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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方氏的珠簪應了景,她心裡更覺得氣悶。
回孃家送年節禮的時候的時候不免向母親抱怨。
金太太也是行伍之家的姑娘,小的時候在衛所長大,從小跟著哥哥們騎馬射箭,像男兒的性子,後來丈夫管著集市上的事,來來往往都是些市井婦人,行事更潑辣。聽自家閨女這麼一說,眉毛立刻豎了起來:“你把你的東西捂好了,你大嫂要做賢德之人,讓她做去。你婆婆要是敢打你的主意,你別正面和你婆婆起衝突,立刻去告訴太夫人。你可別忘了,你的婚事可是太夫人做的主。”
金氏有些躊躇:“大嫂待我一向不錯。前幾天婆婆問我身上怎麼還沒有動靜,大嫂還幫我說了話的。我這樣翻臉不認人……”
金太太聽著,立刻勾起了惆悵事:“你怎麼還沒有懷上?姑爺待你好不好?”
“好!”金氏紅了臉,“婆婆要把身邊的一個丫鬟放到我屋裡來,相公都沒要,還被婆婆打了好幾下呢”說著,露出心痛的表情來。
金太太聽了卻氣不打一處來:“她這是個什麼婆婆,竟然管起媳婦房裡的事來。”罵歸罵,還是有點心虛,想了想,捧了小女兒的臉,道:“還是你聰明,知道和你大嫂擰成一股繩。我看,就這樣,以後有什麼事,你就聽你大嫂的。至於那珠簪,你就折了銀子給你大嫂。”然後仔細問了問方氏珠簪的模樣。
金氏得了母親的支援,不疑有他,有些誇大地將那珠簪品相怎樣好告訴了母親。在家裡玩了半天,歡歡喜喜回了三井衚衕,秤了銀子去了方氏屋裡不提。
金太太送走女兒就換了身衣裳給燕京各大銀樓留話,請掌櫃的幫著打一副一模一樣的珠簪。即是過年的時候,又不是新珠上市的季節,金太太把珠簪的品相又誇大了幾分,一時哪裡有。不免要細細地問,金太太就把三夫人如何如何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到了開春,燕京一些官吏的太太都聽說了這件事。三夫人想著法子剋扣媳婦嫁妝的事就漸漸傳開了。等三夫人從自己孃家嫂嫂的口裡知道,氣得咬牙切齒,覺得方氏假惺惺,當日給珠簪自己就是為了陷害自己,把這帳記到了方氏的頭上,看著方氏就先生三分閒氣,偏偏方氏規行矩步,任她如何挑釁,也不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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