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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
所以即便是以算無遺測為人生目標的蘇青弦,偶爾也會有束手無策之時。這對於他的眼高於頂俯瞰眾生實在是難以想像。
然而蘇青弦一向來信奉主動出擊比消極等待強,而這個夜晚是他認為可以反攻倒算的好時機。
沈言慢慢地從飯店裡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啟明星的總字輩人物,對方似乎還想來個「十八相送」,最後還是被沈言推託了。蘇青弦看著沈言的腳步,心知肚明這男人八成之前是在裝醉,按步伐來看,離語無倫次還有相當大的距離。
看到獨自離開的沈言快要走近自己的車子,蘇青弦亮了亮車燈,近似雪白的光在黑暗的夜裡很顯眼,讓沈言不由得眯了眯眼。等到沈言開了車門坐進來,一進來就軟趴趴地黏到座位上,蘇青弦頓時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於是湊近他的衣服嗅了嗅:「不錯嘛,喝得不少,紅酒白酒啤酒……喲,還有黃酒?」
「黃酒不是我喝的,是老方,一上桌就開了瓶陳年花雕,後來他自己喝趴下來,過來敬酒時倒了我一身。 」沈言這回說話聲音流利了許多。
「你剛接電話時在裝醉啊。」蘇青弦在車子裡找出瓶水遞給沈言。
「不裝醉走不了啊。」沈言開啟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才放下瓶子哈了好大一口氣。
蘇青弦笑了,對方的樣子讓他想到某些大狗譬如金毛等種類哈氣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湊近吻這個類犬形人種,結果不但被安全帶狠狠拽了一把,勒得肋骨生疼,還被男人嘴裡殘存的酒氣給燻了一把。
對於大部分男人而言,酒自然是好東西,不過從別人嘴裡撥出來的酒氣則絕對不在此列。
沈言看到了蘇青弦嫌惡的表情,笑嘻嘻地突然襲擊,捕捉住了對方正在撤退的臉,重重地「咬」了一下。用力過猛的關係,撞到了自己的牙齒後,身體反射性地向後縮,結果腦袋撞到了車頂。
沈言「啊」的一聲,用力地搗住了自己的腦袋。
蘇青弦忍笑,探手摸了摸對方的後腦勺:「你啊,毛手毛腳的。」
沈言皺著眉頭,靠到了椅背上,沉沉閉上眼睛。蘇青弦推了他一把:「喂,繫上安全帶!」沈言卻只是笑著看他,一臉無賴模樣。
「又裝醉。」蘇青弦無奈,只好幫對方繫上,然後一邊開車一邊發問:「你們換了幾個地方?喝成這副德性。」
沈言的聲音有點含糊,透著股完全放鬆下來後的慵懶:「三個地方,本來那群傢伙還拉著說要去唱歌,真搞不懂哪來那麼多精力。」
「說得你自己好像老人一樣。對了,老方又挽留你了吧?」老方指的是目前啟明星的總經理方儒成。
沈言沉默了一下才答:「我看他是死心了,今天總算是沒提,好歹讓我耳根子清淨了一下。」
「是麼?老方今天中午還在問我,想知道你要去哪裡高就,竟然丟下他和啟明星。那悽慘樣,真是聞者驚心見者流淚啊。」蘇青弦雖然是半帶玩笑的口氣,話裡卻有別的含義。
「哪裡有那麼誇張。」沈言有點不自在,在座椅中挪了挪身體,他到底有些心虛:這次他的離職,算是玩了把先斬後奏。
這一次,無論是對方儒成,還是啟明星,甚至於蘇青弦,自己的決定都很有些不厚道的意味,偏偏自己的私心作祟,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看似「害人害己」的通途大道。
蘇青弦的話自然是有幾分故意,沈言也明知道對方的故意,卻還是忍不住要心虛,想說如果大叫「大王饒命微臣不是故意的」會不會緩解僵局。
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沈言突然想起蘇青弦當年為了「騙取」自己的同情心,串通好友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終於被他攻城略地直接套牢。
這一次,無論怎樣都不能再心軟了。
由此可見,和蘇青弦在一起的這兩年,沈言別的不說,在瞭解蘇青弦的劣根本性方面有了很大的進步。
何況這一次他辭職的理由,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別忘了當年就是因為心軟,活生生把自己給洗洗乾淨賣掉的。
所以沈言終於沒有再說下去,縮了縮身體,擺出自我防衛的姿態。
然而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蘇青弦打定主意要套出沈某人的話,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只是看著沈言的姿態,蘇青弦忍不住有點懷念當年異常「單純好騙」的那個他。
沈言皺了皺鼻子,寂靜的氣氛讓他有些發毛。蘇青弦看了他一眼,問道「有點悶麼?」順手開了車窗,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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