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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長這麼高了,我卻還是一無所成!”很是感慨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嗎?”徐嗣諭很少說這樣的話,十一娘不免有些擔心。
“沒有!”徐嗣諄笑道,“我挺好的”不由摸了摸頭,“就是覺得……現在都做父親了,明年的鄉試要好好考才是。”像朋友一樣,很自然地和十一娘說著他的心裡話。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十一娘笑道,“這可不是論誰的力氣大的事。”
項氏親自端了茶進來。
徐嗣諄親手奉給十一娘。
“讓小丫鬟做就行了。”十一娘接過茶,吩咐項氏,“你這才剛滿月呢!”
項氏眼角梢眉全是做母親的喜悅:“躺了一個月,人都要生苔蘚了!”
公公和婆婆為她的長女取了名字,她心裡很感激。轉身端了碟點心進來:“我讓廚房現做的綠豆糕和蓮子糕。母親和六叔嚐嚐這味道怎樣?”
綠豆糕是謹哥兒最喜歡吃的,十一娘則比較喜歡吃蓮子糕。
“嗯好吃。”謹哥兒嚐了一口,“裡面好像加的是冰糖。”
“六叔真是厲害。”項氏笑著點頭,“霜糖容易上火,我特意用了冰糖。”
謹哥兒對項氏的創意顯然很讚賞,連吃了兩塊。
徐嗣諭望著謹哥兒呵呵地笑,眼底都是笑意。
“我把我覺得寫得好的文章都謄了一份給岳父看。”他和十一娘說著話,“岳父覺得平穩有餘而犀利不足。讓我去他任上看一看。我和姜先生商量過,決定這次回燕京小住幾日就直下湖廣,秋天再回樂安。”
三年前,項大人升了湖廣佈政使。
應試的重頭戲策論,是要聯絡四書五經的內容談對國家大事的看法。與其在家裡畢門造車,不如到處走走看看。
十一娘微微點頭。
謹哥兒在一旁道:“二哥要去湖廣嗎?我過幾天要跟著爹爹去大同。”
徐嗣諭有些意外。
十一娘笑道:“年前你父親去了一趟保定府。回來後突然在家裡待不住了。過完年說等瑩瑩的滿月禮後想去趟大同。現在你回來了,你父親一時半會肯定不會走的。”
“父親這些年都在家裡,出去走走也好。”徐嗣諭恍然,笑著對謹哥兒道,“你陪在父親的身邊,要照顧好父親的身體。多看看,待你長大了,就知道這樣的機會有多難得了。”
機會有多難得他不知道,但照顧父親卻是知道的。
謹哥兒笑道:“我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候,還幫父親打洗腳水、牽馬呢?”很自豪的樣子。可話音一落,不由冒了頭冷汗。
這可是父親交待又交待的不讓母親知道的。
“娘,”他忙向十一娘解釋,“爹爹是讓我學著怎樣服侍人……”這話也不對,又道,“父親的意思,是大丈夫能伸能屈,做個小廝,也要做最好的小廝,做讓人離不開的小廝……”這話好像也不對,“娘,是我自己覺得還挺好玩的……”
“好了,好了!”十一娘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我知道你爹爹這是在磨你的性子呢……”
“對,對,對。”謹哥兒忙道,“爹爹就是這個意思。他說,我要是能做小事,也就能做大事。”
徐嗣諭看著十一娘笑盈盈的樣子,私下裡吩咐項氏:“你要好好照顧瑩瑩。要是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就去請教母親。母親敦厚寬和,胸襟開闊,你看大姑奶奶,再看五弟……女子最要不得的就是小家子氣。”
項氏連連點頭。
徐嗣諭花了兩個天的時間去拜訪長輩。
方冀聞訊而來:“你回燕京也不來看我!”
他如今在都察院任御史。
“你不是怕連累你嗎?”徐嗣諭打趣道。
方冀不由訕訕然。
他先些日子把中山侯給參了,中山侯因此被革去兩年的奉祿,他也算是一戰成名了。
“和你開玩笑的了!”徐嗣諭握拳輕輕地打在他的肩膀上,“我正準備去看你呢”說著,拉他進了書房,“我過兩天準備去湖廣……”把他的打算告訴了方冀。
“你早就該出去走走了。”方冀很贊同,“我還有幾個同科在那裡任縣令。你也可以去看看。”他是個說幹就幹的人,立刻讓徐嗣諭叫小丫鬟進來磨墨,“我這就給你寫幾封信,你到時候也好上門拜訪。”
接待布政使的女婿和接待同科的朋友又不一樣。
徐嗣諭大喜。
接下來的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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