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
“咱聽王部長的!”
“對,聽文彬的。”下面有人帶頭響應。
“好,好同志,好鄉親。。。。。。”王文彬對大家熱情地招手致意。
怒濤平息了。
人們仍遲遲不願離去。
他們希望能再多看幾限最信賴最尊敬的親人。
沒想到王文彬那親切的面影驟然消失了。
王文彬又被押了回去。
“王部長——”
“文彬啊!”
“邊區人民永遠相信你!”
。。。。。。
一陣風颳過,天上下起了雨來。
人們在高高的門樓下傍徨,徘徊。
風急雨驟,雨水順著人們的頭髮、面頰,衣服,滴滴嗒嗒地流著,街道上也漸漸形成了道道小溪,它沖洗淨了地面上殘留的血跡,但卻沖洗不掉人們心頭上的憤慨,惆悵、困惑和憂慮。。。。。。
王文彬回到牢房,仰天長嘆了一聲:“鄉親們,就要永別了。。。。。。”他心裡清楚,王須仁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雖然沒能當場處決他,但死刑既已宣佈,那只是晚幾分鐘的事,他和王須仁不僅僅是水火不容的問題,到了這個地步,王須仁必須置他於死地——而且,只有他死了,王須仁才能活下去,才能繼續開展“肅託”運動。王文彬沒有辦法阻止王須仁的行動,此時的蘇魯豫黨政大權已經被王須仁和王鳳鳴控制著,再加上白子明作為一個傀儡,甚至助紂為虐,王文彬心裡十分地清楚,此時他說的任何話都是白說,沒有誰能相信他!
他和王須仁的積怨太深了。
此時,王文彬已經完全理清了王須仁的來歷,他知道,王須仁這個暗害分子不會放過他。
王須仁出生在河北束鹿縣的一個豪門大家。隨著滿清王朝的覆滅,他的曾祖拋官棄職,歸守田園,卻為子孫後代留下了萬貫家業。軍閥混戰期間,王須仁的祖父又重蹈仕途,在直係軍閥吳佩孚部下充當一名軍需主任,重振了王氏門庭。王須仁的父親兄弟三人,排行居三,為人刻薄歹毒,又善權術,外號“三蠍子”,又名“活諸葛”。“三蠍子”的大哥吃喝嫖賭吸老海,二哥卻是遠近聞名的守財奴。“三蠍子”的父親下世後,他頓生歹心,氣死二哥,逼走長兄,獨霸了全部家產。“三蠍子”諸般如意,煩惱的是連娶三房太太,均未能懷兒蔭子。群眾難免議論:“蒼天有眼,活該王氏斷絕香火!”三夫人年輕貌美,又生性乖巧,深得“三蠍子”寵愛。她四處延醫服藥,求神拜佛,不知覺中感動了那家送子娘娘。
1902年初冬的一天,王須仁出生在王家大院。
1、王須仁其人
“三蠍子”五十立子,視如掌上明珠,賓客紛至,歡宴三日,小孩取名天賜,即上蒼恩賜之意。這天賜便是如今的王須仁。王須仁六歲入私塾,十歲又送入洋學堂讀書。他聰明過人,善逢人意,更博得父母鐘愛。在溫情腫脈的家庭裡,他度過了幸福的童年。
1930年,十九歲的王須仁考入全國最高學府北大國語系學習,受蘇聯文學的影響,世界觀發生了深刻變化。在歷次學生運動中,他又結識了地下黨員,接受了馬列主義,於1933年參加了中國共產黨。
1934年,北大黨組織遭到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破壞,他被投入保定監獄。豪門嬌子,怎耐得苦不堪言的獄中生活?面對酷刑、鮮血和生存的誘惑,他痛哭流涕,悔恨當初不該介入政治旋渦。他意識到自己是才氣橫溢,又風華正茂,在漫長的人生道路上剛剛起步,燦爛的明天正向他招手,豈能為那看不見的主義葬送美好的一生?他要求出獄,他強烈要求恢復自由。恰在這時,“三蠍子”得知兒子吃了官司。為保住這獨根苗苗,接續煙火,他一咬牙,賣掉良田百畝,加上多年的積蓄,四處找關係,託人情。
隨後,王須仁在北平《晨報》上發了*啟事,表示“誓死不再為共產黨利用……”從而取保獲釋。
這次‘蒙難”,算是王須仁生活道路上的大轉折。出獄後,“三蠍子”夫婦重獲至寶,朝夕陪伴,形影相隨,不願兒子出門半步。
一天,王須仁不顧嚴父的擊首捶胸,不惜慈母的牽衣頓足,毅然離家出走了。
此時,入關後的東北軍正活動於晉冀一帶,王須仁來個毛遂自薦,衛士營營長為他申請了一個營救導員的要職。西安事變後,蔣介石扣押了張學良,圍繞如何營救少師,東北軍內部出現了兩派對立的政治主張。那些不顧大局的少壯派軍官,不惜冒重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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