道,請了祖母、母親,還有五嬸嬸、四象衚衕的大伯大嫂他們一起到淡泊齋來賞菊,吃螃蟹。你看怎樣?”
徐嗣諄有些猶豫。
剛剛被父親斥責,他就大擺宴席,沒有一點反省之意,父親知道了,只怕會更生氣了。
姜氏看在心裡。
只是她也有她的用意。
“相公覺得不好嗎?”姜氏笑道,“重陽節請長輩是最好的。我又聽大嫂說,過了重陽節大伯就要出去收帳了。我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聚一聚。要不然,就要等到過年了。”
“收帳!”徐嗣諄很是驚訝。徐嗣勤幫著方氏打量陪嫁的事兩口子雖然沒有到處宣揚,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徐嗣諄也隱隱聽說了些,只是沒想到徐嗣勤還要去收帳。
姜氏點頭,很有感慨地道:“我從前覺得大伯為人爽朗,不曾想,大伯還是個踏實之人。要是換了別人,誰還風裡雨裡的去收帳?派個信得過的管事就是了。”又道,“我聽大嫂的口氣,大伯之所以要去收帳,主要還是想趁著這機會做些賣買,補貼補貼家用。”
“不會吧!”徐嗣諄有些不相信,“三伯父手裡應該有不少銀子才是。”
“坐吃山也空。”姜氏道,“三伯父畢竟分出去了這麼多年,又沒個正經的差事,用一個少一個,手頭不免要緊一些。可三伯父畢竟是永平侯府出來的,這一年四季的應酬,家裡的人情客往,是一大筆開銷。大嫂就時常拿了體己銀子救急。大伯不想用大嫂的嫁妝,準備做點小買賣。大嫂就勸大伯,這做買賣也有做買賣的竅門。不如先幫大嫂管管陪嫁的帳目,到處走走看看,等對這買賣心裡有了個眉目再開鋪子也不遲。大伯聽著有道理,就開始幫大嫂管理帳目。有時候帳目不清的,不免要去田莊看看,路上遇到做買賣的,自然要攀談幾句。這一來二去的,大伯就趁著收帳的時候做了幾筆買賣,都賺了銀子。漸漸也有了門道。我聽說,準備過兩年在燕京東大街或是西大街開鋪子呢”又笑道,“我聽大嫂說,從前家裡有什麼事,都是三伯父說了算。現在大伯挑起了養家餬口的責任,三伯父有什麼事,都要商量大伯呢!”
徐嗣諄聽著眼睛一亮。
姜氏看在眼裡,喜在心頭。索性說起金氏來。
“相公還不知道吧?三伯是個空殼子呢!”
徐嗣諄一驚:“你是聽誰說的?”
“三嫂自己說的。”姜氏笑道,“說三伯俸祿還不夠買兩天的米。偏偏三伯的同僚一個比一個有錢,一個比一個手面大。三伯總不能獨立獨行吧?可要是隨大流吧,三伯在禁衛軍的時候只是個小小的旗手衛,什麼油水也撈不到。想換個地方,就算是公公或四叔父出面幫著說話,可該打點的還要打點,要不然,別人就會覺得你小氣,以後再也不和你打交道,有什麼好事,也不會關照你了。三伯乾脆誰也不找,想辦法和上峰交好。逢年過年沒少花銀子。為這件事,三嫂把自己陪嫁的一個宅子都賣了。”
“怎麼能把陪嫁的宅子賣了?”徐嗣諄錯愕地道,“難道三伯父和大哥就這樣任著他們胡來不成?”
“我也這麼問三嫂的。”姜氏道,“三嫂說,柴多米多,不如日子多。大伯和大嫂看著他們日子艱難,處處維護他們,就是上街買盒花粉也是雙份。他們怎麼能再伸手向大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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