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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點點的摩娑著,特別在他掌緣的薄繭上停留良久,才終於嘆了口氣。
「其實……到最後已經幾乎不關我的事了,不過或許我才是最大的獲利者。我和繼母溝透過了,她在知道了我父親的意圖後,決定放棄這段婚姻,把手裡的籌碼賣個好價錢,以便她抽身出局享受人生。所以我接手了她手上剩下的一點點蘇家的股權,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名下的諸多H市基金專案中間的股份和地位,為蘇家的權力實現了中央集權,僅此而已。」蘇青弦在說到「中央集權」這幾個字時,聳了聳肩,半開玩笑的樣子。
沈言「呀」了一聲,無言許久,才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就這樣?」
「就這樣。」蘇青弦坦然。
「就這樣的話,你當初說有段時間不聯絡時,幹嘛一臉荊珂刺秦王的偽悲壯啊!」沈言控訴對方欺騙自己感情的惡行。
蘇青弦緊緊拖住他的手,像是在安撫:「我當時又不知道情況會到什麼樣的地步……我有一臉的悲壯麼?」他看似認真實則玩笑的看著沈言。
沈言瞪著他,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字評語:「毒蛇!」這個混蛋,把自己嚇得不輕,擔心了那麼久,結果卻是「已經不關我的事了」這樣的總結陳詞。
蘇青弦笑著吻他:「喂喂,給我點面子啊。雖然說來輕鬆,我好歹也是忙了那麼長時間,只是總結簡陋了一點,你不能這樣貶低我的勞動啊。」
沈言冷冷瞟了他一眼。
「說起來,跟黃宜然聊開了我才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一開始的起因是我父親發現我的母親生前曾有位差點一同私奔了的情人。你知道我父母感情並不和睦,在生我時我母親曾經難產,是她堅持下才最終保得我。原來這事一直讓我的父親心存懷疑: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的骨肉她為什麼要拼了命都要留下?然後五年前,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理由,所以委託我的繼母調查。當然調查的結果是什麼都沒有。然後……接下去的這一段,是我猜的,不過大概是八九不離十……這段時間他外面有了新歡,對方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成功說動他決定離婚再娶。因為離婚牽涉的事件太多太複雜,他突然間發現我繼母在H市擁有的勢力比他想象中還更可觀,然後他就疑心是不是暗地有人在幫助我繼母。」
沈言聽出了端倪:「所以……他一開始是疑心你們兩個是五年前因為身世事件串通一起在欺騙他?」
「嗯。」蘇青弦淡淡地笑,「他一向來想得很深很遠,這次也不例外。他覺得必定是我們兩個聯手在騙他,所以才在五年後重查當年舊事。直到DNA鑑定結果出來,才終於最後確定我的血脈沒有問題。」
沈言無言,只能牢牢握住蘇青弦的手。
「沒什麼,我只是佩服他居然能想得那麼多而已。」蘇青弦拍了拍他的手,「在確定我沒有問題後,他就決定要抽我繼母的底牌。可他又怕我這位繼母太過厲害,把五年前的舊事告訴我,引得我起心結,所以打算先發制人。之前搞那麼多事出來,放那麼多風聲虛招,都只是為了讓我無暇他顧,最後由他出面解釋,把事情都推到我繼母頭上,再然後,無論我繼母說什麼,我大約都要存個心眼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了。」
沈言瞠目,忍不住評論道:「你們的這些歪門斜道的心思,根本全是無來由。搞了半天都只是瞎起鬨,完全是一手炮製出問題嘛。」
「對,完全是庸人自擾。」蘇青弦把頭貼近了他的頸項:「結果最後讓我收了場,真是好笑……」
沈言突然又想到一事,緊張問:「照你之前說的,你這個繼母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就肯這麼輕易地退出?就沒有再埋什麼後手?」
「後手想必是有的,不過H市到底是蘇家的地盤。她之所以選擇放手,是因為如果失去了蘇家的庇佑,在這片天地裡她也翻騰不出什麼浪花。與其繼續陷在這個泥潭裡等到魚死網破,她寧可退一步,從我手上拿到實錢,再賣了個好處,又不與我那位精明的父親撕破臉,留下最後的餘地,給自己體面的退路。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這樣的選擇都是聰明人的做法啊。」
「……那,你老爸呢?就這麼接受她的退場?」
「他啊……他摸不透我怎麼能從黃宜然手裡這麼順利地拿到東西,也猜不到我早知道他們之間的齷齪事情。既然黃宜然要和平離婚,他自然巴不得快點送佛到西,雖然心裡恐怕又在犯忌我們,但因為我的兒子身分太過穩固,他現在只怕惹毛我,又哪裡會再挑出當年的刺頭來?所以那黃宜然留下的好處,他是暫時不會再沾,統統由我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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