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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輕鬆,也很隨意。
也就是說,這傢伙只管把人收下,其他的,一律沒有考慮。
十一娘半晌無語,想起徐嗣儉的那個差事來。
“捐個前程?”她猶豫道,“很容易嗎?”
“有些事,說容易也不容易,說不容易又容易。”徐令宜自負地道,“就看你怎麼辦?找誰辦?什麼時候辦了?”
也就是說,這種事是要看機會、運氣的。
說了等於沒說。
機會、運氣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十一娘有些氣餒。
找了機會問徐嗣誡:“你最喜歡做什麼?”
自從那天被竇公子指使以後,他很久時候都沒有出門,在家裡練字,背書。
聽到十一娘問他,他想了半天,道:“我喜歡吹笛子、喜歡做紫砂壺、喜歡彈琴、還喜歡做河燈……”
喜歡的東西非常多,最喜歡哪件東西,卻沒辦法說清楚。而且這他喜歡的東西沒有一件適合繼續深造,最後成為他立足這個社會資本的──這些東西都修生養性的東西,如果變成了養家餬口的技能,就成了下九流的手藝人。
既然不能從他喜歡的中選擇一項做為未來的職業,那就只能從他擅長的裡面選一項了。
十一娘先是把趙先生請進來,隔著屏風問了徐嗣誡的功課。
“五少爺很刻苦、很用功,已經開始練小字了。《幼學》已經學完了,開始背《聲韻啟蒙》,學著做對子了。”趙先生垂目從在那裡,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朝屏風下望去。
綠油色的月華裙,繡著鵝黃色的纏枝紋,一圈一圈繞著裙襬,足足在三尺層,那上去異常的華美。
“這些年,有勞先生費心了。”十一娘客氣地道,“誡哥兒已經開始做對子嗎?”
“已經開始了。”趙先生態度很恭敬。
他是怎樣被推薦給侯爺的,她是怎樣向他暗示孩子的問題的,又是怎樣對待孩子的……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卻最清楚──屏風後面這個說話聲音柔柔弱弱的女子,實際上非常大膽和聰明的。她問這件事的時候,也許想知道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件事。他能做的,就是據實以告。
“有多長時候了?”
“開春就開始教對對子了。”
“可對過十分豔驚的對子。”
趙先生想了想:“五少爺對仗很工整,不像他學笛子,很快就感受到要表達的東西,然後加上自己的理解吹出來……”
委婉地告訴她,徐嗣誡在這方面沒有天賦。
十一娘難掩失望。告訴徐嗣誡打算盤。
也許到時候能幫著徐嗣諄管理家裡的庶務。
徐嗣誡很快就掌握了。但當十一娘讓他心算的時候,他好半天才能算出一個結果來,不僅速度慢,正確率也不高。
管理這麼大一堆子生意,雖然不必事事出面去談那些契約之類的東西,但有大掌櫃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來請你定奪的時候,你總不能先把算盤拿出拔弄半天才能一個回答吧?專業人士敬重的都是比他更厲害的專業人士。
十一娘不由皺眉。
難道徐嗣誡除了文藝方面的特長,就找不出其他的天賦來。
可這種苦惱並沒有維持多久,徐嗣諭回來了──她要開始準備婚事,決定先把這件事暫時先放一放。
“不管結果如何,姜先生讓我明天開春了回去。”他畢恭畢敬地給十一娘和徐令宜行禮,然後笑著喊了一聲坐在旁邊翻書的謹哥兒一聲“六弟”。
謹哥兒焉焉地應了一聲,乖乖地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
在徐嗣諭的印象裡,謹哥兒從來都是活潑、明快的,此刻卻像被在水時滾了一道的青菜焉焉,而且見到他也沒有露出歡快之色來。
他不由面露詫異,猶豫著要不要問一問,徐令宜已道:“你遠路而來,風塵僕僕的。先下去歇了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徐嗣諭只好先退了下去,問在家裡守院子的玉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六少爺被四夫人教訓了,”玉邊聽了掩了嘴笑,“六少爺這幾天都乖乖地待在四夫人身邊,哪裡也不敢去。”然後把謹哥兒養地龍的事告訴了徐嗣諭,“……被斬成了好幾段,結果只有幾隻蟲子活下來了,其他的都死了。四夫人就讓六少爺先把一隻地龍分成兩半,看能不能活,如果能活,再試著分成三段看看,讓六少爺不要操之過急。六少爺聽了就又帶著那個黃小毛和劉二武到處挖地龍。有天挖到了暖房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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