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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應該不會揪著李忠的事不放吧?”十一娘坐在他身邊給謹哥兒做肚兜。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徐令宜淡淡地道,“何況當時李忠的時也是不明不白的糊塗帳。皇上不會舊事重提的。”
正說著,小廝氣喘息未定地跑了進來:“侯爺,雍王爺來了!”
六百六十八
要說這些日子誰和徐令宜走的最近,就是雍王了。
如今大事已定,他也應該頗有感觸吧!
十一娘幫徐令宜更衣,坐下來繼續給謹哥兒做肚兜。
不一會,謹哥兒跑了過來:“娘,娘,雍王爺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啊!”十一娘笑著放下手中的針線,“雍王爺和你爹爹有話要說,你別去打擾。”
雍王爺來得多了,不免會遇到幾位表弟。徐嗣諄溫和守禮,徐嗣誡靦腆安靜,只有謹哥兒,是年紀小最的,不怕,又是個自來熟。一來二去,雍王爺越看越喜歡,常常會帶些有趣的小物件賞給謹哥兒。
謹哥兒點頭,趴在十一孃的膝頭和母親說著話,“我去爹爹書房練字,看見雍王爺的護衛了,我就折了過來。娘,雍王爺怎麼突然到我們家來串門?”
“為什麼這麼說啊?”十一娘摸著兒子如絲緞般順滑的烏髮。
“我們都住在燕京,從前他一年也不來一次,可您看這兩個月,隔三岔五的就來了。”他小小的臉上有與年紀不相符的沉靜,“您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平時總覺得他小,性子又剛烈,沒想到他還沒有這樣細膩的一面。如果是別的事,十一娘自然要對他言明,可這件事卻為好告訴他。
“你不說,娘還沒有注意。”十一娘笑道,“娘也不知道。不過,他是王爺,隨性慣了,也許是一時心血來潮也不一定。”
“如果是心血來潮,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不贊同十一孃的觀點,“兩個人見了面就是在書房裡說話……”他很苦惱的樣子,“又不像是有很多話的,常常說半句就停了下來,沉默半天,又說一句我不懂的。”
十一娘笑著摸了摸他如緞子般順滑的頭髮:“我們別管他們了。”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上次給我講你去宣同的事,你還沒有講完呢那個賣柴的老漢最後怎樣了?”
謹哥兒精神一振,暫時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那位公子扶起了他,看他臉上劃傷了,賞了他五兩銀子。結果那老漢見了,立刻跪到了那位公子面前,求那位公子把他的柴買了。那公子就順手又賞了一兩銀子他,柴也不要了。老漢千恩萬謝,那公子頗有些得意的走了。我也覺得那公子行事大方磊落。沒想到第二天我們在另一個地方吃飯的時候又遇到了賣柴的老漢。他也是避這不及被一輛看上去樸實無華的黑漆平頂齊頭的馬車給撞子,只是這次人家只賠了些湯藥費給他。沒買他的柴……”
十一娘笑盈盈地望著兒子,靜靜地聽他講著一路的見聞,心中很是感慨。
難怪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謹哥兒跟著徐令宜出去了兩趟,老千、騙子都見過了,可謂是大長了見識。
那邊徐令宜送走了雍王爺,想了想,把徐嗣諄叫了去。
“家裡可以呼叫多少銀子?”
徐令宜過完年後就把徐家庶務交給了徐嗣諄打理,回來後又一直忙著區家的事,並沒有過問家裡的事。
徐嗣諄微愣。
父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難道是差錢用?可也不至於把要動司房裡的錢啊!
父親手裡應該還有些積蓄才是。
不過,也不一定。
他看了府裡這幾年的帳目,收益幾乎是一年一番。從前一年也不過幾萬兩銀子。
他突然想到了頻頻來訪的雍王。
聽人說,雍王前些日子造了個很精美的院子,花了八十多萬兩銀子。
難道是要給雍王還債?
想到這裡,他立刻道:“可以呼叫三十萬兩銀子。”
徐令宜有些意外:“怎麼可以呼叫這麼多的銀子?府裡的收益,一年也不過六十萬兩。這才八月底,上半年又是花銀子的時候……”
徐嗣諄忙道:“家裡帳上有二十萬兩,我手裡還能抽十萬兩。”
這個數目比較正常。
“到底有多少銀子?”徐令宜微微點頭,“你別把你自己的銀子和府裡的銀子混到一起。那些司房的小管事們,當差的時候身上從來都不帶一個銅子,就是怕把自己的錢和公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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