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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和您說!”
那管事不給六少爺爆竹,是怕六少爺炸著手了。是一片好意。六少爺要是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前告訴那管事的狀,以後再遇到六少爺做錯事的時候,只怕沒有敢吭聲了。這不是在幫六少爺,而是在害六少爺。她是六少爺身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不能讓六少爺做出這種事來。
白總管聽著就看了屋裡的管事們一眼。
那些管事個個是人精,立刻行禮退了下去。
謹哥兒就氣呼呼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白總管:“……你幫我弄些爆竹來,再好好地教訓那個總管一頓。”
他說話的時候,紅紋不停地朝著白總管使眼色,意思是讓白總管敷衍敷衍謹哥兒就行了。
白總管看得明白。
內院的事他也聽說了不少。謹哥兒屋裡一直沒有管事的媽媽,十一孃親力親為所這個兒子帶大。花了這麼多的心思,自然對他有諸多期望。
可只有期望是不夠的。謹哥兒是幼子,想出人頭地,只能在名聲上做文章。這種一言不和就要教訓府裡管事的事,只會讓謹哥兒得個蠻橫無理、飛揚跋扈的壞名聲,恐怕是十一娘最不樂於見到的。
府裡很多人有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服侍侯爺這麼多年,侯爺一點也不糊塗,侯爺只是喜歡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他要是有什麼小動作,以侯爺的精明,肯定瞞不過侯爺,只會讓侯爺失望。與其晚節不保,還不如一如既往、忠心耿耿地服侍侯爺,侯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還能落得上忠貞的名聲。
念頭閃過,白總管想到前幾天徐令宜把他叫去說的話:“……明天開春謹哥兒就要啟蒙了。讓趙管事以我的名義請幾位總兵幫著推薦懂武藝的師傅。”
侯爺對這個幼子寄望很高,他自然要維護六少爺的聲譽。
想到這裡,白總管笑著朝紅紋頜了頜首,輕聲道:“六少爺別急,待我先去把您說的管事找到,然後再去給您回話。至於爆竹,您有所不知,我們府上的人多,什麼事情都是有定額的,這樣一來,那些管事、小廝才不敢亂拿東西。要不然,那些小廝怎麼會去撿了地上沒有燃著的爆竹放。”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這都快到酉正了,按府裡的規矩,要領什麼東西頭一天造冊,過了申初誰也不許開庫房的門。除非有侯爺的對牌。當然,如果是六少爺要領東西,侯爺肯定會給對牌。只是今天特殊,二少奶奶的嫁妝就要進門了,就算是拿了侯爺的對牌,只怕這個時候庫房的人也都跑去看熱鬧,找不到人了。”說完,很誠懇地喊了聲“六少爺”,“要不,我今天晚上就給您造冊,明天一早領了爆竹就親自給您送過去?”
雖然他右一個定額,右一個慣例,謹哥兒卻一點沒犯糊塗。
白總管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意思。
把那個管事叫來教訓一頓是不可能的,想在他這裡領爆竹,也是不行的。
他氣得滿臉通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就是要我爹的對牌嗎?我去要去”說著,就大步走了出去。
詵哥兒看著,也丟了一“我們去找四伯父要去”的話,跟著跑了出去。
“多謝白總管了。”紅紋急急向白總管道謝,“我也是沒辦法了。要是六少爺被爆竹炸到哪裡的,我就是死一萬遍也不夠啊”說著,小跑著跟了上去。
徐令宜正和梁閣老、竇閣老、王厲等人坐著說話,小廝進來稟告說六少爺過來了,他眼睛裡頓時有了暖暖的笑意。
梁閣老等人雖然都不動聲色,喝茶的喝茶,說話的說話,眼角的餘光卻都瞥向了門口。
謹哥兒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給諸位大人行了禮,徐令宜就把他招到了自己的跟前:“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母親呢?”
“母親在和伯母、嬸嬸們說話。”他聲音宏亮地道,“我想放爆竹,可白總管說,得您同意才行。我就來找您了。”說著,他嘟著嘴望著徐令宜,“爹爹,我要放爆竹!”
徐令宜聽他那口氣,好像找了很多人,而且這些人都不給爆竹他。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過程,可兒子這麼小,能一路找到他面前,當著這麼多人,還能清清楚楚地大聲說出自己的要求……他突然想到徐嗣諄……就在心裡嘆了口氣。
六百零六
“你年紀還小,放爆竹太危險了。”徐令宜態度溫和,耐心地向謹哥兒解釋,“不過,放爆竹是很好玩的。你要實在想放,等會你大哥他們回來了,讓他們和你一起放。怎樣?”
謹哥兒覺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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