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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我什麼也不做。」蘇青弦帶笑著舉起手,一副無辜的樣子,彷彿剛才差點化身為狼的那個人完全是人格分裂與他本尊無關。
這個無賴!沈言恨得牙癢癢。
這種心思依舊沒有辦法罵出口,理由還是同樣:太弱了。
結果蘇青弦就停在他一步之遙,帶著滿臉的笑意盯著他:「我真的不會再動了。不過你知道麼,我很高興。」
語氣帶了幾分賣關子,卻讓沈言更有些不爽,蘇青弦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在哄小孩子。
沈言的臉像是便秘,但蘇青弦看起來毫不在意,突如其來地傾了傾身,沈言直覺地想要側身躲過,卻被蘇青弦扶住了肩一時沒法動彈。
於是就這麼著,又被對方在額際烙下一吻:「別把我當成細菌,你總得原諒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吧。」
明明已經聽過一遍「喜歡」這兩字,這一回的沈言臉上卻燒了起來,漫山遍野,劈頭蓋臉。
即使燈光昏黃,他的血色還是明顯得像夏日傍晚天際爛漫的紅色霞光。蘇青弦的話理所當然到有些欠扁,沈言卻不知怎的默不作聲了。隨著蘇青弦的態度改變,兩人相處的種種頓時像脫軌的電車,一路橫衝直撞卻拉不回來,直撞到牆就讓人暈頭轉向。
然後蘇青弦就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讓我再親親你好麼?」
沈言惱羞成怒,大吼一聲:「滾!」吼出聲就覺得不妥,這好歹是蘇家,於是就選擇了自己走路。
這一回蘇青弦沒有攔他,只是笑著尾隨著沈言下樓,看著對方有點僵硬的姿勢,突然叫住說:「你等等,我叫司機送你,外面雨下好大。」
沈言繼續默不作聲,悶頭往前走。走到玄關處就聽到身後的奔跑而來的腳步聲,他剛想開門,手臂就被拽住了:「真拿你沒辦法,等等。」說著就隨手掏出電話打給司機,讓對方把車開來就結束通話了,從始至終,那手都沒有鬆開。
蘇青弦並沒怎麼用力,沈言本想繼續不管不顧地往前衝。等到蘇青弦打電話時轉念一想:何苦拿自己的健康來賭氣?這片地方雖然平素裡幽雅閒靜,但是往來人員稀少,多數住家都是自備豪華私家車,所以也不會有計程車過來,何況大雨傾盆,即使到了市區大概也招不到車子。
如此一想,他就坦然地等待蘇青弦的安排了。
司機從車庫開車出來尚需要些時間,兩人站在玄關處,一時俱是無言,沈言覺得有些憋氣,伸手推門而出。
那雨下得越發地大了,冷風一吹,雨霧從蘇家的長廊外撲面而來,細雨濛濛。沈言才剛舒了一口氣,就發覺肩頭一緊。
他兀地轉身:「喂!」警告地看向蘇青弦。
「進屋,躲雨。」蘇青弦很是言簡意賅。想來是明白沈言此刻對他有些過敏的緣故,要笑不笑的樣子,更是欠扁。
沈言牙一咬,正想對他飽以老拳的時候,蘇家人再度適時出來保駕。
駛近的汽車的燈光緩緩靠近,等到到了長廊下後,司機拿著傘推門而出,又遞了一把收好的傘給蘇青弦,蘇青弦轉手就又交給了沈言。
沈言挑眉看向蘇青弦,蘇青弦輕輕推了推他:「上車啊。」然後就坐到了駕駛座上。
「啊?」沈言有點反應不過來。
「上車。」蘇青弦又重申了一遍,然後直接關上了車門。
沈言有些鬱郁,想了想,終於撐開了傘開啟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這一回的蘇青弦沒再有什麼古里古怪的行動,直接把沈言送回了家,道了聲「晚安」後就直接開走了,倒是留下沈言看著大雨滂沱中離去的黑色賓士很有些適應不良。
這是剛剛表白了的人的表現麼?
悻悻上樓的沈言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事後沈言想起這段經歷,對於蘇家大少騙死人不償命的本領直恨得牙癢癢。
想到那個吻尤其扼腕。
那樣子被人生生佔了便宜,自己居然就那樣落荒而逃。
這樣想來,只能說蘇家美鑽乃是心如利劍,口似蜜糖。
即使早知道這傢伙除了厲害之外還是厲害,卻還是不經意就中了他的毒,活生生的吃虧又上當。
居然被蘇青弦告白了……
沈言直到走進家門,鎖上門鎖,坐回沙發上,才有踩到地雷遍地開花的真實感。
也不知該說蘇青弦特別衰好;還是特別幸運的好,敢情沈言把之前一晚上的變動都當成夢來體味,雖然同樣被嚇到瞠目結舌,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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