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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記性真好。”杜媽媽笑道,“還是因為侯爺的恩典,這才得了這樣的好差事。今年過年的時候也來給您和夫人拜年了。因家裡的人多,就隨著她娘在院子裡給您和夫人磕了個頭……”
“我不是說這些!”太夫人有些不耐煩地道,“我是說,你給他寫封信,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上船去看看謹哥兒。這一咱坐船的,也不知道瘦了沒有?吃的好不好?”
杜媽媽笑著應“是”。
十一娘忙攔了她,對太夫人笑道:“娘,這信是三天前的,等送信的人到,只怕謹哥兒早就離開了德州。”
太夫人聽著洩了勁。
杜媽媽忙道:“不要緊,不要緊。我寫封信差人送去,他知道六少爺路過德州,一定會上船去瞌個頭的人。”
太夫人又打起精神來:“你快去寫。我讓回事處的給你送信。”
杜媽媽應聲而去。
太夫人問起徐嗣諭來:“他說要到什麼先生那裡聽講做文章的,去了沒有?那先生收他沒有?”一面問,一面從炕幾的小抽屜裡拿出個雕紅漆海棠花的盒子把信裝了進去。
“去了!”十一娘笑道,“那先生聽說是項大人介紹的,又是姜先生的學生,十分客氣,當天晚上就留了諭哥兒在家裡。墨竹几個都沒有想到,忙著給諭哥兒置當鋪蓋行李,又差了小廝回來拿衣裳。諭哥兒媳婦剛剛把人送走。”
太夫人道:“五嶽先生那裡,只怕還要謝一謝才好!”
十一娘笑道:“我讓常學智,就是給我照看莊子的常九河的幼子,他如今已是回事處的一個小管事了,他和諭哥兒的小廝一起去的永清縣,還帶去了一幅前朝李迪的《雪樹寒禽圖》。”
太夫人直點頭。
二夫人過來:“聽說諭哥兒歇在了永清?”
十一娘把情景說了說。
“既然是屢試不第的舉人做的教諭,我看,不如送些前朝名家的字畫去做表禮。”二夫人道,“這樣也顯得清貴些。”
“十一娘已經差人帶過去了。”太夫人笑著,拍了拍身邊的坐墊,示意坐到身邊,“謹哥兒給我寫信了”然後把信拿了出來,“你看”
像小孩子得了好吃的糖果似的,不僅喜歡,而且還帶著點炫耀的味道。
二夫人有些驚訝,笑著接了。
太夫人湊過去:“你讀讀!”一副還想再聽的模樣。
二夫人笑著讀了一遍。
太夫人如吃了人參果似的,表情顯得很舒暢:“你說,他現在都走到哪裡了?”把信重新收到了匣子裡。
“應該到了臨清。”二夫人沉吟道,“不過也難說。如果在臨清沒有多做停留,也許到了聊城!”
太夫人很相信二夫人的判斷,每天和二夫人討論謹哥兒走到了哪裡,然後盼著謹哥兒的來信。
十一娘看著,吩咐回來送信的人:“……每到一處都給太夫人寫封信。”
原先只是留停在臨清、聊城這樣的地方寫信回來,漸漸的,只要有船停泊的地方就會寫信回來。別的不說,信到是越寫越好。送信的小廝笑道:“……舅爺每天都督促六少爺寫信。還要練三頁大字,讀一頁書。”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收穫。
太夫人呵呵直笑:“我們舅爺,可是庶吉士。”
旁邊坐的也都笑了起來。
太夫人就說起羅振興來:“……真是細心。每到一處,都要帶謹哥兒出去玩玩的。謹哥兒上次來說,說舅爺要帶他去曲阜拜孔廟呢那地方,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去的。”太夫人擔心道,“也不知道去成了沒有?”
“你再耐心等幾天。”二夫人笑著安慰太夫人,“不管去不去得成,謹哥兒都會來信告訴您的。”
“那倒是!”太夫人聞言就笑了起來,“他上次隨舅爺去光嶽樓被人偷了身上荷包的事都跟我說了。更何況是拜孔廟這樣的大事。”
日子眨眼就到了七月底。大家的注意放在了要下場考試的徐嗣諭身上。
太夫人和二夫人到相國寺、白雲觀、慈源寺、文昌閣上香,十一娘和項氏則給徐嗣諭準備下場考試的衣裳、筆墨、提籃、考簾之類的東西。到了八月初一,徐嗣勤兩兄弟一早就趕了過來,和徐嗣諄、徐嗣誡送他去考場。半路遇到了方冀,幾個說說笑笑去了考試。待三場考完,徐嗣誡立刻向徐嗣諭請教學問。
“趙先生給你啟的蒙,常先生指導你的舉業。我豈敢在魯班面前弄斧。”徐嗣諭笑道,“不過,你要問我下場考試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