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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們踏著黃河故道沒膝深的積雪,在將軍廟裡同單縣縣委負責人李毅接上關係。1937年11月上旬,*魯西南工委成立,白子明就任書記,領導濟寧、金鄉、魚臺、單縣、曹縣、菏澤、鄆城、定陶、城武、鉅野等縣的黨組織。從訛,白子明就落腳在魏灣地下黨員魏大爺的家裡。儘管條件十分艱苦,他卻一直保持著昂揚的革命鬥志,積極開展*工作,爭取紳士名流捐款出槍,支援地方抗日武裝的建立,擴大鞏固抗日根據地了。他同郝中士、馬宵鵬等當地幹部結下了革命情誼,同人民群眾建立起魚水關係。
回想往事,白子*潮澎湃。
一想到“肅託”,他的心又沉了下來。
幾天來,王須仁接連送來幾份報告。聽說“肅託”事件續繼擴大,並且開始殺人,特別叫人憂慮的是,這個事件竟牽連到區黨委內部的一些人,這些人裡有他曾經的戰友同志,還有他的恩人的親屬。運動究竟會發展到哪一步,很難預測。如果因為這而破壞了根據地的太好形勢,豈不讓人惋惜?常俊婷交出的兩封信,王須仁送給他看了,他沒看明白那裡面有什麼“託匪”活動。可是,假如像王須仁說得那樣,裡面是暗語,那就證明魏欽公和文協保持著關係,下一步必然要涉及到《團結日報》乃至區黨委宣傳部,這報紙可是黨的喉舌,那可怎麼了得?!再說了,魏欽公又是魏大爺的兒子,當年吃住都在他家裡,他們為了革命事業做過很多犧牲。
白子明回到屋裡,桌子上正好有一摞油印小報。他不由自主地坐下來,拿起紅筆,對報紙從標題到內容仔細地審查起來,他要從中尋找蛛絲馬跡,看看“託匪”是怎麼活動的。
“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漏掉壞人,”這是他對“肅託”的要求,他多麼希望能從字裡行間找出些什麼印證的東西,因為他並不擔心發現問題,因為共產黨人決不迴避現實,要敢於正視錯誤,有錯必糾嘛。再說,託匪挖不徹底,將會給今後的工作帶來更大的危害。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7、“湖邊怎麼出了那麼多託匪?”
這時,區黨委婦女部長孔真一陣風似地闖進來。她二十多歲的年紀,高高的身材,黑紅的麵皮,圓鼓的臉龐上泛著青春健美的光澤。
孔真見白子明正聚精會神地翻閱報紙,就沒驚動他,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床前,她開啟手裡提的挎包,取出兩件洗得千乾淨淨、疊得闆闆正正的衣服,壓在白子明的枕頭底下,又掏出一鮮紅的辣椒醬,取在床頭的小桌上。這是她親手製的,她知道白子明最愛吃它。
孔真這才慢慢靠近白子明,輕聲問道:“子明,湖邊怎麼出了那麼多託匪?”
白子明沒有抬頭,一邊翻看報紙,一邊回答:“我也缺乏思想準備。既然問題出現了,那就認真對待嘛。”
孔真又說:“同志中間對這事醞釀得很厲害,情緒波動也很大,不知運動會發展到哪一步。你心裡有數嗎?”
她關切地望著白子明伏案工作的背影。
白子明把目光從報紙上收回來,轉身面向孔真,板著疲倦的面孔,嚴肅地說:“現在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相互交織在一起,我們正處在一個新的時代,面臨著一個新的課題。中央說過,有反必肅嘛。我們要相信組織,依靠群眾,我堅信這次運動一定會搞好。“
“我相信你,可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呵呵,身體垮不了。”
“報告!”正在這時,警衛員進來:“湖邊地委王部長派人送來絕密檔案,必須親自交給你。”
“讓他進來吧。”
“是。”警衛員出去了。
孔真感覺不是時候,也就說:“我走了。”
警衛員帶著兩個風塵僕僕的便衣人走了進來,把一個牛皮信封裝的信件交給白子明:“王部長說請你寫個收條,我們好交差。”
白子明拆開信,是王須仁的親筆信——
子明同志:
近日託匪供認,他們中有個暗殺團,計劃利用各地召開“九&;#8226;一八”紀念大會的時機,暗殺首長,搞武裝暴動,與鬼子配合行動,摧垮根據地。為粉碎託匪的陰謀,湖邊地委決定:機關部隊立即向湖東轉移,靠攏主力部隊。另外,各方面提供的材料巳證實:區黨委內部也有一批准備參與暴動的託派分子。為首的是魏欽公、馬宵鵬等。請區黨委慎重考慮,採取果斷措施。
特此報告
王須仁
9月8日
白子明的脈博頓時跳動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