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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沈言可以理解對方的謹慎,蘇青弦想必沒有對他說過什麼,所以沈言之於肖遠峰,只不過是蘇大少的某個好友而已。
這種定義不足以讓沈言接觸到肖遠峰所知道的暗流。
倒是周子奇態度開放,奈何他早就擺出一副「蘇家關我屌事」的痞樣,對於沈言所關心的他並不關心,倒是經常開導沈言說:「放心吧,全世界的蟑螂死光了蘇青弦都不一定會死,他賊著呢!」
老實說沈言雖然感激他的安慰,但完全沒法感受到安慰的實質性作用。
之於好朋友而言,周子奇相信蘇青弦的能力,相信他可以解決一切,所以不需關心;之於愛人而言,沈言也相信蘇青弦的能力,相信他可以解決一切,卻還是要關心。
沈言偶爾會想,如果肖遠峰和周子奇兩人把自己擔心的樣子告訴蘇青弦,那人不知道會暗喜到什麼程度吧。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念蘇青弦。
想念對方有些壞笑的樣子,想念他成竹在胸的眼神,想念他的手指,還想念他的體溫。
沈言突然間想到蘇青弦之前的話:
接下去是一場戰爭……
嘿,你知道麼?如果這真是一場戰爭,戰場外的我,已經一敗塗地。
沈言本來就是個關心國家時政的好青年,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他經常會翻看H市的各大報紙雜誌,快要連可憐的中縫廣告都不放過,奈何偉大的狗仔隊居然體會不到他的痛苦——偌大的報紙十幾版的經濟新聞裡,關於蘇氏的訊息除了日常性新聞之外,啥屁變動都沒有,更別提蘇家大少的行蹤了。
就好像這個世界依舊歌舞昇平一帆風順。
也是,蘇青弦再神通廣大,面對著娛樂圈內愈演愈烈眾多大小明星紛紛捲入的濫交事件,其影響力還是稍嫌黯淡了些。
然而對於沈言而言,那個著名的誰和誰上過床完全沒有意義,他剛體認到的對自己重要無比的人,卻沒有一條訊息,實在太難受了。
直到濫交事件發生後的第十天,沈言才聽公司上下層傳聞一個訊息:蘇家大家長離婚了。
在各種繪聲繪影之中,蘇衡遠被描述成眾男性羨慕的物件:據說老頭子有意於屬下某個年方三十的美人,聽說老樹將要綻出第三春。
眾人皆譁然之時,沈言卻吃了一驚。
事情至此,好好壞壞都到了結局吧?這樣的傳言如果真實,蘇衡遠與黃宜然之間想必已經達成了一致。那麼,蘇青弦呢?
近一個月的時間,沈言首度撥打了蘇青弦的電話。
然而,希奇的是,彼端居然是「使用者已關機」的溫柔提示聲音。
沈言突然間惶恐起來,他從沒遇過這樣的情況,蘇青弦的手機又怎麼可能關機?
明明知道事情到了這樣的結局,對方想必不會有事。卻還是忍不住因為蘇青弦前所未有的關機舉動而聯想到種種陰暗層面。
這樣的惶恐促使他連連撥著熟悉的電話,結果卻得到一樣的提示。
他突然害怕了。
沈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麼。事後想起來,大概是因為一個月的煎熬終於到了臨界點,所有積聚起來的壓力被最後的一根稻草所強化,終於匯聚成洪水猛獸洶湧而來。
就好像熬過了戰爭等待著親人返鄉的人,在終於知道了戰爭結果卻看不到歸人時,終於崩潰了的心情一樣。
此時,沈言害怕得很。
他這輩子沒這麼害怕過,即使當年老父坐監,老母垂梁,他也只是憤怒到木然而已。
然而這個人,原來,對自己不一樣。
蘇青弦,對自己不一樣。
在意識能掌控身體之前,沈言氣急敗壞地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往外衝,甚至沒來得及想一想應該到哪兒去找蘇青弦。
這樣無頭蒼蠅般的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找不到。撥打其他可能知情者的電話,大多也是回答不知道而已。
沈言甚至衝去了周子奇的諸多公司,結果同樣無果,最後還被周子奇逮到,對方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
面對著周子奇,沈言終於冷靜。
此時的自己,根本沒有理智吧。
等到有了這樣的意識,他慘笑了起來。
唬得周子奇差點要帶他去醫院,沈言終於放棄了尋找,決定回家。
蘇青弦,你真是好樣的。
那些怨恨像是吹了氣的氣球,慢慢地漲大,直到鼓漲到讓他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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