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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豫支隊四大隊的駐地撲來。
日軍駐濟司令官鴆夫次郎早就下決心,要拔掉這棵楔進他肋下的釘子,只是懾於八路軍蘇魯豫支隊的威名,一直未敢輕舉妄動。近日便衣偵探送來密報,說八路軍內部正搞“肅託”,鬧得人心惶惶,這確係千載難逢的良機。
經過一番精心策劃,鴆夫次郎立即命令部隊趁著今天這大霧瀰漫的拂曉,對鄒西根據地來了個突然襲擊。
這位忠於天皇的日軍大佐大言不慚地說:“我們的這兩支部隊好比一把大大的鐵鉗,一定要把剛剛誕生的鄒西根據地鉸個稀巴爛!”
三十餘輛汽車,二百多名騎兵,加上隨行的偽軍足足有上千人。這可不是小動靜,但濃重的霧氣遮住了人們的視線,站在山崗上的晾望哨,竟沒有發現公路上急馳的車輛,飛騰的馬匹,蠕動的隊伍,沖天的煙塵。當山野間傳來沉悶的轟響時,敵人已經逼近了。
王鳳鳴、王須仁這幾天可謂睡不安衾,食不甘味。要徹底粉碎託匪暴動,就必須爭取‘九&;#8226;一八’以前把隱藏的敵人一網打盡。
王須仁心裡清楚,假戲也得當真戲演,於是連夜審訊,快速處決。昨夜當然又是忙活了一個通宵。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不是機器,不是鋼鐵。肅託巳搞得人們疲憊不堪,他們需要休息,睡眠,難怪偵察員從山崗跑下來,站在王鳳鳴門外連聲喊著“報告”時,屋內竟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敵人大軍壓境,形勢危急,時間就是生命,偵察員急得滿頭大汗。
警衛員見狀,不顧一切地跑到王鳳鳴床邊連推帶喊,才把他從酣睡中喚醒。
“什麼事啊?”王鳳鳴翻了個身,懶懶地伸出雙臂打著哈欠。
“有緊急情況!”
王鳳鳴不愧訓練有素,一聽說“有緊急情況”,騰地跳下床來,拔出腰間的手槍,警惕地瞪著面前的警衛員和偵察員:“什麼情況?”
“鬼子巳從東、北兩個方向包圍上來了。”偵察員馬上補充回答。
“怎麼才發現?”王鳳鳴有些腦火。
“有霧,大霧。。。。。。”
“快通知梁大隊長,立即集合隊伍,搶佔山頭。
年輕的政委內心雖然驚慌,但表面卻很鎮定。果斷地下達了戰鬥命令。
“是!”偵察員快步跑出去。
這時,王須仁敞著懷,提著匣槍跑了過來,他已清楚了敵情,薑黃臉變成鐵青色。
“王政委,機關怎麼辦?”
“抓緊轉移,我派一個排押著託匪跟你們一塊撤。”王鳳鳴沒等王須仁再說什麼,就帶領警衛員一溜小炮向村外衝去。
在大隊長梁興初的指揮下,四大隊的戰士們迅速爬上村東邊的山崗,佔據了制高點,緊張地做著工事。
王鳳鳴和梁興初膀靠膀地伏在一塊巨大的臥牛石後面,用望遠鏡觀察敢人的動向他們發現,鬼子偽軍已經散開,象滾滾的黃水漫延過來。
“王政委,我們衝下去吧?” 梁興初捺不住急性子。
“注意隱蔽,待敵人進入射程,狠狠地打!”王鳳鳴沉著地說。
這時,王須仁帶領機關幹部正沿著山間小路,快速地向西撤退。
警衛排長帶領一個排的戰士,押著三十多名“託匪”尾隨在隊伍的後面。
1、隊伍迅速向西轉移
常俊婷被夾雜在“託匪”行列裡,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她雖然不象別人那樣用繩子繫著胳膊,連成一串,也沒有戴那特製的“託匪帽”,在這小小的圈子裡,還允許她或前或後,或快或慢地自由行動,但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畢竟已被列為“託匪“嫌疑分子,被塞在壞人中間,她感到委屈,感到難過,甚至感到恥辱。
“這些被押的都是壞人嗎?幾天前,他們還是革命的幹部,還是共產黨員,為什麼突然間竟一個個成了託匪?現在他們被綁著,被牽著,被戴上了託匪帽子,是罪有應得,還是蒙受了冤屈?”
常俊婷開始透過那一雙雙露著的眼睛來辨認他們。。。。。。
她思維的螢幕上,又閃回了玉皇廟大逮捕的場景,耳邊又響起“疙瘩劉”受刑時“我是共產黨員”的呼聲。殘酷的現實迫使她去思索,去探求,去尋找答案。王政委希望她能透過這次‘火線’教育,交待罪行,反戈一擊。孰不知,這反而使她越發模糊,越發迷惘了。
北面響起了隆隆炮聲,山坡上一時間碎石飛濺,硝煙騰空,正在行進的隊伍立即亂了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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